聽到呂大力同意離婚,羅鈺和幾位大媽暗暗松了口氣,但這口氣還沒完全松下來。
張大媽接著道:“這件事兒是你的錯,你認不認錯?”
呂大力點點頭,“我認。”
張大媽又道:“為了罰你,你要凈身出戶,你可愿意?”
凈身出戶這四個字還是從羅鈺那里學來的,張大媽現學現用,覺得這詞兒簡直太貼切了。
呂大力一愣,隨即站起身,兇狠地看向了苗小花,“你啥意思?想占了家里的財產?”
張大媽沒怕他,瞇起眼道:“你喊什么?兇什么兇?你有資格和她兇嗎?想想你干的那些事兒,你憑什么兇她?
你打她這么多年,又在外面搞破鞋這么多年,財產給她做為賠償有什么不對?”
呂大力聞就想反駁,可張了幾次嘴也沒能說出什么,只最后喃喃道:“可那都是我掙來的錢,她在家待著一分錢不掙,憑什么要家里的財產?”
呂大力不滿地看了張大媽一眼,又蹲了下去。
張大媽拍了拍炕沿,“憑什么?就憑她在家沒閑著,也干活了。
家里不是她收拾的嗎?飯不是做的嗎?菜不是她買來的?衣服是她洗的吧?孩子也是她看大的吧?
除了掙錢,你還做什么了?你為這個家付出什么了?
你除了在外面花天酒地找女人,回家到還打人,不但打媳婦還打孩子。
孩子不是你生的嗎?她們不叫你一聲爹嗎?
你看看外面站著的你的大姑娘,她都多大了,看她那衣服,破爛的,像個要飯的,她有一件能拿得出手的衣服嗎?
別說你掙的錢給苗小花了,要是錢給足了,她能眼看著姑娘穿成這樣出門?
依我看,你平時給家里的錢也不多吧?只能讓她們母女幾人溫飽。”
苗小花突然哭了,哭聲不大,捂著臉低著頭,像是這么多年自己的勞動終于得到了認可,她也不是呂大力說的那么沒用,她對這個家也是有付出的。
羅鈺嘆了口氣,安慰地拍了拍苗小花的后背,“知道你這么多年受了不少的委屈,想哭就哭吧,但別哭出聲兒,讓四鄰聽到了不好解釋。”
羅鈺這么一安慰,苗小花反而不哭了,不好意思地沖羅鈺笑了笑,又感激地看向了張大媽。
張大媽沒理她,她正對著呂大力一頓輸出,說的呂大力都要抑郁了。
你說就說吧,怎么把他說的像個畜生一樣?他有那么不堪嗎?
只不過是犯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怎么就不配為人了?
這要是放在二十年前,這算個什么事兒?
就是建國后,國家還是允許有小妾的存在的,也就是近些年不允許了。(下面有解釋)
見呂大力半天不說話,張大媽又道:“呂大力,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別繞彎子了,我們說說我們的辦法。”
張大媽沉吟半晌,將羅鈺之前說的那些條件一一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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