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檀跟關泰釗也是沒有意見,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今晚可以說是費勁了腦力,雖然最終的談判沒有奏效,但是如果因為這樣而太傷腦筋也不好。δ.Ъiqiku.nēt
所以三人很快來到了凱越酒店二樓的餐廳,這里的服務非常周到,二十四小時都是開放式的,只要住在酒店里的人想要吃東西,隨時都能到餐廳來。
“這酒店還能這樣啊,果然貴是有貴的道理。”
林皓文笑著說道。
關泰釗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晚還開放餐廳的酒店,確實服務方面沒得說啊!”
三人坐下來之后,阮紫檀問道:“兩位需要吃什么?”
說著就拿起餐牌開始點餐。
林皓文說道:“他這里的腸粉不錯,尤其是蝦皇腸粉,昨天早上吃了一下,軟嫩鮮香,非常的好吃。那我就來一盤這個蝦皇腸粉吧!”
“好!蝦皇腸粉一份。關總呢?”
關泰釗想了一下,說道:“給我來一份炒牛河吧,這個吃起來也非常的爽口呢!”
“好!那我就來一份蝦米白粥。”
“啊?”
林皓文跟關泰釗都有些難以置信,阮紫檀最近吃東西是越來越清淡了啊,也沒見她長胖啊,犯得著減肥嗎?
“你們這么看著我干嘛?我喝粥很奇怪嗎?”
關泰釗說道:“阮總,喝太多粥其實對胃反而不好,一旦你的胃適應了這種粘稠的淀粉類食物,很容易形成一個依賴性的。”
這話倒是從科學上解釋了為什么長期喝粥的人,腸胃反而比較嬌貴的問題。但是林皓文卻是給她揭開了短,說道:
“少來啊,阮總往常可沒有那么講究啊,她吃東西可隨意了,什么炸雞腿啊,紅燒肉啊,爆香豬肝啊,辣椒炒牛肉啊,她的最愛啦!”
林皓文說完之后,才注意到阮紫檀的臉已經黑了,盯著他直看:“林總,你很喜歡說話?”
林皓文這才微微一笑,看向別處。
而關泰釗摸摸鼻子,也低下頭,憋著笑。
隨后林皓文發現氣氛被自己搞得有些尷尬,于是乎趕緊的拿出手機準備給裴時光打電話。
“啊,你說這時光啊,他到底是去哪里了,現在都已經幾點了還不回來啊,該不會今晚要在別的酒店過夜?”
說完,林皓文還看了一下阮紫檀,發現后者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隨即開始撥打裴時光的電話。
打了一通之后,對方的手機是處于關機狀態。
關泰釗問道:“怎么樣?老裴是不是滿嘴的酒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林皓文搖搖頭說道:“沒有,他手機關機了。”
“關機了?不會啊,這小子從來不會關機的。”
“從來不會關機?”
“對!我跟他大學認識那么多年,沒見他手機關過機的。因為之前發生過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就連阮紫檀也好奇了起來,放下餐牌問道。
關泰釗說道:“那是在耶魯留學的時候了,那時候他們宿舍有五個男生一起住,都是各國的留學生,其中有一個叫劉東義的舍友,也是咱們炎夏人,其它的四個舍友都是國外的。所以劉東義跟老裴的是關系非常好,是屬于鐵哥們那種了。但是呢,這個劉東義啊,他身體不太好,有哮喘,經常要服用哮喘噴劑。當時呢,老裴在圖書館看書呢,因為圖書館肯定是要非常安靜的,所以就把手機給關機了。”
關泰釗說到這里,面色微微一變,好像是接下來會發生很嚴重的事情。
“然后呢?”林皓文輕輕問了一句。
關泰釗說道:“然后,那個叫劉東義的舍友,因為哮喘噴劑用完了,所以在宿舍里面非常難受,就給老裴打電話,但是當時老裴的手機壓根就沒開機啊,也就沒辦法接到這個電話。等到晚上老裴回到宿舍的時候啊,才得知劉東義已經被送進醫院急救了。好在那個時候,另一個瑞士的舍友回來宿舍,發現了劉東義,這才安然無恙了。不過啊,從那之后啊,劉東義對老裴,也是心里邊多了一些芥蒂。我聽老裴說啊,畢業之后,劉東義就再也沒有主動聯系過他了,而幾次老裴到南方來玩的時候,路過廣州,準備叫劉東義出來吃飯,畢竟是老同學又是舍友,敘敘舊總是應該的。但是劉東義每次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了。”
關泰釗說到這里,也是搖搖頭。
從這一點上,阮紫檀可是要給裴時光撐撐腰了,她說道:“那么這個劉東義也真是夠過分的,當時人家在圖書館,平常沒有什么緊急的情況,選擇關機是人家的自由嘛,如果劉東義因為這個事情,就把全部責任推到了裴時光的身上,那確實有點不地道了。”
關泰釗點點頭:“我也是跟老裴這么解釋的,這家伙是個熱心腸啊,平常他最在意身邊朋友親人的感受了,劉東義這樣對他呀,他心里邊別提多自責了。從那之后啊,老裴的手機,從來不關機。”
林皓文琢磨著說道:“真的是一次關機都沒有?”
“沒有,他跟我說的,幾年來沒關過機,除非是手機出現故障了,重新啟動一下也會。”
“那如果是平時手機沒電了呢?”
關泰釗說道:“老裴身上帶著另外一塊備用電池,所以這種情況也不會發生的。”
林皓文眉頭一簇,仿佛心頭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這個年代的手機,電池都是可以拆下來充電的,隨身攜帶一塊同款電池也很方便。
如果真的像關泰釗所說,那么裴時光現在的情況確實是有點奇怪了。
林皓文問道:“從我們傍晚出發去談判,到現在,關總,阮總,你們有沒有聯系過他?”
關泰釗跟阮紫檀都是搖搖頭,說道:“沒有!”
“這就奇怪了。到底是去哪兒了?”
林皓文想了想,說道:“時光在港區有朋友或者是親人嗎?”
關泰釗跟阮紫檀是最了解他的人了,相比之下,林皓文倒是對他不甚了解。
關泰釗回憶說道:“朋友我估計肯定是有一兩個的,因為我們當時在耶魯留學的時候,校內的炎夏留學生基本上都互相認識,平時大家也會一塊聚一聚。港區的倒是有那么幾個,我待會兒打電話問一下我們以前在耶魯的炎夏校友會的會長,他應該是能夠查到的。不過也別抱太大的希望,一來呢,我是沒有聽老裴說,來港區要見誰。二來呢,這港區在耶魯留學的,不同年段,興許要查到的也不容易。所以,阮總,你跟老裴從小一塊長大的,那他有沒有親戚在港區呢?”
阮紫檀也是好好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的,我認識他那么多年了,他這次是頭一回來港區玩的,他老家是北方的,他爸媽往常也沒有說有港區的親戚。哦,對了,上回有一次啊,我媽有一個朋友,這朋友的親戚是港區的,給我媽那個朋友帶了很多的名貴補品,這些東西都是港區特有的。然后裴時光的媽媽就說也讓我媽那個朋友帶一點回來。從這點來看,他應該是沒有港區的親戚。要不待會兒我打電話給他爸媽,問一問情況?”
林皓文說道:“還是算了,現在咱們還沒確定時光到底去了哪里,這樣冒昧打電話過去問,反倒是讓叔叔阿姨擔憂起來了。”
關泰釗也說道:“也是,倒不如再等等,說不定是在哪個酒吧夜店玩嗨了,手機真的就關機了。又或者是被誰把手機給偷走了也說不定。”
阮紫檀跟關泰釗說完之后,林皓文緊皺的眉頭就更加難以解開了,他搖頭想著:“沒有港區的朋友和親戚,手機又關機了,這個時光他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m.biqikμ.nět
這時候宵夜已經端上來了,林皓文面前的是一份蝦皇腸粉,這個時間點能夠吃上也真是得虧這酒店的服務足夠周到,關泰釗吃的時候一份炒牛河,阮紫檀的則是蝦米白粥。
三個人先吃上了,隨后林皓文說道:“待會兒先按照兩個計劃,一個是關總這邊,聯系一下你們耶魯的炎夏校友會的會長,看看港區這邊有沒有他的朋友什么的。”
“好!”
阮紫檀隨即問道:“另外一個呢?”
林皓文沉默了片刻,說道:“這次來港區,還是存在很多的不穩定因素的,因為之前時光不是假裝跟那個張倩怡在一塊嘛,被星輝狗仔放在了雜志上邊,這一下子曝光,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內地的富二代了,這個目前還是比較危險和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