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裴時光整個人像是蔫了吧唧的,沒有了平常那種生氣,還有眼光帥氣的模樣。
蔡老板說道:“怎么樣?還能說話嗎?不能說話的話我這邊給你弄點吃得?”
裴時光雖然整個人精神狀態非常的糟糕,但是他最起碼能夠看得出來,還是對這個蔡老板有一點不屑的了。
“我這……剛到港區來旅游,就碰上你們這些不入流的勾當,也真的是掃了興致。你說,這以后還有人敢來港區活動嗎?”
蔡老板緩緩從口袋里掏出一壺銀黑色的酒壺,扁平方正,有點國外那種酒瓶子的味道,隨即擰開了蓋子在嘴邊抿了一口,說道:
“我看你,倒是挺有頭腦的,膽子也不小。所以我想,如果我們兩個都能敞亮一點,那么大家也就不用費那個勁了。”
裴時光咽了口唾沫,此時嘴唇已經有些泛白了,剛才被憋在麻袋里,真的是挺難受的,要是再躺上幾個小時,那真的是就要說拜拜了。
“什么意思?我沒怎么聽懂呢!”
蔡老板說道:“哼!你這么聰明,沒有理由聽不懂啊!不過,既然你想裝糊涂,我就給你分析得明明叨叨。”
蔡老板走到窗戶邊上,打開窗戶,從外面能夠聽的清清楚楚,初春的蟲鳴聲已經非常透亮了,不過裴時光的臉色頓時慌了。
蔡老板看到他的這個表情,說實話,心里非常的高興,他笑著說道:“是不是有點意外?這里不是海邊的半山腰呢!”
裴時光心頭第一次出現了一次顫抖。
蔡老板走過來,嘴角微微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原先你應該是聽到了海浪的聲音吧?而且被綁架的途中,你應該是大概估算過距離,所以你極有可能猜到我們會把你運到一個大概的位置。所以我就讓人把你打暈,帶到這個地方來。”
裴時光看著這個跟普通綁匪有些不一樣的中年男子,這家伙謹慎異常,眼睛里透露著狡黠,但并不是那種外放的奸詐,而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滑頭角色,這種人最可怕的地方在于,能夠冷靜地分析局勢。
裴時光說道:“蔡老板是吧?剛才聽你的伙計是這么叫你的。”
蔡老板笑了笑,又是抿了一口烈酒,說道:“叫我什么都所謂,我剛才那番話,只是想告訴你,我們兩個都是聰明人,沒必要跟我在這里裝糊涂,我很謹慎,你也很有頭腦,所以,咱們各取所需。”
“怎么個各取所需法?”
“你讓家里人拿錢給我,我放你走。保證拿錢之后,不會傷害你。”
裴時光聽到這番話,不免有些被逗樂了:“如果綁匪和被綁架的人,真的能夠那么輕松愉快,那就沒有那么多的糟心事兒了。”
蔡老板現在有的是時間,他需要在天亮之前,跟裴時光軟磨硬泡就行。δ.Ъiqiku.nēt
“沒事兒,有設么顧慮,你可以說出來聽聽,這事兒咱們可以商量的。”
裴時光說道:“我是覺得吧,即便是把錢交給你們,也不一定有好果子吃,拿錢之后撕票的事兒,電影電視里邊有的是。”
蔡老板擺手說道:“首先你說的是電影和電視,那是虛構的,現實生活中,一個綁匪如果在足夠安全的條件下,拿到錢之后,沒有必要多背負上一條人命。”
說完,蔡老板特意湊過來,在他耳邊說道:“不過,我可以偷偷告訴你,我確實殺過人。但那是在一種被逼無奈的條件下。”
“反正也是閑聊,可以說來聽聽嘛?”
“告訴你也無妨,95年在新馬,我們弟兄幾個幫了當地的一個非常有名富豪的女兒,當時那個女孩的不配合,一直叫囂要弄死我們。這種叫囂,起初我并沒有理會她。直到我們收到富豪的贖金,準備撤離的時候,這女孩誤打誤撞的,把自己手上的繩子解開了,眼罩也隨之摘下來了,看到我們一個個弟兄,那份兇狠的模樣,我至今都忘不了。”
裴時光對于這個女孩兒結局,想必是已經心里有數了,他淡淡問道:“不用說,她被你們撕票了。”
“綁架行里的規矩,凡是看到我們真面目的人,都要清理干凈,更何況她還一直叫囂要弄死我們,這種極端的例子,確實是非常少見。一般別綁架的人,尤其是女性,因為恐懼,往往會顯得非常的脆弱。”δ.Ъiqiku.nēt
裴時光此時雙眼就被眼罩蒙住了,他說道:“你告訴我這個故事,是希望我好好配合是嗎?”
蔡老板停頓了一會兒,搖頭說道:“不,這是我必須要做得一個流程。”
裴時光牙關緊咬,他知道,這個蔡老板,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