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文平靜地說道:“一個白手起家的小人物而已。”
“呵呵……”邱培松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起身說道:“既然你不肯說,就當我沒問。不過以你的能力,不出十年,肯定會名震全國。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答案的。走了!”
“邱總慢走!”
阮紫檀看了看林皓文:“林總,那飯菜還上嗎?”
“上啊,我肚子餓死了。”
“好!”
7月28號,古年醇放出了兩個負面消息,他們將收縮市場規模,減輕負擔,正在考慮解散在閩、贛、皖三個省份的工廠,全力維持蘇、浙兩省的市場。
這份聲明一發出來,在資本市場就像一記重磅炸彈。
股價連續跌停,震蕩。
一直到8月5號,海納的2億資金入場,成為了古年醇集團的大股東,這一舉動引起了外界相當大的不理解。因為很少有一家快速上升期的企業會選擇這么大手筆,買入剛剛被自己擊敗的同行股票。
所以這一舉動并沒有引起預期的轟動。
不過很快海納就宣布和古年醇建立供應鏈系統、物流系統的深度合作,并且準備啟用古年醇已經放棄的分廠、銷售網點。
這個消息一出來,頓時股價連連暴漲,到了8月25號,古年醇的市值從4億漲到了12億,翻了三倍。
而海納這筆投資,也被華東商界稱之為“神來之筆”。
“海納玩的這一手確實夠可以的,2億拿下大股東,還并入了整個古年醇的供應鏈和物流體系,后邊股價大漲,賺了三倍。這叫什么呀?睡了人家老婆,人老公還得給你倒貼錢。六,太六了。”
“這個海納,到底是什么來路?有人查到沒有?背后的資本方到底是哪路神仙啊?成立剛剛一年時間。誰擋路就干掉誰,沒見過這么豪橫的呀!”
“聽說在京城還有關系呢,各種黃金廣告資源隨便拿,咱也不知道他是誰啊!”筆趣庫
“年輕不要命,商業手段老辣,背景深厚到查都查不出來,邪性!”
“再往后看吧,我覺得這個林皓文的野心不小,后邊可能會有大動作也沒準。”
古年醇的股價趁勢高漲,邱培松和一眾早期的投資者也松了口氣,雖然比起最高市值60億的時候,確實是缺胳膊少腿,但最起碼能活命。
銀行那邊也放松了對邱培松的施壓,不過在散布負面消息的時候,邱培松不傻,以他的老練程度,早就知道海納進來之后肯定會大漲一波,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當股價跌到谷底的時候,當時他就從自己的私房錢里面大肆增持了1000萬股,整整5000萬的資金放進去,現在翻了3倍,賬面上也是賺得盆滿缽滿。
林皓文這一波操作算是三方都獲利,海納獲得了珍貴的渠道和資產,股民們減少了損失,古年醇的債務危機得以緩解。
然后趙信泉從硅谷打電話回來,說要在8月底回國了,比原計劃推遲了整整兩個月,帶著8個人的獵頭團隊,另外還有35名從硅谷各大牛逼企業挖出來的科技行業大牛。
按照林皓文的規劃,白酒行業不是目的,不是終點。對于他而,就是一頭現金奶牛,可以在當下,以及長遠的未來,為他的理想和藍圖提供源源不斷的資金支持。
當然,這個資金也是遠遠不夠的。
眼下,他的下一步規劃,也準備開始了。
林皓文打電話把阮紫檀叫過來。
阮紫檀來到辦公室,以為是像往常一樣談事情。
可是林皓文今天分外的“溫柔”,對,溫柔。
這個詞用在一個男老板身上有些奇怪。
“林總,怎么笑瞇瞇的?有什么好事嘛?”
林皓文讓阮紫檀坐到沙發那邊,然后開始泡茶:“我知道你不喝茶的,要不要來杯咖啡?我辦公室現在材料都很齊全啊!”
“得了吧,有什么就直說,您這么拐彎抹角的我反倒有些別扭了!”
林皓文搓搓手掌,笑著看向阮紫檀:“趙總月底就回來了。”
阮紫檀聽了之后,心頭一陣咯噔,有一種非常難受的預感,眼眶瞬間就起霧了,臉上的笑容也隨之僵硬:
“那……那挺好的呀!”
阮紫檀知道,林皓文要說什么了。
“阮總,我今天叫你過來,就是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不用說了……我不同意。”
“我還沒說呢!”
“你不說我也知道,我還不了解你?”阮紫檀的俏臉轉向側邊,眼淚已經順著鼻梁往下流淌到嘴角,有一點點淡淡的咸味。
她深深吸了一下鼻子,整個人很勉強才控制住情緒。
林皓文嘆了口氣,他心還是比較硬的,最后還是說了:“我準備當甩手掌柜了,海納這邊我準備成立董事會,我只擔任董事長,考慮來考慮去,這個總經理的位置,還是要你來當。”
“……”阮紫檀用力忍著嘴里的哭聲,緊緊抿著雙唇,眼淚加速下落。
“海納走到今天的規模,你的功勞真的很大,首先你能服眾。第二是你的管理能力也非常強,目前企業已經在華東地區站穩了腳跟,再平穩發展兩三年,后面就有跟一線酒企爭奪全國市場的實力了。所以最重要的就是財務、人事、銷售三塊,你用心抓一抓,肯定沒問題的。”
林皓文不知道為什么,說著這話的時候,也是有些傷感,大概是被阮紫檀的悶聲抽泣給給感觸了。
“你怎么看?阮總……”林皓文柔聲叫了一句。
阮紫檀從桌面上扯過來幾張紙巾,擦擦臉,也不顧妝容是不是已經花了,咽了咽氣,說道:“我不當什么總經理,你找別人吧。”
“你不當誰當?”
“愛誰誰!反正我不當。”
“怎么?你這26歲就準備退休了?太早了吧?”
“退你個頭。本姑娘80歲才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