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剛出香悅酒店大門口,寒風瑟瑟,凍得阮紫檀雙手抱胸。
“慢點,等等我……冷死了……”
“讓你不多穿點。”
林皓文點根煙暖暖身子,嘉市夜里比海城至少冷了三四度,天空中已經飄著雪花了。
“這沒有外賣平臺還真是不方便啊,吃個宵夜還得出門。”林皓文嘴里念叨著,瞧著前邊有個路邊攤,趕緊往那邊跑。
阮紫檀哈著氣連忙追上去。m.biqikμ.nět
“你吃什么?”
“我……”阮紫檀看著燒烤攤上面的東西,雖然種類很多,可是看上去不太衛生啊,老板連個手套都不戴,一點食欲都沒有,這些小吃她是從來不吃的:“隨便吧,烤一點白菜就行。”
“行,老板,兩串白菜,兩串羊腰子,十串羊肉串,再來十個烤生蠔,十串韭菜,還有一份鐵板炒面。”
“好嘞!”
兩人坐下來,冷得縮成一團,阮紫檀鄙視地看著他:“您這是吃報仇呢?大晚上的吃這么猛?不睡覺了?”
“我哪有那么快睡啊,吃完回去還得想策略呢,老肖那邊已經搞定了,明天古年醇那邊肯定炸了鍋,你以為邱培松容易對付啊?”
林皓文一轉頭,見到阮紫檀只穿了一件薄外套,里面就一件長領的毛衣,趕緊給她招招手:“誒,過來坐我旁邊,挨著坐比較暖和。待會給你冷出病來。”
阮紫檀臉一紅,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坐過去了。
兩人就這么挨著在寒風中等燒烤,盡管老板在三面搭了篷布,可一點卵用都沒有。
阮紫檀感受著身旁的一股溫暖,微微側頭看過去,不知不覺的,臉頰已經慢慢貼到他的肩膀上了。就在這時,林皓文要死不死的突然問一句:“誒,跟你說個事啊!”
“什么事兒?”
“你明天要不先回去海城吧?”
阮紫檀心頭一個咯噔,身體立馬坐直了,聲音提高了不少:“為什么?”
“今天下午,你媽媽給我發信息,她已經知道我帶你來出差了,說讓我放你兩天假,趕緊回去海城一趟。”
阮紫檀已經把阮秀荷的電話給拉黑了,后者沒轍,只能找林皓文幫忙了。
“回去干嘛呀?”阮紫檀一臉懵地看著他,其實她心里知道一點,可還是要問個清楚。
“你媽媽說,那個海歸博士,就你那個相親對象,過兩天就要出國了,那男的條件挺好的,放眼同齡人當中,也是出類拔萃。你趕緊回去跟他……”ъiqiku.
林皓文話還沒說完呢,旁邊的阮紫檀就激動得站起來了,兇巴巴地看著他:
“林皓文,我說了多少次了,那個不是我的相親對象,我們當時就是簡單吃頓飯,過年了老朋友兩家人走動走動。你是不是聽不懂啊?我媽老糊涂,你也老糊涂啊?”
林皓文趕緊掏出手機:“不是……這是你媽媽的原話,不信我拿短息給你看。她都出面求我了,我要是不給她面子,還以為我這個老板不通情達理呢!大過年的是吧,你看看你看看……”
“我不看!”阮紫檀一把將手機搶過來,丟到路邊的草叢里。
林皓文無奈地搖搖頭,把手機撿回來,笑著說道:“海歸博士你都看不上啊?那你眼光得多高啊!”
阮紫檀眼里突然蒙蒙的,盯著林皓文這個大傻子。
“你還要再說是嗎?”
“嘿嘿……”林皓文看著手機,尷尬地笑了笑,這時候燒烤及時來救場了,林皓文抓起羊腰就啃上了:“吼,好吃啊,趕緊吃,這老板手藝不錯啊!”
吃完宵夜之后,到了香悅酒店樓下,阮紫檀突然不走了,林皓文打回頭問道:“干嘛呀?沒吃飽啊?給你再弄份炒面?”
“不是,我不想回房間,想走一走。”阮紫檀楚楚可憐地看著林皓文,她現在心情特別糟糕。
一般男的這時候都會說陪你走一走吧。
可林皓文沒心沒肺地來了一句:
“也好,剛吃完走走助消化,你最近胖了一點點。我先回去了。”
臥槽!
阮紫檀聽完,真想一腳踹過去,頓時連散步的心情都沒有了。
第二天一早,整個古年醇集團的高層都炸鍋了。
a股早市開盤之后,古年醇的股價直接就跌停了,天地板!
自從在海城市場輸了之后,古年醇的股價一直都是處于陰跌狀態,時不時的給投資人心臟刺一刀。已經從最高市值的52億,跌到了45億,雖然年前發布了財報之后,市場份額總體趨于穩定,所以股價有所回暖,可是今天是直接吃了一碗長壽面,特么跌停了。
原因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江南市鋪天蓋地的在報道的一條新聞“海納酒廠突襲古年醇后方大本營,正式進軍調味品領域。”
然后還之鑿鑿地列舉了海納酒廠最近的一系列動向。
其中最扎心的是,海納酒廠已經跟嘉市排名第二的調味品企業,海達鮮合作了,下一任總裁龔俊輝已經準備跟海納酒廠簽約。
早上九點半,古年醇集團的“松園記”負責人,已經休假又匆忙趕回的程自新,急沖沖地來到邱培松的辦公室。
“邱總,出大事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