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樓這里,一二兩層是中餐廳,上面就是五星級酒店。馮錫堯迫不及待地將林皓文攙扶著,來到一套裝修奢華的房間。
“馮哥,咱再聊會?我發現跟你聊天,真特么帶勁,再聊會……別走……”
林皓文已經酒精上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盡管意識很清醒,可裝起來比誰都像。
“誒,小林,要聊咱們明天再聊,先睡覺,啊,先睡覺,嘿嘿!”
馮錫堯一臉的猥瑣笑容,將林皓文放到床上之后,不停地向徐雁使眼色。
徐雁面無表情,心已經涼透了。
她總以為,自己在馮錫堯心中有特殊地位,不是那些隨便送人的野花野草。
到頭來,終究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
馮錫堯看到這樣的徐雁,喉嚨一塞,張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是真的喜歡徐雁啊!可是為了自己的地位,為了財富,他必須要將葉鄺生的浦江酒業弄死。海城的中端白酒市場,就這么一畝三分地,要是讓葉鄺生進來分一塊去,還怎么得了?
現在,這個林皓文,是最接近扳倒葉鄺生的人。
他能不上心嗎?
“唉!”馮錫堯重重嘆了口氣,出了房間。
林皓文聽到馮錫堯關門的聲音,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走到廁所,把自己鎖在里面。洗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出來之后,林皓文坐在落地窗前的一張椅子上,看著外面海城的夜景,這里是18樓,夜幕下的熒光璀璨都能盡收眼底。
他似乎已經忽略了,房間里還有一個大美人。
徐雁坐在床邊,面色拘謹,警惕。看著那個窗邊的背影,終于忍不住開口:m.biqikμ.nět
“你準備這么坐一晚上嗎?”
徐雁幽幽問道。語氣中,夾雜著委屈和憤怒。
是啊,即便再怎么樣,一個活脫脫的大美女在床邊坐著,你倒好,看著窗外,裝什么正人君子。
林皓文幾分鐘沒說話。
這讓徐雁慢慢冷靜了下來,她心頭又有些慶幸。
要是現在換做包成運、嚴衡這些老色胚,這會兒五分鐘的功夫,全部衣服都給她撕爛。
林皓文的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平淡地說道:
“徐小姐,你不也沒那個意思嘛。”
“你看得出來?”徐雁一臉詫異地看著林皓文,她以為自己的裝得夠風騷了。
“我又不瞎。”
林皓文從口袋里摸出幾塊錢一包的紅山茶,亮出打火機,回頭問道:“不介意我抽一根吧?”
“你隨便!”
徐雁心死地答道,她知道,不管今晚林皓文會不會睡她,她在馮錫堯心中的價值,已經大打折扣了,也許再過不久,她就會被拋棄。
林皓文吐出一圈云霧,幸好這年頭還沒有針孔攝像頭,要不然,就得假戲真做了。
他依舊望著窗外,對身后的女人說道:“你想休息就請便,我天一亮就走。”
徐雁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疑惑地看著林皓文:
“你不怕老馮知道咱們兩,沒睡覺?他這人可不好糊弄,他讓我陪你,無非是想拉攏你站隊。你不碰我,就是不給他面子。以后你想找他幫忙,可就別指望了。”
林皓文沒當回事,拍拍褲子上的煙灰:“無所謂,你大可以實話跟老馮說,我林皓文是個很現實的商人,永遠只站在占據利益的那一方,誰給我利益,我就站在哪邊。說不定有一天,老馮會比恨葉鄺生更恨我。”
徐雁聽完林皓文的話,心頭一揪,望著那個背影,有些愣神。
他倒是一點不藏著。
兩人就這么靜坐了半個小時,林皓文耳根子一動,從落地窗玻璃上的倒影,看到徐雁在褪衣服。
“你干什么?”
林皓文有些不理解徐雁的行為。
黑色長裙落地。
徐雁將整個身材展露無遺,高挑纖細的身姿,堪稱絕色。她微微說道:
“做戲做全套,我總得換個衣服,洗個澡吧?別告訴我你沒跟女人開過房?”
林皓文捂著眼睛,搖搖頭。
徐雁毫無避諱地在房間內走來走去,跟自己家里似的。盡管房間很大,可她的身影,時不時就會倒影在林皓文眼前的玻璃上。
林皓文看到徐雁拿著一件浴袍,準備進浴室洗澡。
“有必要那么麻煩嗎?”
徐雁現在反倒是一點束縛都沒有了,笑靨如花地說道:“老馮很狡猾的,他會深究每個細節,洗個澡以防萬一。”
林皓文也懶得理,你愛干嘛干嘛,這一天也夠累的,正好這椅子相當舒服,先睡一會兒再說。
徐雁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濕漉漉的長發披肩,曼妙的身姿柔動而來,她看著面前帥氣陽光的年輕人,估計比她還要小兩三歲,徐雁今年已經30了。ъiqiku.
不知道怎么的,心頭一陣躁動。
有一團火。
她從20歲已經跟隨馮錫堯,老馮也是五六十歲的老頭了,難免有心無力。
這10年的青春,她浪費在老馮身上,卻沒換得一紙婚姻。到現在還是個情人身份。
這10年,她沒有跟任何異性有過親密接觸。
可女人三十如狼啊!
再矜持下去又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