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偷聽這種事,不是很道德,但俗話說的好,防人之心不可無。陳木作為老硬幣,對于隊友不可能完全信任。偷聽隊友間的聊天,更能得知隊友的真實想法。開門前偷聽一會,也算是陳木在詭異任務里,常規操作了。透過房間的門,陳木能聽到,房門里傳來了隱約的讀書聲。那是白景景和鵬峻兩人的聲音,聽得出來,兩人都在努力的學習。陳木伸出書聲立刻停了,然后傳出了鵬峻的聲音:“是誰啊?”“我,陳木。”隨著陳木說完,房間里陷入了一片安靜。過了快一分鐘,鵬峻才從里面打開房門。“陳木,你怎么來了?進來吧。”進入房間后,陳木看到,白景景正坐在床上,一臉頹廢的樣子。鵬峻也坐到了椅子上,他的桌上空空如也,課本、試卷全都被堆在一旁。“你們這是怎么了,這么頹廢?”陳木似乎看穿了什么,問道。鵬峻嘆了口氣,“現在也不知道怎么辦了,我們倆回來后,就一直在這干坐著,什么事都沒干。”“沒有好好學習?過兩天就要考試了呢。”陳木眼神中似笑非笑。鵬峻聳聳肩,“不學了,感覺考試不是生路,就沒必要費力氣學習了。陳木老哥,你那邊要是有什么發現,要及時跟我們說啊。”陳木點了點頭,也作出了無奈的樣子,“我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這才過來看看你倆,想著你們這邊有什么新發現。現在來看的話,你們這也沒什么發現,那我就先回去了。”說完之后,陳木也沒有逗留,直接就起身離開了。回到房間里,小汐湊了過來,“陳哥哥,這么快就回來了,他們那邊怎么樣了?”陳木摸了摸小汐的腦袋,“這兩個家伙不老實。我在門口偷……竊聽的時候,聽到他倆在背書學習。在我敲門后,他倆花了一分鐘,才來開門。等我進去后,桌面都被收拾干凈了。他倆裝作頹廢的樣子,一個在床上躺著,一個在椅子上發呆。只是他倆疏忽了,桌子上的筆沒有收起來,幾只打開的筆還在那擺著。很明顯,他倆相信‘考試就是生路’,所以在背著我倆,偷偷內卷。而且他倆想讓我覺得,他倆沒在學習,從而讓我松懈學習。這是學生時代里,競爭對手間常玩的把戲。看到他倆瞞著我內卷,我覺得‘生路不是考試’這種消息,就沒必要跟他倆說了,所以我就回來了。”明知道對方在隱瞞、欺騙自己,陳木自然不是什么老好人,還熱心的跟他倆分享信息。整個別墅里,該探索的都已經去過了。接下來的幾天,陳木也沒什么必要,依靠他倆繼續探索。靠著自己和小汐,已經足夠了。既然如此,陳木也選擇隱瞞和防備。鵬峻的房間里,等到陳木走后,鵬峻關上門,松了口氣。“還好我倆反應快,沒被陳木發現。”鵬峻說著,又攤開了書本和試卷。白景景也從被子里,拿出藏起來的書,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陳木看到我倆沒學習,估計他和小汐也不會學習了。咱倆的競爭對手,又少了兩個。”只是鵬峻還有些擔心,“你說陳木會不會回去后,還在繼續學習?畢竟生死攸關,他不會輕易放棄的。”白景景微微一笑,“別擔心,我已經想到了。我覺得我們可以用一點,必要的措施。”“必要措施?什么意思?”“既然是競爭對手,做點事阻礙他倆學習,也是人之常情。今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在餐桌上穩住他倆,你借著上廁所的理由離開。然后你去樓上,把他倆的課本拿走幾本。習題集什么的,撕掉幾頁。對了,我倆的對應頁數,也給撕掉。這樣的話,就算他倆發現了自己課本被撕,我倆也能說我倆的也被撕了,把臟水潑給女主人或者秦和。他倆看不到被撕的知識,我倆能看得到,這樣差距不就拉開了么。”聽著白景景的話,鵬峻頓時眼前一亮。“景景,你真的聰明啊!”鵬峻不由得感嘆道。白景景不僅想到了這招,而且還想到撕掉自己的課本,從而避免陳木懷疑他倆。這么聰明的女生,要是這次詭門出去后,自己追求白景景當妻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看著鵬峻的樣子,白景景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只是鵬峻不知道的是,白景景在算計的同時,也把鵬峻算計在了其中。她不是自己親自去,而是讓鵬峻上去撕課本,其實也是給自己留后手。這樣就算陳木發現了,以后自己要跳槽到陳木那邊,自己也能說,撕課本是鵬峻做的,和自己無關,自己也是受害者。鵬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白景景當成了新的工具人。另一邊,陳木還不知道他倆的計劃。就算知道的話,陳木也懶得搭理。對于陳木來說,三天后的考試就是個笑話,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尋找真正的生路上。至于課本被撕,無足輕重。陳木拿出一張紙,他在紙上面,開始梳理起手頭的線索。當然,梳理完之后,紙是肯定會撕掉銷毀的。把線索寫下來,逐條梳理分析,也是陳木的慣用手段了。現在整個別墅里,存在四方陣營。玩家陣營,秦和,爸爸媽媽,地下室老太太。秦和屬于“友善”陣營;地下室老太太屬于“敵對”陣營,已經殺了一個玩家;爸爸媽媽也是“敵對”陣營,阻止玩家們離開。想要完成詭異任務,需要利用友善陣營,從敵對陣營中逃出去。現在來看,友善陣營的秦和,提供的信息是“考試不是生路”。通過這一信息,玩家們可以排除錯誤選項,避免錯誤的將精力,投入到學習和考試中。可是秦和所能提供的幫助,也就只有這么多了。玩家們如果依靠自己,去對付老太太、爸爸媽媽這兩個敵對陣營,顯得力不從心。_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