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來到隔壁兩間屋子,將自己筆身里出現眼睛的事情,向其他三名玩家說了一下。現在是搜集線索時間,五名玩家目標一致,這時候隱瞞線索,對于破解生路沒有幫助。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陳木雖然還有被盯著的感覺,但是沒有之前強烈。直到中午十二點,女主人踩著高跟鞋上來,告訴玩家們,爸爸已經做好午飯了,大家下去吃飯吧。來到餐桌上,又是一桌豐盛的午餐。然而,五名玩家全都沒有胃口。因為在餐桌中間,擺放著一個餐盤,里面像是盛滿了米粒一樣,滿滿一盤正在蠕動的蛆蟲。“我覺得還是昨晚的烤雞更好。”陳木默默吐槽一句。眾人簡單吃完午餐后,終于迎來了短暫的休息時間。爸爸去廚房里洗碗了,媽媽則去客廳里打電話。聽媽媽說話的內容,似乎是在聯系家教。只見媽媽笑著對電話那頭說:“真是辛苦老師您了,我家幾個孩子的成績,全都拜托您了呢。”江小歌小聲說道:“明天的家教,會不會是一個生路線索?家教會幫我們逃出去嗎?”面對江小歌的疑問,在場沒人知道答案。鵬峻冷靜的分析道:“起碼在家教來之前,我們得掌握一些線索。要不然就算家教能幫我們,我們都不知道怎么用。現在正好是休息時間,我們能自由活動,先搜集一些線索吧。”隱約間,鵬峻在團隊中,已經占據了領頭的位置。陳木沒有去爭搶領頭,他很少發表自己的看法。作為資深老硬幣,陳木深知“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所以大多數情況下,他都默默的分析,很少去當出頭鳥。在鵬峻的提議下,大家分散開來,開始在別墅里碰碰運氣。大家全都不約而同的,來到了外面的院子。想要逃離家庭,最好的方式,就是翻墻或者走正門。為什么不能翻窗?原因很簡單,因為房間里t陳木來到院子的圍墻邊,靠近圍墻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陳木不由得眉頭一皺,血腥味的來源,正是墻上寫的一句句話。“居然不是用油漆寫的,而是用鮮血寫的。”鵬峻的聲音中,充滿了一絲驚懼。陳木的語氣則更加淡定,這對他來說只是小場面,“不,不是純血,要不然不會保持現在的顏色。我猜測,應該是血和油漆,還有其他溶液混合。這意味著,寫這句話的人,不是一時興起用鮮血寫就的。而是有預謀、有計劃的寫上這些話。”陳木說完后,其他玩家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這樣一副畫面:漆黑的深夜,寒冷的院子里,一個黑影哼著歌謠。在ta的身邊,是一桶粘稠的鮮血、一桶油漆,還有一桶精心調配的溶液。ta將三者有計劃的混合,然后調配,優雅中帶著一絲瘋癲。然后,ta拿起刷子,將調好的血腥油漆,在墻上寫下這樣一句句話。考試只有一次,生命可以重來……只要想想這讓的場景,就讓人不寒而栗。很難想象,在什么樣的精神狀態下,才會做出這種事。其他玩家還沒回過神來,陳木就來到墻邊,扣下了一小塊油漆。他想根據血液的狀態,來判斷死亡時間。可惜的是,血腥油漆是鮮紅的,完全看不出血液存放的時間。陳木本身又沒系統學過法醫,只懂得一些常用知識,涉及到更專業的,他也無能為力。“算了,再看看別的吧。”陳木放棄了油漆,轉而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女主人站在客廳里,透過落地窗,靜靜的觀察著玩家們的一舉一動。寂靜的別墅,墻外沒有一絲聲音,紅衣媽媽暗中偷窺……明明是午后的陽光,灑在身上卻感覺格外冰冷。陳木來到門口,他試著碰了碰門鎖。正如昨晚剛來時,觀察到的一樣,門鎖堅固異常。即使有專門的機器,估計一時半會也破不開。至于別墅的門,則全由厚重的金屬打造,估計快趕上金庫大門一半厚了。陳木手里的道具,也沒有破門方面的。見此情形,陳木不由得嘆了口氣。高聳的圍墻、堅固的大門、偷窺的詭異媽媽,預示著玩家們想要強行逃離,可能性幾乎為零。玩家們聚集起來,開始討論今早的事情。江小歌最先開口,“你們說,今早上的那雙眼睛,到底是誰?”“會不會是媽媽?”白景景偷偷看了眼客廳,媽媽正在遠遠的偷窺他們,“你們看,媽媽現在也在盯著我們。她會不會靠著那雙眼睛,在監督我們學習?”陳木搖搖頭,“不太可能。如果是媽媽的話,她看到我們不認真學習,理應有所應對。可是她唯一一次上來,還是尖叫聲把她吸引上來的。根據媽媽的規則,我覺得這個別墅里,還存在隱藏詭異。那個隱藏詭異,想要干擾我們的學習。昨晚書房的朗讀聲,很可能與此有關。”鵬峻贊同的點頭,“陳木小哥說的有道理。我很肯定不是媽媽,因為我見過眼睛的人頭。那是一個高中男生的樣子,書房里的讀書聲,好像也是個男生。有沒有可能,眼睛就是書房里的那個詭異?”隨著玩家的討論,線索開始變得稍微清晰了點。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午夜書房的讀書聲。毫無疑問,今晚必定得去一次書房了。玩家們又轉了一會兒,短暫的休息時間就結束了。在媽媽的呼喊下,玩家們只能不情愿的,又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下午的學習過程,和早上一樣。在學習期間,那雙盯著的眼睛,還在暗處偷窺。陳木已經習慣了,當那雙眼睛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在陳木的課本上。眼睛連帶著臉皮,直接附著在了書的一頁。陳木則是毫不客氣,直接用筆,在臉皮上寫起了計算公式。這一抽象的舉動,讓臉皮都愣了幾秒。它扭動了幾下,做出了一個恐怖的造型,想要阻止陳木亂涂亂畫。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