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里,給我出來!”吳老頭一手擰著人臉,他的嘴角還沾滿了血跡,看上去格外恐怖。他一出靈堂,果不其然,就看到了那片倒伏的草叢。“誰在那里藏著!給我趕快滾出來。”吳老頭又對著草叢大喊一聲,見沒人回答,吳老頭直接朝著草叢走去。如果陳木當時沒有換位,那么現在肯定已經暴露了。吳老頭來到草叢邊,他看到了那片壓倒的草叢,臉色有些不好。“不要被我抓住了,要不然,死路一條。”吳老頭盯著周圍的草叢,他踏入了草叢中,開始搜尋起來。嘩啦啦……草叢里不斷傳來草桿的摩擦聲,一個吃臉的人,拿著一張人臉在草叢里穿梭。另一邊,陳木動作很快。在吳老頭離開靈堂前,陳木就已經拉著田詩涵,朝著遠處跑去了。等吳老頭搜過來的時候,陳木和田詩涵兩人,已經回到了宿舍樓下。時間正好是凌晨兩點,陳木的守夜時間結束了。“走,去找女法醫。”陳木說著,朝著二樓宿舍走去。與此同時,女法醫的宿舍里,她和長褲女早已等待在門邊,卻遲遲沒有傳來敲門聲。“咚咚咚!”正當二人越發緊張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誰?”女法醫緊張的問道。“是我,陳木。”女法醫松了口氣,立刻打開了門。在門外,陳木和田詩涵臉色嚴肅。“發生什么事了?”女法醫見狀,急忙問道。“進去說。”陳木拉著田詩涵進了門,將門關上,這才將剛才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聽完陳木的敘述后,女法醫和長褲女,臉上也都出現了驚訝的表情。她倆同樣沒想到,那個吃臉的人,原來真的是吳老頭!“所以……吳老頭現在正在搜索草叢?”女法醫問道。“對,靈堂那邊屬于危險地區。我建議你倆晚一點再去。”陳木說道:“當然,在明知道危險的情況下,你倆就算不去,別人也沒法說什么。沒人會逼著你倆送死。”說完之后,陳木和田詩涵回到了宿舍。至于女法醫如何,那就讓她倆去決定吧。陳木沒有強求,因為他們之間,本就屬于微弱的合作關系。明知道自己說話沒用的情況下,陳木是不會隨便下命令,讓自己自取其辱的。女法醫和長褲女,她倆等待了半個小時,這才從宿舍里出來,小心翼翼的朝著靈堂走去。當她倆來到靈堂時,吳老頭早已不見了蹤影。靈堂里吳老頭的房間,同樣房門緊閉,不知道他在不在房間里。女法醫兩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強闖吳老頭的房間。她倆選了個偏僻的草叢,一直在里面靜靜的等待著。早上六點。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夏日的早上都天亮的很早。女法醫和長褲女回到了宿舍,一樓的阿姨已經起床了,正在開始為大伙準備早餐。院子里傳來了幾聲雞鳴,這是火葬場自己養的雞在叫。黑夜中詭異的氣氛消失不見,火葬場又回到了寧靜祥和的氛圍中。玩家們早上都醒了,昨晚一夜的心驚膽戰,讓玩家心里都有些陰影。早起的玩家們,聚集在一樓食堂。當吳老頭進來時,玩家們看向吳老頭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誰能想到,這個白天看起來脾氣古怪的老頭,在夜晚居然是一個吃尸體臉的變態!陳木清點了一下人數,忽然,陳木的眼神有點不好。玩家少了一個!只剩下了六個人!陳木迅速掃了一遍,他發現少了的那名玩家不是別人,正是耳環女。很快,另外幾名玩家也發現了。他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耳環女去了哪里。一時間,原本不安的玩家們,更加人心惶惶。早餐就在這種沉默的氛圍中,結束了。吃過早餐后,玩家們照例聚集在靈堂。趁著吳老頭還沒來,陳木掀開了蓋著的白布。果不其然,白布下流浪漢的尸體,已經沒有了臉。只是耳環女去哪里了呢?陳木可是記得,昨天晚上換班的時候,耳環女明明回來了,還和陳木說過話。難道之后的幾個小時,耳環女遇害了?“我早上敲過她的房門,房間里面沒人。”女法醫走到陳木旁邊,對著陳木悄悄說道。說話間,吳老頭來了。玩家們早已輕車熟路,跟著吳老頭的指揮,將尸體搬到焚尸間。正當玩家們準備回靈堂,等吳老頭燒完尸體時,吳老頭突然說道:“你們等一下,幫我把這里的尸體,搬到靈堂里放著。”當聽到這句話時,陳木心里咯噔一下。他隱約間有預感,這具尸體很可能就是耳環女的!吳老頭對著玩家們招手,示意玩家們跟過來。眾人來到停尸間前,吳老頭打開銹跡斑斑的鐵鎖,獨自走了進去。一會兒,隨著小推車的聲音響起,吳老頭從寒冷的停尸間里,推出來一具尸體。尸體表面蓋著白布,看不清尸體的容貌。“把她推到靈堂里放著,我去燒昨天的尸體。”吳老頭吩咐完之后,朝著焚尸間走去。玩家們推著新的尸體,走在院子里不平整的路上。隨著路程的顛簸,白布下面,有一股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女法醫見狀,眉頭微皺,“尸體很新鮮,應該剛死沒多久。”很快,尸體被推到靈堂里。旁邊沒有吳老頭,陳木將手放在白布上,嘩的一下揭開了白布。頓時,白布下的尸體露出了面孔。這是一具女尸!當看到女尸的身份時,在場的玩家們都不淡定了。陳木的預感是對的!女尸就是消失的耳環女!雖然前兩天里,耳環女和大家鬧了很多不快。但真看到她死了時,玩家們心里并沒有任何高興,反倒有種唇亡齒寒的感覺。第一個玩家死了,誰知道接下來會是誰呢?一時間,靈堂里氣氛低沉下來。有玩家看向陳木,他們不由得想起來,陳木不久前做的推測。如今,陳木的推測,真的應驗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