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頭面有怒色,一瘸一拐的他,怒氣沖沖的走進了靈堂。“我就說廠長別瞎添亂,找來的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不懂事。又在翻看尸體,我不說你們就自個兒翻起來了?”吳老頭來到尸體前,看到白布還在蓋著,臉上的怒氣消散了一些。“你們掀開看了?”吳老頭問道。“沒有,剛準備掀開呢,您就來了。”陳木賠著笑回答道。要是說沒想翻,那肯定是不合理的,把人老頭當傻逼糊弄呢。陳木說剛想翻開,就被老頭打斷了,聽上去要更合理一些。老頭點了點頭,沒再計較,“新來的娃子真不懂事。我去把小推車拿過來,你們再幫我把尸體搬到焚尸爐去。”片刻之后,小推車再次被推了出來。眾人像第一次一樣,推著白布蓋著的尸體,朝著焚尸間走去。路上,女法醫突然打破了沉默,她開口問道:“吳大爺,這具尸體是怎么死的呀?”吳老頭看了她一眼,“問這個搞什么?”“人家就是好奇,想知道什么情況嘛。”女法醫露出了笑容,看上去有種撒嬌的感覺。陳木看了眼女法醫,他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有著冷靜的頭腦,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性別優勢。之前從保安大叔嘴里套話,她也是用撒嬌這一招的。果不其然,這招很好用。吳老頭說道:“出車禍被撞死的。你們幾個娃過馬路要小心,別被車一下子撞死了。”“原來是這樣啊,謝謝吳大爺提醒哦。”女法醫笑著不說話了。陳木也順勢問了一句,他決定像女法醫學習,也把自己包裝的熱情開朗一點。“大爺,這具尸體是什么時候的啊?昨晚剛送來的嗎?”“不是,送來好幾天了,一直在停尸房里放著。今天才輪著她。”“是焚尸間旁邊的停尸房嗎?”陳木追問道。“嗯,行了,送到這你們就去靈堂等我吧。”吳老頭有點不耐煩的揮手,正好這時候推車到了停尸房門口,吳老頭一個人推著車進去了,照例把玩家們鎖在了外面。等到吳老頭進去了,女法醫和陳木對視一眼。“他在說謊。”女法醫率先開口。“此話怎講?”陳木追問道。“我剛才檢查女尸了,她根本不是出車禍被撞死的。”女法醫說道:“女尸的身體上,有很多鞭痕和棍棒、刀鋒留下的痕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被虐殺的。而且……”女法醫停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剛才也看到了,我檢查了女尸的身體。女尸的下體,有被虐待的痕跡。所以我猜測,她真實的死因,是被x虐致死的。根本不是什么車禍的原因。”聽到女法醫這么說,在場的玩家全都露出一絲驚訝。他們也見過詭異殺人,但是從沒有聽說,詭異會x虐致死。“人為的?”陳木問道。“大概率。詭異是不會留下那種痕跡的。”女法醫鎮定的說道。旁邊的耳環女,頓時叫道:“我就說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吧。在詭異任務里還能遇到變態,你們這些男的就知道欺負我們女生。”對于耳環女的喊叫,其他玩家懶得搭理。陳木的腦海里,不由得想到,昨天在火葬場門口時,保安所說的傳說。在火葬場里,經常有女性親屬莫名消失……難道在這個火葬場里,藏著一個喜歡x虐女人的變態?這和吃臉的人有什么關系?吳老頭在說謊,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同時在向玩家隱瞞。陳木擔心的是,第一夜死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那么第二夜,死的會不會就是玩家了?“我也知道老頭有一點在向我們說謊。”陳木開口說道:“剛才我問他,女人死了多久,是不是放在停尸房里。老頭說幾天前送來了,一直在停尸房里放著。但是我昨晚在這的時候,看了眼停尸房的門鎖。這個門鎖是推拉式的,一根鐵棍橫插在鎖孔里。只需要將鐵棍插上,再將鐵鏈纏繞在鐵棍上,然后就能開關門鎖。這意味著,如果門鎖被打開過,那么鎖鏈的纏繞方式、鐵棍的穿插位置,肯定會有變化。即使刻意掩飾,也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樣。現在停尸房的門鎖,上面的鐵鏈和鐵棍,位置和昨晚上的完全相同。說明從昨天下班到現在,停尸房的門沒有被打開過!吳老頭在說謊,這具女尸壓根沒有在停尸房放了幾天,也不是昨晚上推出來的。”陳木剛說完,耳環女就立刻反駁道:“你在裝什么逼呢?你們男人都喜歡裝逼,昨晚上鐵鏈長什么樣,你還能記得一清二楚?我們憑什么相信你。”陳木聳聳肩,“你不信就閉嘴,我沒功夫搭理你。再廢話,我就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面對著陳木毫不客氣的話,耳環女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女法醫看著陳木,她能感覺到,這個年輕人與眾不同。他說的話很有邏輯,觀察能力也非常人所能及。“你說的是對的。”女法醫說道:“我剛才查看尸體的時候,通過尸斑和肌肉顏色、硬度,判斷女尸的死亡時間,不超過12個小時。換而之,女尸是昨晚上剛被殺死的!”昨晚剛死亡的女尸,是怎么來到靈堂的呢?要么有詭異搬運尸體,要么就是有人搬運尸體。陳木有預感,夜晚的靈堂,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那個吳老頭很可疑,他肯定背著玩家在干些什么。“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嗎?”女法醫看著陳木,問道。她專業知識過硬,但是在詭異任務生路方面,還是比不過陳木這種老手的。“尋找生路,類似把一團毛線織成毛衣。最關鍵的一步,就是找到毛線的線頭。”陳木說道:“我覺得,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這一切的切入點。吳老頭就是明顯的線索,從他身上或許能找到一些突破。”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