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20級漫長的臺階,眾人走進了靈堂之中。剛進入靈堂,一股陰冷的寒風撲面而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尸臭。正對著大門的地方,擺著一個大大的花圈,中間寫著一個“奠”。不得不說,在詭異任務里,碰到這種場景,確實挺晦氣的。靈堂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冰棺。里面躺著一個用白布蓋著的尸體。老頭來到冰棺旁邊,對著陳木幾人喊道:“你們幫我把里面的尸體抬出來,注意別把白布弄開了。”在場的玩家雖然緊張,但是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能進入詭門的玩家,都是有兩把刷子。七名玩家分散開來,掀開了冰棺的蓋子。在冰棺里面,有一個擔架。尸體就靜靜的躺在擔架上,用白布蓋著。只需要將擔架抬出來,就可以了,不用直接接觸到尸體。玩家們分散開來,每個人抓著擔架的一個角,一起將擔架抬了出來。吳老頭也沒閑著,他從自己的房間里,推出來一輛手推車。這輛手推車,是專門用來轉移尸體的,有點類似于移動的床。擔架被放在推車上,吳老頭對玩家們說道:“小心點,把推車推出來。路不太平,注意別弄翻了。”陳木在手推車最前方,旁邊是女法醫。小失和田詩涵在另一側。剩下的三名玩家,一個在最前方跟著吳老頭,另外兩個在后面推著。就這樣,小推車平緩的向前推進。在20級臺階邊,有一個升降梯,專門用來運送推車的。依靠著升降梯,推車送到了地面。“繼續跟著我,把尸體送到焚尸爐。”老頭用沙啞的嗓音說道。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推著尸體,朝著焚尸爐的方向走去。在前行的過程中,陳木幾次想要掀開白布,查看尸體的情況。白布下的尸體,到底有沒有臉?但是吳老頭很謹慎,每當陳木有觸碰尸體的跡象時,吳老頭都會嚴厲的瞪一眼陳木。無奈之下,陳木只好作罷。幾分鐘后,小推車被推到一處平房邊。這間平房上面有一個大煙囪,應該就是焚尸爐的位置了。玩家們剛想進去,吳老頭伸手擋住了玩家。“行了,就送到這里吧。把車推到門里,后面的我一個人來做。”吳老頭似乎不愿意,讓玩家們看到尸體的真面目。玩家在他眼中,只是一個轉運尸體的工具罷了。眼見著即將錯失機會,陳木的臉上顯出一絲焦急。他覺得吳老頭在隱瞞著什么,很可能這具尸體身上,藏有什么重要的提示。正當陳木準備有所行動時,旁邊的田詩涵,腳步突然一個踉蹌,被門檻狠狠的絆了一跤。原本小推車就不結實,田詩涵這么一絆倒,小推車失去了重心,一下子朝旁邊側翻過去。放在小推車上的尸體,自然而然被推到了地上。白布被風吹開,露出了躺在地上的尸體。只見尸體是一名男性,看上去是個中年人,穿著破爛像是流浪漢。最驚悚的一點是,尸體的臉消失了!準確點來說,尸體的面皮被人硬生生的扯掉,露出了下面紅色的肉和血管,看上去格外恐怖。玩家們立刻散開,圍繞著地上的尸體站在旁邊。吳老頭的臉色很不好,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田詩涵,惡狠狠的說道:“你個小妮子是干什么吃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滾!你們滾回靈堂里待著去。”陳木看了眼田詩涵,心說這位詭尊看上去很高冷,沒想到干起事情來,這么麻利。陳木一眼就看出來了,田詩涵是故意的。她故意裝作摔倒,將車上的尸體推了下來。說實話,如果田詩涵不這么做,那么陳木肯定也會這么做的。看來詭尊不僅高冷,辦起事來也不拖泥帶水。吳老頭罵罵咧咧的,將玩家們驅趕開來。老頭一個人,把尸體搬回了小推車上,回頭瞪了一眼玩家們,又獨自將小推車,推進了焚尸間里。隨著老頭從里面把門關上,玩家們被攔在了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況。此時的幾名玩家,剛見識到了尸體的慘狀,全都沉默不語。其中兩名女玩家和一名男玩家,或許是擔心危險,又或許是不敢忤逆老頭的意思,就先回靈堂了。剩下的陳木四人,還站在焚尸間外。“你們看到尸體的臉了么。”女法醫突然說道。“看到了。就像廠長說的那樣,尸體的臉沒有了。”陳木說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尸體的臉是怎么沒有的?”女法醫問道。“撕扯。面皮脫落的部分,是不規則的鋸齒狀,不是利器切割的痕跡,應該是用強大的外力撕扯開的。”陳木回答道。聽到陳木觀察這么仔細,女法醫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陳木。當人在面對恐懼的事物時,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回避。特別沒有從事過相關工作的,更是極少見到臉皮撕扯開的樣子。剛才尸體臉皮露出來的時間,不過五秒鐘不到,吳老頭就把白布蓋了回去。這么短的時間,陳木就觀察的這么細致。說明從白布脫落下來,陳木就一直盯著面皮在看。這種面對尸體的心理素質,已經和身為法醫的自己一樣了。“你說的沒錯,但是你有沒有發現,是被什么撕扯開來的呢?”女法醫繼續追問道。“強大的外力,但是具體是什么,我看不出來。”陳木搖了搖頭,他只是推理和觀察能力很強,但是一些專業知識,他還是欠缺不少。“是被咬下來的。硬生生用牙齒咬下來的!”女法醫說道:“我見過那種撕扯痕跡,是牙齒撕扯才能留下來的。”尸體的臉,是被人咬下來的!結合之前廠長所說,看到深更半夜,吳老頭趴在尸體上的樣子。是誰咬下來的臉,結果似乎不而喻。但是這可是詭門后的詭異任務,真的有可能這么簡單嗎?陳木看向緊閉的房門,頭頂的煙囪開始冒煙,很顯然,里面的焚尸爐開始工作了。天色漸晚,玩家們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將要結束。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