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走后,房間里的七名玩家,陷入了一陣沉默中。他們本就互不認識,互相之間都充滿了防備。現在又在詭異任務里,面對著詭異的群狼環伺。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字斟句酌,小心翼翼。白毛率先開口了,他朝著陳木說道:“哥們,你把日記和氣球都拿走了,這有點說不過去吧。”陳木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有意見?”在陳木說話的時候,小失和夜長生,都緊緊的站在陳木兩邊。儼然一副三人小團體的模樣。白毛看了眼自己這邊,兩個人!又看了眼陳木那邊,三個人!白毛覺得,出來混還是應該講道理的。于是白毛放緩了口氣,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哥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大家都在詭異任務里,都想著找到生路活下去。你一個人,就把道具全給拿走了,我們剩下的人,也沒法分析線索啊。人多力量大么,我們分析線索,要是找到了生路,你不也能獲益嗎。”陳木聳聳肩,白毛說的也有道理,陳木就算再有智慧,也難保不會出現疏漏。不過對方找到生路,會不會通知自己,那就不得而知了。陳木晃了晃手里的日記,“氣球你們就別想了,這個日記本,如果誰想看的話,現在可以過來看。等會我就回房間了,到時候要看,再來我的房間看吧。”陳木為人圓滑,自然不會給自己樹敵。既然對方想看,那就隨便看吧。日記又不是消耗類道具,反正只要日記本在自己手上,陳木都無所謂。正好別人在看的時候,陳木還能觀察對方的表情,推測別人的想法。別人不告訴陳木,陳老板就自己推測。不過,陳木說出這話后,倒沒人真再去看日記。看過一遍心里都有數了,再去看沒什么意義,反倒浪費時間。“我們在房間里找找吧,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好東西。”白毛提議道。于是,白毛和他的隊友,外加一對中年男女,開始在房間里四處搜尋。陳木沒再參與搜尋。畢竟作為詭異任務的老手,他看一眼就知道,房間里有用的信息,已經被榨干了。“走,我們先回房間。”陳木對小失和夜長生說道。現在陳木的腦海里,感覺得到的信息很亂。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仔細消化和推理這些信息。片刻后,陳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攤開手上的日記,將氣球放在旁邊,準備開始理清思路。正在這時,陳木突然發現,氣球真的立在了桌子上。氣球下插著一根棍子,整根棍子立在了桌子上,棍子的另一端頂著一個氣球。看來日記里說的是真的,這個氣球,真的有預警詭異出現的功能。不過陳木三個人,在詭異任務里屬于玩家陣營,應該都歸屬于人類,不被判定為詭異。要不然的話,小失在旁邊,這個氣球肯定早就倒了。陳木放松思維,開始梳理日記里的內容。日記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提示,詭異任務有關的各方,大多都在日記里出現了。特別是那對情侶,很明顯就是標準的情殺。最新從日記的內容來看,陳木覺得男殺女的概率很大。那個男生的脾氣,似乎有點不太正常。和女生住了三天,男生的脾氣似乎越來越暴躁。從最開始的冷冷語,到后來的摔東西和厭惡,再到最后的拔刀相向。典型的情殺過程。不過,陳木卻從這中間,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因為,這里有一個邏輯漏洞!男生的脾氣為什么會越來越差?在三天的住宿期間,女生也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男生的情緒就一步步開始惡化。這不合邏輯。但也不算太大的邏輯漏洞,畢竟如果女生又坦露了其他的事情,也是有可能導致這種情況的。從現在的線索來看,男生應該是把女生殺死了,然后埋在了酒店的哪個地方。日記中提到了樹,難道是埋在了樹下?陳木從窗戶看了一眼,酒店沒有院子。按照詭異任務的要求,他們是要尋找在酒店里面埋藏的尸體。這意味著,女生的尸體應該是藏在酒店,而不是酒店外的樹林里。現在酒店里還有兩個詭異,一個是女詭,應該就是那個女生。還有一個男詭,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那個男生。女詭在請求玩家的幫忙,想要玩家幫她找到尸體。從昨晚那名女玩家的情況來看,女詭似乎不會攻擊玩家,反倒會告訴玩家尸體的位置。那個男詭則會攻擊玩家,在玩家開門之后,就把玩家殺死了。同時男詭還會攻擊女詭,似乎女詭很怕男詭。所有情況總結下來,就是:女詭友善陣營男詭敵對陣營這里還有一個疑點,女生被殺了變成詭很好理解。但是男生呢?男生是活著離開酒店的,他最后為什么會死?為什么變成了詭異。這其中又發生了什么。對于找到女孩尸體,這并不是重要的事情。一旁的小失,看到陳木起身活動身體,連忙問道:“陳老板,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這還是小失第一次,參加這種級別的詭異任務,因此沉不住氣。相比之下,夜長生就要淡定一些,但也忍不住看向陳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酒店里女生的尸體。”陳木說出了他的計劃:“如果我們自己尋找,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會找不到的。而且大概率會遇到危險。能幫助我們找到尸體的,最可能就是女詭!所以我們要耐心一點,等待女詭的出現。同時防止自己被男詭殺死。等下次女詭出現的時候,就是我們尋找尸體的機會。”陳木說出了他的計劃,他的腦海里,仍然在回想著邏輯上的幾個漏洞。不知為何,陳木覺得,事情沒有表面上這么簡單。詭門后的詭異任務,不可能這么平鋪直敘。正在陳木思考的時候,另外幾名玩家,也開始了他們的行動。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