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做的事情,定然是要做成的。
宋賀蘭又問:“珍嬪帶著本宮給她的鐲子么。”
俞嬤嬤搖頭:“老奴仔細瞧了,好似沒戴。”
宋賀蘭淡淡冷笑。
她靜靜站了許久,直到她腳下的白貓蹭過來,她才彎腰將白貓抱起來。
席容煙回去在半路上就被萬姑姑請到了太后那里。
才一去太后那里,太后就招手讓席容煙坐在身邊。
席容煙坐過去后,太后又看席容煙素凈的裝扮,不由皺眉:“怎么打扮的這么素凈?”
席容煙看著太后道:“如今大殿下病重,侄女也不能打扮的繁復。”
太后笑道:“哪個寵妃不招人眼的?”
“即便大殿下病了,你也不用這么素,這么小心。”
“只要你不犯錯,哀家護著你的。”
說著太后又握著席容煙的手道:“你可知皇上給魏恒換老師了?”
“換了翰林一個沒有任何家族背景的編修。”
“那編修三十歲才中進士,為人木訥不善結交,京城又沒背景,一直在翰林二十年了,學問倒是高,只是太古板沒人喜歡。”
“也可以說是正直的發邪,自己吃不飽也要救濟施舍,身上都沒件像樣的衣裳。”
“皇上讓這樣一個人做魏恒老師,朝廷里的其他人,心里也要重新掂量皇上的意思了。”
“聽你父親說,朝中一些人已經給皇上上折子了,說這樣不妥,皇上也沒有理會。”
說著太后眼神發亮的看著席容煙:“先不說皇上這樣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在哀家看來,這可是你的機會,你早日生下皇子來,哀家和你父親才能為你在身后助力籌謀啊。”
席容煙不想去想這些,姑母能想到這些,皇后不能想到么?
況且皇上忽然這么做,真正的用意只有皇上知道。
皇上的眼睛總是能洞察一切,嬪妃背地里的動作,皇上會不知曉么。
再有大殿下重病,聽說皇上夜里都照顧在旁邊,說明皇上也是極愛大殿下的。
妄做動作,反而惹皇上猜忌。
太后見席容煙默然不語,又是長長嘆息一聲:“容煙,你自小其實性子極好,善解人意,又太心善了。”
“最先哀家也沒想過讓你進宮來,可如今你進了宮,如今皇上又正寵你,你不可能獨善其身的。”
“利用好皇上的寵愛才是你應該做的啊。”
席容煙抬頭輕聲道:“姑母說的我都明白的。”
“只是孩子急不得,姑母且放心。”
太后嘆息,又將一封信放到她手里:“這是你母親送來的,打開瞧瞧吧。”
席容煙愣了下接過來,看了幾行已覺得酸澀。
大嫂又懷了身孕,只是她不能再去大嫂那里陪著說話了,也不知什么時候有機會能見到她的小侄子。
信里說小侄子已經會嗑磕巴巴的背三字經了,她又欣慰地笑了笑。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