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醑<span>“她走之后,俺讓樸國昌和賈貴去問,那些奴婢們都說不知情,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剛才你主動給俺倒水,俺一下想起來了。那日,大妞說口渴,喝了一口水!”
“當時是你主動倒水,大妞身邊的嬤嬤說不敢勞駕,在你倒完之后,她接過去喂了大妞,是不是?”
“不不不不!”呂氏絕望的喊叫。
此刻,她只能喊叫。
唯有這種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喊叫,才能讓她自己明白,她還是個活人。
或許也只有這樣,才能讓讓她暫時壓制內心的恐懼。
“不是?”馬皇后幾乎笑出聲,然后笑容慢慢的收斂,“你先是害死了大妞,又詛咒俺的乖孫,現在又想害死俺?”
“俺一輩子,沒造過什么孽,可咋就弄了你這么一個孽障進門呢?”
“哎!”隨后,馬皇后長嘆一聲,“那些事,俺不愿再問了,也不想再問了。問多了,就好像有人拿刀子,戳俺的心尖,疼得難受!”
“對你這樣的人,問那些也沒多大用。再問,不過是俺自己過不去!”
說著,馬皇后頓了頓,“來人!”
外邊,陡然想起腳步。
緊接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太監被丟了進來。
正是呂氏身邊的總管太監甄不仁,他滿臉的驚恐,下身一片污漬,腥臭難聞。
“娘....娘娘!”甄不仁大聲哭嚎,眼角滿是血淚。
啪嗒,一個木偶落在了瞳孔渙散的呂氏面前。
隨即,又一個已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侍衛被扔了進來。
他們身邊,是陳大年和大將平安。
“一個你身邊的太監,另一個是你買通的宮中侍衛!這些年你處心積慮之下,也真是有些手段!”
“就憑這,你就該死!”馬皇后開口道,“毛頭!”
“干娘!”話音落下,鄭國公常茂,冷著臉噬人的目光看著呂氏,從后殿中走出來。
“交給你!”馬皇后淡淡的說道。
呂氏的身子不住的掙扎著,可常茂卻沒對她動手,而是拖著那兩人走到外面。
他們的方向正好事呂氏的側面,呂氏的余光可以看得很是真切。
“啊!”他尖叫一聲,緊緊的閉上雙眼。
視線中的最后畫面,是鄭國公常茂用呆子套出了他們的頭,然后用錘子,一下下,一下下。
砰!砰!
令人心悸的悶聲回響,在外面飄蕩。
“皇后,皇后!”呂氏顫抖著開口,“我.....我.....”
“多聽你說一個字,都是侮了咱的耳朵!”馬皇后站起身。
“我是大明的太子妃,你即便是皇后也不能隨意殺我,我要見太子,要當場諸公公議?”呂氏突然瘋了一樣喊道。
“太子妃?”馬皇后嘲諷的看了她一眼,“你是穿著紅裙子,從大明門抬進來的嗎?”m.biqikμ.nět
天下,只有正妻在結婚的時候能傳紅裙子。
只有名正順的皇后,太子妃,可以從大明門的正門入宮。
“毛頭,殺完沒有!”
馬皇后話音落下,常茂拿著帶血的錘子,緩緩進來,“干娘,都死了!”
“嗯!”馬皇后點點頭,朝外走,低聲道,“把那賤人套起來,帶走!”說著,又道,“賈貴,那碗水帶著!”
“是!”
“不,不,不!”
看常茂猙獰的走來,呂氏萬念俱灰的嚎叫。
一個頭套套在她的頭上,她眼中最后的視線。是馬皇后的繡花鞋,踩過地上的血跡,留下大大的腳印。.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