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起駕!”
春和宮外,隨著皇城禁衛軍統領,羽林衛指揮使鄭國公常茂一聲吶喊。
數百名由勛貴子弟組成的羽林衛翻身上馬,同時太子朱標牽著皇太孫朱雄英,從殿中出來。
外邊的陽光,很是燦爛。
尤其是那一道道從甲胄和頭盔上反射出來的光芒,讓朱雄英差點睜不開眼。
眼前的羽林衛禁衛軍們,都穿著花紋繁復精心打造的盔甲,戰馬也是一水的純色,當真是人如龍馬如虎。
“殿下小心點,踩著奴婢的背!”
朱標的車架有些高,條件甄不義跪在朱雄英面前,用自己的脊背當臺階。
聞,朱標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朱雄英。
“不用,孤自己來!”朱雄英沒有踩太監的背,而是把著馬車的把手,用力一蹬,身子穩穩當當的上去。
朱標這才點點頭,轉頭吩咐一聲,“走吧!”
清脆的馬蹄聲,還有馬車的車轍聲在紫禁城中響起。
沿途無論是官吏還是宮人,全部垂手肅立。
朱雄英挑開簾子,不經意間見到遠處,老爺子正在一棵樹下,笑呵呵的看著這邊。
“皇爺爺!”朱雄英笑著擺手。
那邊似乎聽到了,也笑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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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車架駛出皇城,穿過長安街。
皇太子出宮,沿途肅靜清空,放眼望去除了護軍之外,再也看不到半個尋常百姓。
“父親,這次是潁國公去遼東嗎?”朱雄英在車廂中問道。
朱標斜靠在軟榻上,手中捧著一個暖爐,他的身子說起來有些虛胖,但很是怕冷。
“還有魏國公!”
徐達也去?
朱雄英心中道,“您也說了,既然不是大戰,為何同時要兩個國公都去?”m.biqikμ.nět
“魏國公主管屯田練兵整備軍馬修筑要塞,潁國公負責巡視塞上!”朱標笑道,“后者去去就回,前者卻是要在北平等地,呆上些年!”
說著,忽然嘆口氣,“你皇爺爺不放心你四叔,特意讓魏國公去帶帶他,讓他知道怎么打仗!”
此時的朱棣還很青澀,還不是后開那個獨一無二的馬上皇帝。
話說回來,沒有人是生下來就會打仗的。成為名將的途徑只有一條,那就是不斷的殺戮。
“魏國公,還是四叔的岳父呢!”朱雄英笑笑,看似隨意的說出一句話。
“你這小子!”朱標沒好氣的點了下朱雄英的腦瓜頂,“說話總是陰陽怪氣!”
“兒臣又沒說錯!”朱雄英揉著腦袋,有些委屈。
朱家這爺倆呀,癖好還真是多。
爺爺喜歡揪小雞吃,兒子喜歡彈人腦瓜門兒。
“魏國公那人穩重豁達,你皇爺爺和我,都是非常信任的!”朱標開口說道,“以后等你大了,對魏國公這樣的老臣,要格外優渥!”
“兒臣知道了!”朱雄英答應一聲,看向窗外。
勛貴子弟組成的羽林衛之中,徐達的兒子徐輝祖就在其中。
他騎著一匹棗紅色的口外戰馬,格外英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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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城向西,就可以遙望此次去遼東的軍隊軍營。
旌旗林立延綿不絕,正片大營森然有度。
視線之中,已有數十騎士縱馬而來。
“臣徐達,參見太子爺!”老將徐達翻身下馬,在朱標車架前單膝跪地。
“魏國公無須多禮!”朱標大笑著下了馬車,趕緊親手扶起來,低聲笑道,“又不是朝堂之上,你還甲胄在身,何必如此!”
“殿下是君,臣是臣,禮不可廢!”徐達堅持說道。ъiqiku.
說著,隨即馬上對朱雄英俯首,“臣,參見皇太孫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