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功夫和心智都算到了。
沈青染大大方方的舉起自己的手,朝著薊家人笑。
“我就敢發誓,我沈青染對的起天,對的起地,對的起良心,我對于薊慧英女士的事情,沒有一絲的愧疚,我和她的恩怨,公安可查所有真相,我絕對沒有對她做出任何一絲不好的事情。”
“那你們呢?”
薊家人囁嚅著嘴唇,好像沒有算到這一步。
他們故意來的遲一點,就是想利用大家的論,讓霍家退步。
可是完全沒有想到沈青染這一出。
薊老太太強撐著身子,“好,好,廷梟還真是娶了一個好媳婦,難怪慧英斗不過你,她敗的不冤枉。”
沈青染望著薊老太太,那雙眼里全都是精明。
沈青染揚起嘴角。“老太太,談起斗,你不是看和你兩個女兒斗的嗎?”
“這一切最開始的源頭,我想你應該清楚是什么吧?”
“你.......”
沈青染表情嚴肅,聲音冷沉了下來。
“好了,我知道,你們想用孝道壓我,不過,這天下,理永遠在道的前面,這是新時代,主席說了,女性能頂半邊天,我們再也不是過去的那些被壓迫的女性,我們擁有新時代的思想,要能夠分辨是非。”
“我們要勇敢的對于那些不對的,錯誤的,說不!”
沈青染的話鏗鏘有力,豁達明了,沒有一絲的卑微。
圍觀的人看著多少也是知道了什么。
這里面的事情恐怕不僅僅是這么簡單的。
薊家人自知這次的事情已經徹底敗了。
臉色鐵青,“好,霍家果然是好。”
“走我們回去。”
沈青染挺著脊背半結不彎。
今天這局,算是破了。
霍老太太滿眼含著淚,她也知道今天這薊家來勢洶洶絕非那么好對付。
卻沒有想到,沈青染竟然站了出來。
以自身的名聲作為籌碼,堵住了那些可能對付霍家的悠悠眾口。
盡管她說的都是有道理的,但是霍老太太卻很清楚。
她是把所有對霍家父子的火力全部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家私下還是會辱罵她。
那樣的話必然是不好聽的。
這丫頭.......
霍建元望著瘦削的沈青染,嘆了口氣,
老太太能看懂的,他怎么可能看不懂?
兒媳婦為了他們能做到這一步,廷梟是有福氣的。
他們霍家也是有福氣的。
只是薊家的事情,恐怕要抓緊時間了。
還有廷州,那孩子.......
是個死腦筋的,薊慧英的這一死,恐怕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而此時被大家惦記的霍廷州,如同失去了靈魂的傀儡,一步步的走在雨中。
他的腦海里全是晚上薊慧英與他相處的畫面。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本來是不想回來的。
可是想起薊慧英孤獨的樣子,他還是不忍心。
卻沒有想到薊慧英還在等他,坐在堂屋里,看著他回來驚喜的樣子。
“廷州,媽想吃城里的糕點了,你能不能去給我買一點。”
霍廷州望著她的眼神,點了點頭。
可是他沒有想到薊慧英是為了將他支開。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漫天的火光。
他想沖進去,卻聽到了薊慧英痛苦的嘶吼。
那樣的聲音就好像魔音一般穿透了他的耳膜。
在他的腦海里發出一陣陣尖鳴。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去哪里,他沒有家了。
他媽死了,他哥不要他了。
就在這時,就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
“廷州啊!”
霍廷州轉頭就看到薊家的一群人。
薊老太太心疼的望著他,伸手舉著傘走了過來。
“廷州,跟外婆回家。”
霍廷州酸澀著鼻子。
“外婆,媽沒了。”
薊老太太眼淚唰的掉了下來。
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她又怎么會不心疼?
“嗚嗚嗚——”
兩人抱頭痛哭。
這一刻,他們兩都是為了同一個人真心實意的難過。
許久,薊老太太拍了拍霍廷州的手背,“走,回家。”
霍廷州跟著薊老太太在前面走。
薊家的兩個兒媳婦面面相覷,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雙方的想法。
兩人各懷鬼胎。
霍廷州跟著薊老太太,“外婆你們去看了......”
薊老太太眼中閃著光,聲音失落。
“去了,你媽命不好,娶了那么個兒媳婦,是沒有好福氣的。”
霍廷州瞬間憤怒,“那個女人做了什么?”
“罷了,都是小輩,我一個老婆子不計較這些。”
偏偏越是這樣,就越讓霍廷州覺得肯定是沈青染做了什么。
薊家的兩個兒媳婦見狀趕緊湊了過去。
“廷州啊,你是不知道,你哥的那個媳婦可真厲害,說的那些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你媽都沒有了,還說那些讓人誤會你媽的話,我都不下去了,所以你外婆不就回來了。”
“算了,等會還是你大舅去公安局處理,回頭你媽下葬都是咱們家辦。”
霍廷州面色暴怒,拳頭攥的渾緊。
“大舅媽,我不會放過她的。”
薊老太太看著兩個兒媳婦這么說,也沒有阻止。
“廷州啊,你現在沒有廷梟有用,家里的事情估計你奶奶和你爸爸都是替他們打算的,你這孩子啊,沒有親媽幫你,該怎么辦啊!”
霍廷州聽他們一提起薊慧英,鼻子泛酸。
“外婆。”
薊老太太心疼的又摟著他,心肝寶貝的叫著。
“以后廷州就是外婆的親孫,咱們不和霍家摻和啊,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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