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慧英回頭望著腦袋上開著瓢的霍廷州,心是一陣陣的抽疼。
這都被打成這樣了,老霍竟然還想打孩子。
頓時聲音尖銳著。“霍建元,你敢打試試。”
霍建元望著薊慧英眼神凌厲。
可是還是沒有下手。
“霍首長,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孩子?剛回來幾天就鬧事,我看還不如送回繼續學習。”
霍建元睨著開口說話的女人。
他不和說不上話的人搭話,只聲音冷靜,“老潘呢?”
唐淑儀嘖了半聲,卻沒有真的不給他面子。
“我們家老潘出去開會了。”
“等他回來,我和他說。”
薊慧英不想善罷甘休,卻還是忍著。
聲音極其的不好聽,“淑儀,我看你家老二老大不小了,結了婚也沒有多穩重,還學會用磚頭砸人,他是土匪還是流氓?”
唐淑儀臉色一白,聲音卻沒有虛半分,“是這個道理,我們老二沒去過農村,才和廷州玩了幾天,就被教的會用不入流的手段了。”
薊慧英差點沒有吐血,這不就是倒打一耙!
“淑儀,是德勝打的廷州!”
“那又怎么樣?你家廷州沒錯?”
霍廷州看著薊慧英被欺負,心里的火更旺盛。
“難怪潘德勝會這么囂張,恐怕就是你教的吧,唐姨?”
唐淑儀臉色難看,“廷州,你怎么說的話?”
霍廷州冷嗤著聲,“他說我哥一輩子厲害又怎么樣,還不就是娶了一個鄉巴佬,泥腿子,這些不是你教的?”
唐淑儀被霍廷州的質問搞得臉一紅。
“那個。”
“唐淑儀,你高貴,你了不起,我真是看錯你了!”
薊慧英拉著霍廷州的胳膊,“走回家!”
唐淑儀臉色有些尷尬還有些憤恨。
指了指潘德勝的腦子,“你自己在家聽聽就算了,怎么還到處亂傳呢!”
潘德勝有幾分委屈,他也不是故意的。
誰讓霍廷州沒事就他哥長,他哥短的。
要知道他們在這一輩的,就沒有一個不是活在霍廷梟的陰影下的。
他就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好不容易有點污點,他心里就是出出氣。
誰知道霍廷州那虎東西,直接上手。
唐淑儀聲音不悅,“回去你爸少不得抽你。”
不過,也沒有說錯啊,,不就是事實。
這霍家的老大再厲害還不就是這樣。
薊慧英帶著霍廷州回到霍家的時候。
霍建元正坐在沙發上。
面無表情。
可是霍廷州還是渾身一抖,下意識往她媽的身后躲。
媽啊,今天就靠你救命了。
“過來。”
霍建元的不容拒絕的冷聲響起。
霍廷州本來只是頭疼,現在感覺渾身都疼。
撲通一下跪在霍建元的面前。
“爸!”
霍建元眼神無溫的望著他,“你哥回來給你說的什么?”
霍廷州心里只有三個字。
“完了。”
他哥讓他住校,可是他抵不住他媽的哭泣,還是偷偷回來住。
“上樓收拾東西,我送你去學校。”
霍建元所謂的送去學校就是全封閉管理的地方。
霍廷州都要哭了,好好的學校不呆,現在好了,徹底沒有自由的。
薊慧英見狀,哪里還能忍。
單手將人攔在身后,對上霍建元的眼神。
“廷州打人不對,可是他也是為了維護廷梟,你這樣處理對他不公平!”
霍建元眼神凝聚著冷意,“我沒有跟你商量的意思。”
薊慧英眼睛壓制著紅,滿臉的憤怒。
“霍建元,人家說的就沒有錯,廷梟的這樁婚姻,本來就是一個錯誤,你要是真的為他好,就應該勸他離婚。”
霍建元睨著對面的女人,只覺得她這一段時間好像變了一個人。
嘆了口氣,“慧英,你從川省回來的時候,答應過我什么?”
薊慧英啞口不作聲,咬著下唇。
她也以為自己可以放下,可是根本不可能。
大家在一起聊起來的時候,他怎么會知道,被人瞧不起的感覺。
霍建元不吃她這套,“你如果今天還是要阻攔廷州的事情,慧英,你好好想清楚。”
霍廷州一聽,局勢不對。
他出去訓練也不是白訓練的。
班長說過,看到局勢不對,就要茍住,不能出頭,躲起來才是上策。
“媽,你別吵了,我正好準備考大學,安靜的環境是好事,我走了啊,你別鬧了。”
薊慧英看著小兒子的背影,心里那是一個酸啊。
這個家里只有廷州還在乎他。
其他的人就好像把她當做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人。
明明她做的都是為了他們好。
偏偏他們就好像著了魔一樣的不接受自己的好意。
霍建元無奈的塌下肩膀,以前剛認識的那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到底去哪里了。
“我先回辦公室了,最近有點忙,你早點休息吧。”
望著離開的霍建元。
薊慧英流下了兩行眼淚,憑什么她要委曲求全。
她要告訴他們,她做的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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