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小丫頭自己的身份地位,讓她沒辦法炫耀了。”
說著老太太就想笑,“于政委的愛人唐奶奶你是認識的吧?”
霍廷梟點著頭。
“她那個侄女跟你媽認識,從小兩人就不對付。前些日子你媽回去,聽說聚會的時候,沒有少被她擠兌,”
“聽說她兒子娶的是經濟司副部長的小女兒。”
“這么一對比,你媽啊,心里不平衡了。”
霍廷梟是不在乎這些亂七八糟的,但是他媽薊慧英是會在乎的。
“你啊,小時候就是她炫耀的資本,沒有想到娶了一個她不稱心的兒媳婦,如今被人壓了一頭能開心就奇怪了。”
所以薊慧英特別的著急,滿北平誰不知道,她正在給霍廷梟物色新的對象。
老太太看不慣她的作風,但是也插不了手。
只能先過來通風報信。
“你媽啊,私下想著給你換個媳婦呢。”
霍廷梟瞇著眼,整個房間仿佛突然放進了一座大冰山,溫度都降了。
“好了,別成天跟個冰山似的,你媽這樣的,你只要一直在這里,她也沒有辦法。”
“畢竟你爸還活著呢,她還不敢張狂。”
說著老太太坐在床上,雙手抱在胸前,“現在我問問你,聽說你媳婦不和你住?”
霍廷梟面色一僵,“染染這樣上班方便。”
老太太眼神犀利。
“行了,在我面前還裝起來了,你給我抓緊時間,你說說你爺爺的這點子基因,你怎么一點沒繼承到。”
他爺什么基因?
老太太被盯的有些心虛,“行了,別盯著我看了,你啊,記住一句話,日子是你自己過得,你媽只是你媽,不要被她左右。”
‘’其他的,她要是喜歡,你們就多來往看看,如果她要是不喜歡,以后,你就別帶小沈去北平。”
“我看小沈這樣的,人家指定看不上你媽的做派,不然之前川省的事情能鬧成那樣?”
霍廷梟眼神閃爍,不得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老太太的話充滿了哲學。
“行了,你趕緊去看看那個小丫頭,以后你媽要是找你麻煩,處理不了,你就找奶奶,怎么說她也不能駁了我的面子。”
霍廷梟安撫著老太太休息,看著人睡著,才從病房出來。
只見窗臺處,沈青染端著個茶杯仿佛在思考什么疑問。
等他走過去,才發現她正盯著窗外一只橘色的大貓。
肥嘟嘟的,懶洋洋的。
“在想什么?”
沈青染回過神,看著身后突然出現的人,“你怎么過來了?”
霍廷梟從身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睡著了。奶奶說讓我先來哄你。”
“哄我?”
沈青染是沒有聽明白。
霍廷梟滿臉寫滿了猶豫,眉眼耷拉著,委委屈屈的,“奶奶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我們不住一起,罵我沒用。”
沈青染有些尷尬,“需要我解釋嗎?”
霍廷梟蹭了蹭她,貪婪的聞著獨屬于她的氣息。
“不用,我跟她說保證很快的。”
沈青染笑了笑。
沒有說因為這個答應跟他繼續同住。
當初搬出來雖然是為了上班的距離,但是那個契機實在不普通。
如今又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就又住了回去。
她雖然重新接受了霍廷梟,但是這并不代表著她要變回一個戀愛腦。
她想順其自然,而不是被逼迫。
霍廷梟望著她臉上的神色,眼里劃過淡淡的失落。
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奶奶把家里祖傳的手鐲都給你了,沈醫生,你就是我的了。”
“住樓下也是住,就是隔了一層板。”
沈青染被他逗笑了。
霍廷梟的尊重她感受到了。
“這兩天可以帶奶奶先回我那里住著,醫院環境太吵了不利于她休息。”
霍廷梟鋒銳的眼眸亮了。
忍不住轉頭親了親她的耳垂。
發覺她不自覺的渾身緊繃,笑著將人抱著轉了一個圈。
“沈醫生,你怎么這么好呢?”
沈青染被他抱著,看著門外一二三四個人頭。
臉唰的紅了。
“放我下來。”
霍廷梟轉頭睨著那些小地鼠們。
眼神自帶風流的凌厲。
“霍團長,我發誓是季同志喊我們一起的!”
一旁被眾人踢出來的季秋白尷尬的摸著自己的鼻尖。
“那,那什么,我就是路過,路過,懂不懂?”
沈青染還有些不自在。
看著走過去的霍廷梟,怎么看都自帶大佬氣場。
單手對著季秋白的脖子一扣。
“出去路過一下。”
郝有乾和翟小燕幾人,紛紛舉手投降。
一路目送季秋白離開。
翟小燕趕緊湊了過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沈青染,“沈醫生,你是不是要辦婚禮了?”
郝有乾:“你要是辦了婚禮是不是就不離開了?”
沈青染看著兩人搖了搖頭,“去干活!”
“好好好。”
沈青染也有些猶豫,她是沒有和霍廷梟提過高考上學的事情的。
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和決定他會不會支持。
多少是有些猶豫的。
如果是之前她可以自己決定,但是現在又重新在一起。
她有必要讓霍廷梟知道自己的選擇。
霍廷梟還不知道媳婦的想法。
他把季秋白擄出來以后,就松開了胳膊。
“說吧,什么事?”
他是去查案子了,能在這個時間節點來找自己,總不能是真的來看自己的。
季秋白手抖了一下,從口袋掏出一盒煙,“來嗎?”
霍廷梟搖著頭,“她不喜歡。”
季秋白笑了一下,嘴里咬著煙屁股。
“我聽說霍奶奶來了?身體怎么樣?”
霍廷梟聽著他顧左右而他。
“季秋白,你跟我還玩心眼?”
季秋白牙齒狠狠的咬了一下煙屁股。
“老霍,我查到當年的事情了。”
霍廷梟臉色有些暗沉,“怎么回事?”
季秋白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咳咳咳。
聲音抖了兩下,可是明明霍廷梟看到了他眼角的濕潤。
“她是自己自殺的。”
“老霍,你說她那么怕疼的一個人,死的時候會不會還在恨我啊?”
霍廷梟聲音低沉,“季秋白,那是她自己選的,跟你沒關系。”
季秋白嘴角動了動,“老霍,是我欠她的。”
“明明她應該嫁人的。”
陽光幽幽的籠罩在他的身上。
霍廷梟形容不出來這個時候的季秋白。
“老霍,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嗯?”
“我想把她的骨灰帶回來。”
霍廷梟眉心鼓起,“你確定?如果真的這樣,你以后........”做不了公安了。
“老霍,幫我。”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