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該,該不會是,想讓我穿……”葉辭干咽了下唾沫,不敢置信,“但您不是今,今天才看見他,他們穿的么?”
家里不可能有小裙子這種東西吧!
又,又來不及準備!
“確實。”霍聽瀾停頓了兩秒,理所當然道,“所以款式不一樣。”
那停頓中泄出一抹笑意。
他笑場了。
他這一笑,葉辭登時如醍醐灌頂。
……雖說不是什么正經醍醐。ъiqiku.
霍聽瀾這根本就是早有預謀,碰巧運動會omega們跳集體舞,讓他逮住由頭了而已。
裙子恐怕也不是什么正經裙子。
都還不如穿他們班跳舞的裙子呢!至少正經!
葉辭腦內一片透徹,羞恥得連嗓音都顫抖:“您怎么,那,那么……”
那聲音漸漸細弱得像蚊子叫。
“……變,變態啊。”
面對這個問題,霍聽瀾沉吟不語。
葉辭以為他又要假正經,用“霍叔叔幫你融入集體”“其他omega有的小辭也要有”之類令人哭笑不得的話逗他。
豈料霍聽瀾莞爾一笑,竟道了句:“確實。”
連塊遮羞布都不要了!
他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無非是看小先生那雙腿長得太好,心猿意馬時浮現出了幾個泯滅人性的念頭而已。
偶爾一試,無傷大雅。
他松開葉辭,不緊不慢地在衣櫥中翻找。
葉辭正處于發熱期,離不了他。
換衣鏡中,蔥段般細白的十指死死摳著褲子,關節凌厲地凸起,臊得都快打人了,但仍是一動不動地等霍聽瀾找裙子給他穿,臉紅,眼眶和鼻尖也染了薄薄的水紅,委屈巴巴的,卻更惹人欺負了。
霍聽瀾找好了衣服,歉然一笑:“沒讓你試過,也不知道合不合身……是不是偏短?”
葉辭朝霍聽瀾手上一瞥,羞恥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低頭拄著腦門兒不吭聲。
“不過絲襪有彈性,應該能合身。”霍聽瀾寬慰著,口中漸漸吐不出人話,“寶寶,會穿裙子嗎,我幫你?……”
衣帽間某一面可轉動的鏡子被轉向了更衣凳。
葉辭消極抵抗,不反抗,不配合。
任由霍聽瀾擺布洋娃娃般給他穿衣服。
……
由于體溫都在升高,連白皙的脊背、胸腹都泛起了淺粉色。
那些綢緞與蕾絲隨肢體動作漾著深淺不一的碎光,與粉融融的皮膚相得益彰。
“我明天還,還有項目……要穿,運動服。”葉辭顫聲道,“別碰我的胳,胳膊和腿,行,行嗎,霍叔叔?”
碰,指的自然是“留下痕跡”。
“好。”霍聽瀾先應下,隨即溫文爾雅地詢問,“那么可以碰哪里呢?”
“……”
“給我列個清單?”
一段漫長的沉默后。
“臉,肚,肚子,還有……”
太可愛了。
霍聽瀾依吻上他的臉。
——那就按照清單一項一項來。
運動會第二天,葉辭需要參加的項目很少,而且強度也不大。
像標槍這種,只需要助跑一小段,對仍然酸痛的腰腿相當友善,而且這么專業的東西學生們都不太會,大家一起快樂摸魚。
項目都比完了,葉辭就回到七班看臺上專心看比賽。
今天的太陽毒辣得不像話,他和姜晏一人出資一只手,共同撐起一件校服外套當遮陽棚,另一手騰出來,拿立在兩人中間的薯片吃。
“我以前還以為你不愛吃這些東西呢。”姜晏眉眼彎彎,“那么酷,一看氣質就不像愛吃零食的。”
不是不愛吃,主要是以前也沒怎么吃過。
“我以前也,不知道,”葉辭唇角翹了翹,“我能這,這么愛吃零食。”
姜晏又拆開一個巨大的超值裝,勉強塞到兩人中間:“這個洋蔥奶酪的也超好吃,你嘗嘗。……”
簡易校服遮陽棚下……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像兩只快樂的小倉鼠。
呲——
是可樂在放汽。
“我們班這次總積分應該是第一,我剛才去打聽了。”
“那是必,必須的。”
“待會兒你必須代表我們班上去領獎,我跟班長和體委都說好了,貢獻最大,形象還好。”
“……我去啊?”
“又不用發表感,那么多代表呢,發到你了鞠個躬就行。”
“那……行,我去。”
“……”
遙遠的,又是一陣加油助威的鼓聲響起。
姜晏指向賽道,激動地搖晃葉辭胳膊:“看看看!體委要沖終點線了!”
前排的同學們唰地站了起來。
葉辭也叼著薯片站起來,興致勃勃地揚著腦袋看,他不習慣喊,但也在心里默默為自己班的同學鼓勁兒。ъiqiku.
鮮綠磚紅的球場與塑膠跑道上,一個個矯健的身影在秋風中大步奔跑著,耳畔是潮水般的歡呼笑鬧。
正是天高云淡。
同學少年。
運動會番外完.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