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眼下的霍聽瀾就像開了作弊器一樣,用那份滿級的經驗追求眼下單純得一烘就化的愛人。
真的純,太純了,他多多少少利用了這份純真。
可那又怎么樣?
他會還葉辭百倍的好,掏心掏肺地疼他,愛他,就算什么都是假的,這心意里沒摻半分假。
他一口一個對不起,字字情真意切,英俊且侵略性極強的面容因內疚而罕見地柔化了,身體卻像禽獸一樣,把涉世未深的少年抱在懷里箍緊了,拖到轉椅上,弄得人家面紅耳赤,還道貌岸然地催人家寫物理題。
易感期超量分泌的alpha激素終于激發了他骨子里全部的惡劣,懷中是魂牽夢縈失而復得的愛人,他喜歡得心都疼,干不出一點兒人事。
霍聽瀾吐息粗重,蘊著濃郁信息素的熱氣反復噴灑著后頸,逼迫早已疲憊不堪的omega腺體泵出更多的香甜。
葉辭捏著中性筆,筆桿上盡是汗,滑得快脫手了,腦海與卷面皆是空白。
他悄悄地,極緩慢地往前挪,想偷取一絲縫隙,一秒喘息,可那只鐵鑄般硬悍的手臂比他想象中更警惕,驀地箍回,反而使擁抱變
δ.Ъiqiku.nēt得更緊密。
霍聽瀾變了。
確實,alpha易感期時會性情大變,可這……
葉辭的腦袋艱澀地運轉著。
別說和剛認識時不一樣了,就是和幾小時前比,都判若兩人。
就好像……
之前的溫文爾雅都是裝的。
不。
別那么揣測霍先生。
為發泄無處著落的暴力,葉辭拄在額頭上的手緊攥成拳,骨節用力得泛起青白色,險些扽掉幾根頭發。
忽然,霍聽瀾低聲問了句:“怎么不寫?”
似乎是為了維持住“僅僅是在寫作業時順便治療”的正直假象,他明知故問道:“是不會嗎?”
葉辭胡亂點頭:“嗯。”
“第一道選擇題是套用……”霍聽瀾復述了一條物理公式,喉結與胸腔的震顫傳遞到葉辭背部,連五臟六腑都癢。葉辭尾椎骨倏地軟了,若不是還被人抱著,這一軟怕是得滑桌子底下去。
有件事,葉辭不肯承認,或者確切地說,他是連想都沒想過——
他們的基因100%契合,霍聽瀾的信息素對他具有絕對吸引力。
那反復噴吐在他后頸的,凜冽馥郁的龍舌蘭香,他好像是……喜歡的。
他抑制不住臉紅心跳。
太怪了。
“懂了嗎,”霍聽瀾眼瞳漆黑,睨著他,“選什么?”
“選,”葉辭一恍神,受驚般望向卷面,“不知道……那個,c。”
首先排除的就是c。
“聽不進去嗎?”霍聽瀾明知故問。
葉辭拼命在臉上繃出些冷銳的線條,推卸責任道:“肚子不,不太舒服,所以,沒聽進去。”
他不大擅長撒謊,這句也不是撒謊。
腹部確實不大舒服,而且從回家路上被霍聽瀾抱住時就開始了,越來越重,一直加劇到現在。說疼,又不太確切,更偏向于酸癢、悶堵……許多細微的不適感交織蠶食,叫人恨不得把手伸進肚子里撓兩把。
“吃壞了?”霍聽瀾蹙眉。
“不是,就是……說,說不明白。”葉辭不安地扭了扭,“還,還沒治完嗎?應該有……十分鐘了。”
語畢,一只溫熱的大手滑至腹部,精準無誤地覆住那片不適的區域。
“是這里難受?”霍聽瀾確認道。
“……嗯。”葉辭猶豫,“可能是肚子,吃壞了。”
霍聽瀾勾了勾唇。
掌心下的區域,薄而軟的皮膚覆蓋著新發育出的腹腔腺體。
神經亢奮,血流加速……
這一系列變化會使產生腺體近似于微痛的酸癢。
這是omega獨有的一種反應,證明這個omega已經為標記做好了準備。
對葉辭而這種體驗相當陌生,所以他不懂……
有一種“難受”,叫做情動。
他什么都不懂,甚至沒意識到他已被霍聽瀾撩撥得動情,身為omega的體驗令他太羞恥,他只想回到“正常”的狀態。
“更難受了,別……”葉辭忍不下去了,鉗住霍聽瀾的手腕掰到一旁,咬牙做出強硬姿態,“都二,二十分鐘了,您不能說,說話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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