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吉雞呢?”
沙玉因答:“小吉雞是瑞獸。獸王都是兇獸。”
“那么小吉雞如何?他的戰斗力、防護力、攻擊力什么的,哪個比較厲害?”
沙玉因認真思考后回答:“性能力。”
——所以小吉雞就是戰斗力為負五、性能力為一百零五的渣渣嗎?果然是很純粹的畜生啊。
賀赫赫默默扭頭,為徐忠烈士掬一把同情淚。
“不過我看小吉雞啄大兇蟲的時候還挺威猛的啊。”筆趣庫
“嗯,因為大兇蟲是小吉雞愛吃的食物。”
——原來是為了食物而提升了戰斗力嗎……
“這樣嗎,那么它也一定很愛吃過期酸梅醬吧。”賀赫赫想起那毒蟲的樣子,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近期內他都不會碰酸梅醬的。
說起來,為何賀赫赫會和沙玉因討論起這個話題呢?原因是,本來沙玉因要帶賀赫赫回去營地的。但賀赫赫左思右想,覺得不安全,他認為官兵莫名其妙到疫區捉通緝犯,一定有問題。沙玉因也說起他回程時,人馬遭到襲擊,恐怕與賀赫赫受襲也頗有關聯,便決定先不回營地,找了個山洞過夜。沙玉因弄了個火堆,賀赫赫突然說想要聽關于神獸的故事,于是沙玉因就介紹四大獸王。
賀赫赫其實也并不是十分想聽故事,只是想聽聽沙玉因的聲音。沙玉因的聲音本是十分清越的,但卻因連日的奔波而倦怠,染上了一絲絲沙啞的質感,聽著反而更加磁性。賀赫赫伏在沙玉因的膝上,想起這些日子來的各種奔跑逃命,各種流血流淚,真是唏噓不已。只是如今在火堆旁枕著沙玉因的膝,那一切的苦難又變得模糊起來,唯有沙玉因的香氣與聲線是吸引如故。他便靜靜地聽著故事,慢慢就入睡了。
山洞外的那只白馬甩了甩毛,金光一閃,竟變成了一頭白狼,在月光下散發著銀色的光芒,額頭上并有著藍紅兒色繚繞的圖騰。白狼便走進了山洞內,看了一眼賀赫赫,又看著沙玉因,居然會開口講人話:“我說你,什么時候才肯把飛霜鞭還給我?”
沙玉因在拿著玉梳幫賀赫赫梳頭發,專心致志,頭也不抬地答:“不還。”
白狼道:“喂!你別這么過分!等到月圓之夜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寫!”
沙玉因聽了,動作微微一頓,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白狼那雙泛著幽光的眸子。
白狼不禁有些得意:哼哼哼!雖然我一時不慎落入了這個家伙的圈套,被他封印住大半的力量,飛霜鞭也被他奪取,可是等到月圓之夜,我的力量達到頂峰,必定可沖破封印!看吧,他聽到月圓之夜就害怕了!
沙玉因緩緩地眨了眨眼睛,伸出食指,放到唇邊,輕聲說:“噓。二弟睡了。”
白狼不禁怒道:“喂!你不要不把我放在眼內!你知道我哥是誰嗎?我哥是殺人狼王胡燕脂!”
沙玉因用手掌輕輕捂著賀赫赫的耳朵,其實是用靈力隔音,別讓白狼的咆哮把他吵醒。沙玉因嘲然道:“你不是自稱狼王嗎?怎么狼王又變成你哥了?”
白狼聽了,便愣住了。
“看來飛霜鞭也是你偷來的吧,竟讓狼族寶物落入人類之手,實在是狼族的恥辱,竟還敢在我面前咆哮,果真是不知恥為何物。”沙玉因冷冷地說。
這白狼本是狼王胡燕脂的弟弟胡桃兒。當時蘇玉藻派人去請求胡燕脂出手。胡燕脂拒絕了。胡桃兒剛好與胡燕脂慪氣,代替胡燕脂答應了,還私自跑出來伏擊沙玉因,結果卻被沙玉因捉住。沙玉因本想將胡桃兒殺了了事,但卻認得了飛霜鞭。他知道眼前這只白狼道行尚淺,絕對不是飛霜鞭的主人,但恐怕也與狼王有什么密切的關系,因此就留了他一條性命。剛好沙玉因又跑死了一只馬,便化了胡桃兒作馬形來用。胡桃兒畢竟是狼王血親,自然比什么駿馬都好用,又能跑、又不吃草。
清水燙了茶杯,洗了筷子,素手捧上一套用具,輕輕地放在了描金八仙桌上。“辟谷哥哥,不用擔心的,”九尾夫人一邊倒茶,一邊說,“皇帝他只是旅途勞累,沒好好休息,沒好好吃飯,又顧著飲酒作樂,才得了病的。不用擔心呢,只要歇一歇,說不定……就死了。”
宮逢春差點被噎到:“你說什么?”
“我說了什么呀?”蘇玉藻眨了眨眼睛,勾起了嘴唇,笑道,“說起來,前兩天,大皇子找您說了什么呢?”
宮逢春涼涼地說:“我的孩兒跟我請安問好,還用你來操心?您不是貴人事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