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蟲卻猛沖向白斬雞同志,白斬雞十分驚慌,便拔刀一砍,只覺得刀身砍在什么柔軟粘膩的物體上,就跟砍著大型鼻涕蟲一般,無處著力。但在這種危急關頭,白斬雞發揮了超人的意志,硬是拔刀砍斷了這條臭蟲。只見刀光一閃,那臭蟲被一分為二,仍是惡臭不止。地上沾滿了粘膩的液體,十分惡心。白斬雞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卻見那被砍掉的末端,仍掙扎著蠕動,漸漸竟長出一個新的頭來,那臭蟲一分為二,卻從一條大蟲變成了兩條,又向人類襲擊了。δ.Ъiqiku.nēt
白斬雞罵了一聲臟話,一邊嘔吐一邊罵臟話一邊奔跑,十分繁忙。
手撕雞也在奔跑,問道:“你說刀砍不成,用手撕會不會好點?”
白斬雞更加忙了,一邊嘔吐一邊罵臟話一邊奔跑還得一邊回答他:“不要再講冷笑話!”
左太監也在奔跑,還問右太監:“小右右,我們還有沒有殺蟲水?”
右太監說:“沒那么多!”
大家都很努力地逃命,而不夠努力的就會被臭蟲粘糊糊的嘴巴含住,咕嚕咕嚕地吞進肚子里。“好可怕!他不用咬的!直接就吞了!”“那是因為他沒有牙啊!”“沒牙還吃肉,太可怕了!”……
“我說大家的重點是不是都錯了啊?!”賀赫赫尖叫一聲奔跑——尼瑪有像我這么悲催的人嗎?我只是因為沒錢住店所以答應幫忙干活抵房租因此才幫驛站站長來送酸梅醬的啊!剛來的時候聞到有惡臭,以為頂多是爆糞坑而已,怎么知道有這么大條會吃人的臭蟲啊!還兩條!尼瑪!怎么侍衛們都不做事啊?只會奔跑什么的!怎么對得起國家對你們的栽培呀!人民養你們是讓你們練長跑的嗎?
賀赫赫也只能死命奔跑,那臭蟲見到有新面孔,好像很感興趣,便朝賀赫赫方向快速挪動。賀赫赫此刻才惦念起有車開的次元呀,開著跑車逃命會比較快吧——除非對方是哥斯拉,但如果是哥斯拉的話也會有紅褲衩超人呀!這個時候,就算沒跑車,起碼也給我一輛自行車嘛!
然而,賀赫赫最近太過虛弱,本來就不是運動健將,現在還貧血體虛,很遺憾地沒有一條蟲爬動那么快。他越來越聞到那臭蟲惡心的味道,而臭蟲粘膩粘膩的汁液也啪嗒啪嗒地掉在他的身后。他骨碌地嘔吐,情急之下隨手將酸梅醬往臭蟲頭上扔去。
啪——
酸梅醬扔到臭蟲頭上時,臭蟲嘶吼一聲,然后倒在地上,掙扎著扭動著。賀赫赫愣了愣:難道酸梅醬是臭蟲的克星?
手撕雞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沖到賀赫赫身邊,奪來了另一罐酸梅醬,往另一條臭蟲頭上扔去。卻見那臭蟲也倒地不起了。賀赫赫仍是嘔吐不止。手撕雞說道:“臭蟲的克星居然是酸梅醬嗎?”
白斬雞說道:“這不對呀!疫區里頭最多的就是酸梅醬了,如果臭蟲的克星是酸梅醬,那么疫區里有怎么會臭蟲成災啊?”
“你說得有道理呀,對啊,為什么呢?”手撕雞也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左右太監也正要跑過來,卻見那臭蟲突然高亢地嘶鳴,唱出了驚人的男高音,身上的惡臭退散,轉而發出過期酸梅醬的怪異味道。眾人還來不及嘔吐,卻聽那臭蟲的身上爆破聲,原來它們的身體皮肉破掉,卻啪嗒啪嗒的瞬間長出了密密麻麻的蟑螂腿!
大家的危機意識頓時立起,一邊嘔吐一邊狂奔起來。而長成了百足之蟲的臭蟲也繼續奮起追趕。現在有了這么多只腳,速度自然跟上去了,跟剛才的蠕動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語。賀赫赫奪路狂奔,與兩位切雞高手是一路的。而左右太監又是另一路。兩路都各有一只巨型過期酸梅醬味道的百足跟著。
“你好我叫手撕雞他叫白斬雞我們都是大內切雞高手!”手撕雞很喜歡認識新朋友。
賀赫赫一邊嘔吐一邊奔跑一邊說:“你們是大內高手?”
“是啊高手高手高高手!”手撕雞很自豪。
“那你們不是會輕功嗎?”賀赫赫一下子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手撕雞和白斬雞也頓時露出了醒悟的表情:“對哦!我們會輕功呢!”說著,那手撕雞與白斬雞振奮雙臂,就似是山雞一樣撲翅著飛了起來。臭蟲愣了愣,打量了一下會飛的二人,嘆了口氣,便全力追趕不會飛的賀赫赫了。
賀赫赫一邊嘔吐一邊奔跑一邊罵道:“你們拉我一把會死嗎?沒良心的東西!我詛咒你們以后生孩子一個的被手撕一個的都白斬!生女兒就變過期酸梅醬!”
左右太監看了看雙飛的切雞高手,仿佛明白了什么,忽然記起狗血武俠文的“太監都是高手喔”的設定,于是也就振臂飛了起來。另一條臭蟲仰望會飛的兩個太監,嘆息了一聲,轉移追逐不會飛的賀赫赫。.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