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注意到辟谷夫人的臉色了,就意思意思地關懷道:“你的臉色很差呀。”
辟谷夫人便道:“小臣許是不勝酒力……”
皇上便道:“既然你不舒服,便先回去歇歇罷。”
辟谷夫人卻道:“待會兒還得要為新人祈福,容小臣再堅持一會兒吧。”
暫代陪侍的侍婢卻道:“夫人最近為了沙明因的事和婚禮都很是勞累,如此強撐著反而有害,不若先到偏殿歇息一會兒。待吉時到了,再來行禮吧。”
辟谷夫人強自笑笑,他的確是有些無法支持了,便應承下了,暫時交由侍婢到了偏殿躺下。正殿中在行大禮,自然沒什么人會到偏殿去的,尤其是明知辟谷夫人在里頭休息的情況下。辟谷夫人精神萎靡,也就是如此萎靡,才一時不察,沒注意到偏殿外的守衛都不是平日的那幾個。那侍婢,便是當時騙走了賀赫赫的那位,也就是九尾夫人安插在辟谷宮中的細作。侍婢在飲食中對辟谷夫人下了藥。辟谷夫人沒想到有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他下毒,一時大意,自然就中招了。
偏殿內越來越暖,大概是香爐燃燒得太過歡快了,帶著香氣的煙霧不斷地從鏤空的金獸香爐中溢出。辟谷夫人平日愛穿冷色調的衣服,但在今天這個大喜日子,也穿了比較暖和的色調。橘紅色的外袍,淺紅色的內衣,一件一件,柔和地泛著細微的皺褶。外頭漸漸地下起了一場細雨,辟谷夫人沒有察覺,但卻覺得身體變得微微地濕潤起來,好像淋了雨一般。甚至有淚珠漸漸地從眼角沁出,好像細雨中的水滴一般。伴著水滴輕輕啪嗒粉碎的聲音,耳畔是一聲
sm.Ъiqiku.Πet又一聲、或是狂狼、或是溫柔的呼喚——“好哥哥”“好哥哥”……一場淅淅瀝瀝的細雨后,無數的水珠便從屋檐上的滴水瓦邊緣落下。
雨下盡了,云散了,香爐中那熏香也都燃燒完畢,化了一爐子的香灰。辟谷夫人漸漸清醒過來,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眼前是那極為美麗動人的九尾夫人。九尾夫人將香灰倒掉了,回頭看了看辟谷夫人,便是盈盈一笑,溫柔如水地說:“好哥哥。”
辟谷夫人在一瞬間完全醒了過來,他掙扎著起來,薄被從身上滑落,身體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之中。九尾夫人仍是一笑,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輕輕地披到辟谷夫人瘦削的肩膀上,便道:“好哥哥為何這么的清瘦呢?人是鐵,飯是鋼,則能不沾五谷呢?”
辟谷夫人臉上忽紅忽白:“你!你竟敢!”
九尾夫人笑笑,撩起辟谷夫人鬢邊的發絲,說道:“好哥哥,吉時要到了,還不趕緊起來?”
辟谷夫人馬上就想明白了,咬牙說道:“那個賤丫頭是你的人?”
九尾夫人笑道:“誰是我的人?您才是我的人呢。”
辟谷夫人怒道:“你到底想怎樣?”
九尾夫人便笑道:“弟弟若說只是想和哥哥春風一度,哥哥信嗎?”
“你以為?”辟谷夫人冷笑道。
九尾夫人卻說:“若我想要陷害哥哥的話,何須親身與你如何?只須隨便找個侍衛來,便可坐實你的通奸之罪。到時萬劫不復的,可不止是您,還有您的好兒子、您那充滿榮耀的家族。我只需要這么做,太子和皇太后的寶座,便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可我并無如此。難道還不足見真心嗎?”筆趣庫
“真心?真是讓人惡心!”辟谷夫人冷笑道,“你給我滾出去。”
九尾夫人也不惱怒,只笑道:“我可以滾出去,可是,哥哥能好好站嗎?沒有我扶著,您恐怕走不了多少步呢。”
隱秘地方傳來的酸楚,提醒著辟谷夫人,九尾夫人所非虛。九尾夫人輕輕扶著他的背脊,說道:“也不能怪我呀。看來皇上確實是太久沒有臨幸哥哥了,讓哥哥一旦得到一點玉露,便如此癡纏不休。如此婉轉求歡的,教弟弟如何能拒絕呢?哥哥確實是天下奸夫之典范,在偷情的床幃上還呼著夫君的名字呢。”
辟谷夫人勃然大怒,一把將九尾夫人推開,說道:“本宮一定要殺了你!”
九尾夫人哈哈笑著,教辟谷夫人恨得牙癢癢的,卻也無可奈何,念及吉時將至,只能將衣服穿起來,由九尾夫人扶著他到正殿去。皇上見了辟谷夫人步伐不穩的,便說:“怎么回去躺了一會反而躺得更不舒服呢?”
九尾夫人便道:“越躺越暈的狀況也不是沒有的。我看啊,辟谷夫人平常是太端莊文靜了,要多走動走動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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