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谷夫人思前想后,道:“說起來,沙大諫身負皇命,有重責在身,不宜分神,此事還是暫別讓他知道的好。”
皇帝想了想,說:“玉藻,你怎么看?”
九尾夫人卻道:“小臣覺得辟谷夫人所有理。再說了,西部邊陲離京師甚遠,飛鴿傳到的時候,恐怕事情也差不多解決了。還是等他回來了,再作論斷吧。”
皇帝便說:“那便依你們說的辦吧。”
九尾夫人又道:“皇上,小臣又想給兒子求一個恩典。”
皇帝有些頭痛,便說:“什么?你說。”
“我覺得我兒與沙家那孩子終究是沒什么緣分。因此,小臣想求皇上給我兒跟定親王家的兒子指婚。”
皇帝愣了愣,便說:“那等朕問過了定親王的意思再說罷。”
九尾夫人便道:“謝皇上恩典。”
“唉,說起定親王,”皇帝摸了摸自己的羊咩須,說,“朕又開始想念飛良人跟燕良人了。你們倆回去吧,朕也要擺駕雙?飛宮了。”
辟谷夫人對飛燕兄弟真是恨之入骨。辟谷夫人找了許多體態纖瘦的人,逼他們吃辟谷丹,讓他們減肥,逼他們練j上舞。結果當然就是,辟谷夫人宮中的大j侍衛們一個一個地因工傷調職,侍衛轉太監了。
辟谷夫人怎么也想不到,九尾夫人求指婚賀赫赫只是虛晃一招,逼得辟谷夫人落入陷阱,招惹上殺害賀赫赫的罪名。其實九尾夫人真正屬意風頭正旺的定親王府。定親王每每能送上令皇上滿意的玩意,都可算是皇上的一個酒肉朋友,又是皇親,更是皇太后喜歡的幼子,拿他當親家,自然是好的。δ.Ъiqiku.nēt
辟谷夫人現在想明白了,倒是冷笑不止。
二人從恩批殿里走出來,辟谷夫人心神不定,卻被那高門檻絆了一下,九尾夫人眼明手快地將辟谷夫人扶住了。辟谷夫人便是一驚,九尾夫人身上有種濃如玫瑰的氣味,熏得他是心神一震。九尾夫人媚?笑道:“好哥哥,仔細腳下。”
辟谷夫人斂定心神,不著痕跡地甩開了九尾夫人的手,便道:“謝了。”
九尾夫人笑道:“哥哥,您與我親如手足,哪里需要這么見外。”
辟谷夫人卻不語,徑自往前走。
九尾夫人卻一把揪住辟谷夫人的衣袖,害辟谷夫人險些又是一摔。他一回頭,卻見九尾夫人依舊笑意盈盈的,開口說:“好哥哥,走得慢些,仔細又摔著了。”
辟谷夫人道:“謝謝玉藻弟弟如此關心。”
九尾夫人笑道:“好哥哥,若是哪天得了空,記住到弟弟宮里坐坐。弟弟可是對哥哥想念得緊吶。”
辟谷夫人道:“那是自然。”
二人才說著,便到了殿外,各自被扶上了轎輦回宮了。九尾夫人到了宮中,十分愜意地躺在床榻上,由著宮人給他捶腿。九尾夫人笑笑便道:“今天天氣不錯。也希望這樣的好天氣會持續多幾天,好讓他無風無浪地到月河寺。”
宮人笑答:“那是自然。十二個人難道還看不住一個沙明因嗎?再說,孫大娘是個仔細人,她定會仔細盯著沙明因,也關注著沙明因有沒有每天把那催孕藥涂肚臍上。”
“沙明因以為那催孕藥是解藥、春?藥是毒藥,自然會仔細涂藥。”九尾夫人笑道,“我根本就不在乎三皇子死不死的,說起來,我只希望有一個皇家血脈的‘孫兒’。”九尾夫人嘆道,“二皇子不如大皇子的手段,但若成親后馬上有了‘孫子’,而這孫子又的的確確是皇室后裔,過得了龍血珠的那一關,便行了。”
龍血珠是靈塔的一個特產,在塔子中有個神龍雕塑,龍頭中咬著一顆珠,那珠子就是“龍血珠”。每名皇帝登基之時,都會將血滴入龍頭之中。龍便將血記住。再讓孩子滴血入珠中,若是皇帝的子孫,那珠便成赤色,若非皇帝的子孫,便無顏色。并不是每個皇子皇女都得滴血驗親的,不過九尾夫人覺得,混淆皇室血統是永不翻身的大罪,自然要謹慎些才好。筆趣庫
九尾夫人所給的毒藥,其實是春?藥,所給的解藥,卻是催孕藥。他只打算讓人將三皇子與沙明因關在里頭,讓他們“醞釀”個孩子出來。三皇子是皇室血脈,而沙明因又是易孕之身,加上催孕藥的功效,必然能夠懷上。至于催孕藥容易傷身、容易導致胎兒先天不足等等的缺點,卻不在九尾夫人的考慮范圍之內。反正他根本不想讓沙明因在生子后還活著,更不打算讓這個孩子做皇位繼承人。.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