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赫赫拿出汗巾拭額頭,又說:“你還想到哪里嗎?我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秀艾卻說:“不好、不好。你忘了嗎啊?你說了帶我去吃冰糖葫蘆、去妓院、去招`妓的。”δ.Ъiqiku.nēt
賀赫赫頭腦一暈,說:“我啥時候說了?”
“在我挾持著你的時候。”
“男人在被捉著的時候,說的話你也好信。”
“你也不過是比我年長兩三歲,作什麼大人口吻!真令人煩厭。”
賀赫赫真是沒辦法:“可現在妓院也不開門呀,要到晚上才營業的。”
秀艾笑道:“那有什麼關系?你連冰糖葫蘆柱子都能要了!可見你不是很有錢?那些妓院也是做生意的,難道給錢他們也不要?”
賀赫赫盯著這個十歲小孩,要不是他雖懂些人情卻還似懂非懂、尚存天真,否則賀赫赫也懷疑他是魂穿過來的了。
“可你才十歲,去妓院也沒啥好玩的呀。”賀赫赫嘆了一口氣。
秀艾卻說:“我看著你玩也好。”
賀赫赫臉色發青:“我就免了吧?”
秀艾臉色不悅地說:“你敢違逆我?”
賀赫赫語先於思考地說:“不敢。”
秀艾便又復笑臉:“那便行了,此刻就去吧。”
賀赫赫心想:這大青律例中,帶未成年皇子算不算違法呀?這……這孕夫可否免死刑呀?
思前想後,他既不愿意開罪秀艾,又不愿意去,更不愿意給皇子表演。於是只能選家口味比較輕的勾欄瓦舍。那兒白日里頭是做唱戲營生的,到了晚上才是成人場。不過晚上皇子也要回靈塔啦,這也不必擔心了。
賀赫赫也拿出銀子和沙二少的名頭,將那勾欄清場了,只剩他們兩個顧客。賀赫赫讓秀艾先在臺下隨便挑個位置坐著,自己便走到一旁,對那老板說道:“那位小少爺是不可得罪的,你記得吩咐手下的機靈些。”
老板知道沙明因身份尊貴,他帶來的客人自然也不是普通人,連忙說:“那是、那是。我叫人送些糖葫蘆過來?”
賀赫赫捂著嘴巴說:“不要,聽到就想吐了。”
老板忙道:“是、是、是,那小人上些芙蓉糕和清茶?”
賀赫赫頷首道:“好,記得清淡些。”
老板便道:“那沙二少要點什麼戲?”
賀赫赫說:“有什麼適合孩子看的戲嗎?”
老板說:“沒有。”
“那你們本來在演什麼?”
“最近是水泊梁山。”
賀赫赫心想“水滸傳雖是有些反動暴力,但也還算可以”,就問:“有什麼戲目?”
“回沙二少的話,有《武大郎情挑西門慶》《潘金蓮買王婆的瓜》以及《武松搞虎》。”
作為文學青年的賀赫赫一聽就怒:“臥槽。口味好重。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作者的感受呀?”
那老板非常無辜地說:“這、這《水泊基友傳》本來就是這麼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