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了一個場合,沒有穿斗篷戴面具,并且他們之間隔上幾米遠——溫欒就很難認出他的一ye情對象,畢竟他沒有見過對方的臉。
可就像這個該死的家伙說的一樣,其實留存記憶最清晰的是身體。
溫欒聽到這個低語聲就無法控制的脊椎發軟,他忍耐著一拳揮過去的沖動,惡聲惡氣的警告對方:“是誰說,第二天之后我們就誰也不記得誰?”
“通常發生這種情況,都是因為床伴沒有魅力。在這一點上,我非常有信心,而你也不應該對自己魅力評估過低。”
“……”
溫欒頭痛的想,這就是跟一個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發生關系的后果!平常溫欒對這種說話彎彎繞繞的人最厭煩,因為這類人看上去溫柔體貼知情識趣,其實就是花花公子,那些動聽話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
“我的魅力怎么樣,不需要你來擔心,我有更多的機會在別人那里得到驗證!”溫欒氣惱歸氣惱,想要他在口頭上服輸,不可能!
但賽路斯不是隨便幾句話就能動搖情緒的人,他淡定的回答:“噢?看來你需要‘更多的經驗’?”
溫欒聽到經驗這個詞,頓時氣炸了。
他對那天晚上賽路斯欺騙他的事情耿耿于懷(倘若對方真的是個情.場老手,熟稔到經驗豐富,估計溫欒會更不高興)。讓溫欒感到納悶的是,既然對方也是第一次,怎么能將善后工作給自己做得那么好?難道這家伙在沒有艷遇前,就已經在心里把要做的善后排演了無數遍?
想到這里,溫欒忍不住狠狠瞪賽路斯,他完全沒想到,還有夏克斯-艷.遇密林這家高檔次店專業優質服務做指導的可能。
“你有預謀?”溫欒逼近一步,銳利的盯著對方漆黑斗篷,試圖看出一些端倪。
“預謀?如果你說那天晚上的獵艷計劃,我不得不說,是的。”
“所以,我就是那個倒霉鬼?”
溫欒從斗篷里摸出一把充當臨時防身武器的餐刀,抵住了賽路斯的腰,并且手肘用力,迫使賽路斯無法低頭去看“武器”是什么。
他的忽然發難,沒有嚇到賽路斯,反而是附近售賣物品的人發出短促低叫,紛紛將東西收起來,注視這邊的目光充滿警惕。
“你的舉動,會引來恐慌與誤解。”賽路斯從斗篷里伸出手,搭在溫欒的手背上,微微用力示意他將抓著餐刀的手放下。
在周圍一圈敵意不安的目光下,溫欒靜默三秒,終于將閃著金屬光澤的餐刀收回去。
他看著賽路斯按著自己手背上的一雙手——竟然還戴著白色手套,樣式簡單,材質卻很好,觸感柔軟冰涼,類似絲織品。
“夠小心?”溫欒挑眉。
“當然,萬一某個笨蛋被抓,手里又恰好拿著你看過,或者你剛剛賣出去的東西,那么憑著指紋,深藍星情報局就能下達命令秘密殺掉你。”賽路斯半真半假的說著話,他心中對溫欒的身份更好奇了,一個合格的間諜,是不會落魄到拿餐刀當武器的,至少得有點改造技能吧!這就算了,怎么連戴手套的基本常識都沒有?
溫欒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發愣。
然后他搖搖頭,間諜這行當,專業素質要求很高。
出于對深藍星外交官們的同情,溫欒的怒火也消散了大半,雖然不情愿,但溫欒承認那天晚上自己也犯了錯,欲.望沖動主宰了理智。
為了不繼續刺激旁邊這群可憐外交官,溫欒低頭鉆過兩條管道,繞到另外一邊,找到偏僻的地方繼續這場要命的談話。
地面有零星的污漬積水,這里通風情況很糟,人人詭秘的蓋著臉壓低聲音說話,顯得更加壓抑。
“那天的爆炸,沖著你來的?”溫欒隨口找了個話題。
結果他沒有得到答案,斗篷下只傳出一聲諷刺的笑。
溫欒誤解了這笑的意思,他攤開手,無聊的轉頭打量附近攤位上的小東西,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我猜跟你也沒關系。”
“哦?”
溫欒瞄了被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一眼,雖然那天晚上一片漆黑,但在包廂的門關上錢,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對方的脖頸與下半張臉。
輪廓優雅,膚色白皙…當然,手感更好。
溫欒默默加上最后一條評價:身材也不錯,腰腹的線條有力又分明,沒有贅肉,腹部恥骨到雙腿的曲線完美,還有某個部位,也…好吧,膚色人種不同,在某方面上優勢是當然的。
“你這樣的美人,只要見過就不會忘記。”口舌上的便宜,絕對不能放過,溫欒努力維持淡定的表情,挑釁的說,“很遺憾,我不記得那些有正式身份的外交官里,有你這么個人?”摩爾威亞大使館那天的歡迎酒會,溫欒在角落里偷窺得很痛快,基本上有點身份的外交官都出席了那次酒會。
于是溫欒很快得出結論:“你最多也只是個外交官隨從,反政府恐怖分子會制造爆炸對付你?別開玩笑了!”
溫欒嘴里這么說,但沒有忘記自己的作弊工具——機甲系爾。
他在精神鏈接里問系爾,讓系爾查賽路斯的身份。
結果連續喊了三聲,才得到一個卡殼的聲音:“你…他他…你跟他,噢!我的主人,你能告訴你的機甲,在我關機的那個晚上,你跟眼前的人做了什么?”
溫欒郁悶的回答:“還能有什么?你的初始智商不是挺高?這都看不出來。”
——就是因為根據對話,猜測你們做了什么,系爾才會再次當機!
賽路斯竟然與溫欒勾搭,不不,是發生關系了?!這一定有哪里不對吧!系爾感到眼前全部是破碎的數據在飛。
機甲有保護操縱者的義務,更有尊重主人隱私的程序。后一條是肯定的,擁有智能的機甲,可以進行思考,它們與操縱者最親近,需要機甲遵循原則無視掉一些事——好比主人換衣服、洗澡什么的,只要不出意外,這些事它們都不會跟去看。筆趣庫
系爾根本沒注意到溫欒身上那些痕跡,脖頸上的,它也沒仔細想,說到底它還是一臺開機不滿一年的機甲,經驗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