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這時才反應過來,她是知道皇后娘娘不怎么得寵的,可方才娘娘卻和陛下一同離了開,兩人還是手牽著手。
她看著太子的眼神,漸漸怪了起來。
難道說殿下見不得娘娘和陛下親近?
衛傅敲了她腦門一下:“你在想什么!”
“我、我什么也沒想啊……”福兒裝傻。
“你當孤看不出你這小腦瓜又想歪了?成天總喜歡胡思亂想,想那些有沒有的。”
這么說福兒就不服了。
“我哪有成天胡思亂想?是殿下你自己說在想皇后娘娘,那我就以為是方才娘娘和陛下一起離開的事。殿下,不是我說,娘娘和陛下是夫妻,兩人嗯…那啥也是正常的。”
“什么叫嗯那啥?”
福兒小臉紅紅的,“就是那啥嘛,夫妻一起過夜不是正常的!”
衛傅見她敢妄議父皇母后內帷之事,當即斥道:“你趕緊給我噤聲,什么都敢說。”
福兒不以為然道:“這有什么,我也就私下跟殿下說說,而且殿下昨晚才說的這種事很正常,怎么這會兒就不正常了?”
說著說著,她有點沒忍住紅了臉,衛傅也面現赧然之色。
為了掩飾尷尬,他將她撲倒,又一把拽起被子蒙住兩人。
“閉嘴,不準再說了,睡覺!”
好吧,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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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見娘娘跌跌撞撞地撞了進來,被嚇了一跳。
“娘娘,你這是怎么了?”
皇后半垂著頭:“本宮無事。”
可迎春卻看到娘娘臉很紅,嘴唇也有些紅腫。
她正想說什么,被晴畫拉一把,晴畫對她搖了搖頭,她當即住了聲。
“本宮累了,想要睡了。”
皇后匆匆往里面走去,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若是陛下那來人問,就說我有些發熱。”
皇后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內帳,迎春卻愣在當場。
難道娘娘還沒去陛下那?那娘娘的臉和嘴……
晴畫低聲道:“行了,娘娘怎么說就怎么做,先別管別的。娘娘既然這么說了,皇帳那肯定要來人,先想著怎么打發吧。”
……
元豐帝已經等睡了。
睡了一會兒,他猛然驚醒:“皇后呢?”
坐在角落里的馮先也昏昏欲睡,聽到聲音,當即驚醒過來。
“娘娘還沒來。”
“朕睡了多久?皇后怎么還沒來?派人去問問。”
“是。”
不多時,去問的小太監回來了。
“皇后娘娘身邊的晴姑姑說,娘娘好像吹了風,沐浴的時候便有些發熱,喝過一些退熱散便睡下了。”
“發熱?是真發熱,還是……”
說到這里,元豐帝突然停了下。
“你下去吧。”
“是。”
小太監退了下去,出門后才抹了一把冷汗。
……
宣王目送皇后進了自己的大帳后,轉身沒入黑暗中。
一路上他借著帳篷和帳篷之間的陰影,隱藏著自己的身形,很快來到一個帳篷前走了進去。
帳篷里,燭光搖曳。
一個四方矮桌上,放了兩盞茶。
一盞后有人,一盞后沒人,顯然是給他準備的。
“你不該現在露面,若是按照時間,你應該是明日下午才會到承德。”
宣王低頭摩挲著指上的扳指。
“早來晚來都是來。”
只可惜他這顧左右而他,并沒有瞞過過對面的人。
“他素來多疑,若知曉你提前到了一日,你是知道后果,更何況你又怎知她不會暴露你的行蹤?”ъiqiku.
宣王沒有說話,顯然拒絕回答這種可能。
“我只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心軟。”
“本王不會心軟。”
既然宣王這么說了,對方只能信了。
“如今蒙古各部都來了,阿蒙納部和沙哈里部害怕路上對方下暗手,各帶了五百騎兵,如今駐扎在承德城外,沙哈里部倒是不用擔憂,但阿蒙納部……還有建京那邊駐兵再有兩日……”
兩人密談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宣王離開帳篷,再度隱沒于黑暗之中。.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