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七點不到,眾人避開評委,聚在一起吃早餐。
路全球有幾次想要開口說話都被蘇爾刻意打斷,對此路全球有些不悅,強忍了下來。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蘇爾放下筷子看向月季紳士:“是不是要為我重新安排一位攝像師?”
然后又指了指紀珩,表示他也沒攝像師。
要拍攝一檔綜藝,少不了攝像師,月季紳士神情冰冷,到底是出去安排工作人員。
確定主持人是真走到了外面,蘇爾這時才偏過頭問路全球:“你剛剛想說什么?”
被打岔了好幾回,路全球沒好氣問:“大家昨晚是不是都投票了?”
曲清明撩了撩波浪卷,露出一個妖冶的微笑,首先開口:“我誰的名字都沒寫。”
在路全球懷疑的目光中聳聳肩:“又沒規定一定要寫。”
“那就好,”路全球做出松了口氣的樣子:“我也誰都沒寫。”
蘇爾靜靜看著他們表演,紀珩旁敲側擊打聽了幾句,大致拼湊出昨晚發生什么后,看了蘇爾一眼,什么都沒說繼續吃飯。
昨天都無功而返,今天的游戲項目依舊是尋找祭壇。
為蘇爾攝像的是一位女性,看著弱不禁風,加上她扛著沉重的攝像機,很容易讓人心生憐惜。女攝像師十分忌憚他,拍攝時都不敢離太近。
飯后蘇爾主動提出想要單獨活動,紀珩沒意見。
“有沒有辦法幫我引開月季紳士?”
臨分別時,蘇爾特別小聲地問了一句。
紀珩微微頷首,轉身朝海的方向走,果不其然錄制一開始月季紳士便跟在他后面,防止又一次出海行動的發生。
至于蘇爾,趁機獨自前往密林深處,確定周圍沒有其他玩家,掏出從海景別墅帶出來的菜刀。
女攝像師一臉驚恐:“你想做什么?”
蘇爾從容回應:“砍樹枝。”
女攝像師都做好反擊的準備,誰知道蘇爾真的是在費力砍著幾根粗壯的樹枝,然后默默盤腿坐下,低頭專注做手工活。
他沉迷工藝,不時還會溜回別墅,悄悄運輸出來一些的東西,從凳子到相框什么都有,又將它們拆分成四分五裂的零件。
幾個小時過去,女攝像師有些受不住,靠著一棵大樹繼續拍攝這無聊的一幕。
誰知蘇爾突然站起身,冷不丁用電擊器給了才放松下來的女攝像師一擊。
“你……”
“我保證不下殺手,只需要讓你昏迷一段時間。”眼看女攝像師準備反擊,蘇爾立誓:“違約就叫我折在副本里。”
女攝像師權衡再三,選擇不反抗。
她的實力最弱,打不過其他同事,所以才被推出來擔任危險系數高的工作。真要拼死一搏,沒太大勝算。
按照約定,蘇爾只用電擊器抽出了她體內一部分的陰氣。
女攝像師昏過去后,蘇爾關掉攝像機,開始玩泥巴,做出一條粗長蛇的形狀。
這條蛇是盤著的,面積很寬,乍一看有些四不像。蘇爾小心地把它放在適才完成的工藝品上面。拍拍手上的泥土渣,開始朝蛇里注入陰氣。
和小人一樣,蛇不時會緩慢地蠕動一下。
蘇爾覺得還不夠完美,又用血畫上詭異的圖案,一個完美的假冒祭臺就此誕生。
“大功告成。”
松了口氣進行慎重思索,在他看來曲清明的嫌疑要比其他兩人大一些,便決定以此作為突破點。
蘇爾掏出紙筆開始進行劇情設計——
經過昨晚的投票,今天人心惶惶,愛情殺手擔心自己被票出去,瘋狂地想要找到祭壇。
孤島上,曲清明和金發女郎一起活動,這時小人出現,留下線索引領她找到假祭壇。
看到祭壇,曲清明會:a.破壞(那她就是愛情殺手)b.叫其他人過來(進入故事線一)c.想辦法遮掩住祭壇的存在(進入故事線二)
故事線一:路全球和滿江山被叫過來,曲清明沒有通知紀珩,因為她懷疑紀珩是愛情殺手……
樹木被風吹得婆娑作響,蘇爾坐在假祭臺邊奮筆疾書,很快洋洋灑灑寫下數千字。其中包含十八種不同劇情支線,基本涵蓋各種可能。m.biqikμ.nět
小人不知何時從兜里爬了出來,蘇爾放下筆用泥給它捏胳膊,小人指著眼睛,蘇爾無奈,順著對方的意思先開眼角。
外貌上做了調整后,他重新看了一遍適才寫的東西,期間瞄了眼小人,表面上是在跟它說話,實則更貼近自自語:
“副本不展示大綱,那我只好親自操刀當編劇,”無意間看到遠處飛過一只麻雀,蘇爾的眼神有些落寞:“畢竟打打殺殺太累了……”
像現在這樣,第一天念情詩看星星,第二天追逐夢想去遠方,第三天養娃做手工寫寫劇情,踏實本分地當個佛系玩家,就挺好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