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紀珩淡淡道:“但不能保障每個人的安全。”
檔案室內重新安靜下來,各自權衡利弊。半晌忽然有一名玩家發出不同的聲音,表示自己實力比較弱,而且請筆仙一般三個人足矣。
劉文竹作為提供道具的人,這時候表現出的態度強硬:“覺得自己實力弱的,請自行離開。”
她可沒那么大度,憑什么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得到的答案要分享給其他人。
適才開口的男玩家名叫陳凌峰,之前在蘇爾被宿管員針對時,還幸災樂禍過,此刻他看向其他玩家:“大家應該理智合作才對,明明有更穩妥的辦法,為什么要一起冒這個險?”
這話說在了部分人的心坎上,哪怕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可強行拉實力不高的他們進去是有些過分了。
陳凌峰見有人開始意動,繼續游說:“只要讓最厲害的幾個人……”
還沒說完話,感覺脖子一麻,一切事物變得黑暗,下一刻就暈了過去。
紀珩動手的太過突然,根本沒人反應過來。
劉文竹喉頭一動:“干得漂亮!”
小人心性,陳凌峰這樣的就算被趕走也難保不會找人來檔案室抓他們。
鄙視地看了眼昏過去的人,又對其他人說:“誰不要參加,不強求,走遠點就行。”
前車之鑒,再無人有異議,適才附和陳凌峰的人識相閉嘴。
這時劉文竹才拿出一根極其細長的筆,做好心理準備后說:“開始吧。”
走完既定的流程,靈值高的玩家明顯可以感覺到這片空間里多了什么東西。
劉文竹深吸一口氣:“一人一個問題。”末了又囑咐一句:“想清楚了再問。”
不用她說,大家也很慎重。誰也沒問自己是否能活著離開這種問題,在變化莫測的恐怖副本里,毫無意義。
當然,他們也害怕聽到否定的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到第四個人剛一問完,手中筆轉動速度變得出乎意料快,劉文竹盡量控制住不去發抖:“已經到極限了。”
這本身就是個不完整的道具。
她話音落下的瞬間,細長的筆中間一截突然鼓起來,像是往里面打了氣一樣。
“快松手!”劉文竹叫了一聲。
下一秒,筆當場炸開,飛出去的筆尖狠狠戳進了對面人的胳膊,一聲悶哼聲響起,李笑捂住泊泊流淌血的傷口,驚出一身冷汗。
紀珩從檔案柜里抽出幾本檔案:“走。”
剛剛的動靜有些大,難保不會引來人。
然而沒有上鎖的門卻是怎么也拉不開。
禍不單行,李笑身體突然不受控制,不顧胳膊上的傷口,用頭猛地撞柜子自殘,口中卻道:“救,救我……”
劉文竹皺眉:“被上身了。”
紀珩看向靈值比較高的一位玩家:“你去把鬼引出來,我來動手解決。”
那人也沒有遲疑,按照計劃行事。
·
“不得不說,這里食堂飯菜的味道不錯。”張屹打了個飽嗝。
探案過程比想象中的輕松,適才查找完線索,他便和蘇爾去了食堂。
蘇爾沒吃幾口飯,頭還在隱隱作疼,想著趕緊回寢室小睡一會兒。
他們這一層,住的基本都是玩家,剛到拐角便能聽見些聲音,張屹愣了下:“他們回來了?”
不但回來了,還都聚在一個宿舍。有幾人看著十分狼狽,渾身血污。
今天食堂有香鍋,兩人身上帶著些飯香,現在站在門口,多少有些招人嫌。
張屹在氣氛進一步尷尬前,及時轉移話題:“我們發現了一些線索,要不要交換?”
劉文竹笑容虛弱,似乎受了些小傷,望向其他人,見大家都沒什么意見,便點頭說:“好。不過希望你們的線索管用。”
張屹看向蘇爾,后者也同意分享。其實對蘇爾來說,交換信息得不到什么好處,就算他什么都不說,紀珩肯定也會把在檔案室的經過告知,只是那樣就有些下作了。
措了下詞,蘇爾進行總結:“在我們之前來過一批玩家,差不多全軍覆滅;保潔員是被同事殺害,因為她是陳校長的堅決擁護者,而其他保潔員包括宿管已經投靠戴校長;學校按資排輩,戴校長表面看沒有競爭資格,實則一直沒放棄,暗中籠絡宿管和保潔員;如今看,戴校長或成最大贏家。”
“……”
信息量有些爆炸了。
短暫的沉默后,劉文竹咽了下口水:“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蘇爾:“保潔員實力不強,連我都能對付,可見才死沒多久。找到第一案發現場,仔細勘查。這里又沒外來人員,嫌疑犯不外乎學生,其他保潔員,或者宿管員。”
接著又平靜地說出如何側面排查了其他人的不在場證明,利用兇手的心虛做文章。
再詳細點的蘇爾不愿意過多贅述,他其實還發現了證據,并準備用這個換取給自己,紀珩還有張屹的一個甲字評價。
“也就這些了,”一口氣說了太多話,蘇爾忍住想喝水的沖動,問:“你們在檔案室有什么發現?”筆趣庫
話一出口,發現好幾人的目光同時閃避。
劉文竹尤為尷尬,她還能說什么,能說他們請了筆仙又費大功夫逃出生天,探出的線索還沒有對方踏踏實實破案得到的多?
沉默中,余光忍不住瞄著紀珩胸牌上閃閃發光的‘雞犬升天,’抿了抿唇……原來這就是當雞犬的感覺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