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照常升起,日子依舊得過下去,時戩幾天后便回來,倆人正式開始偷-情生涯。
李奉天不喜歡時戩那家,從人到擺設詭異十足。
時戩倒是很大方,在這件事上也沒跟他計較,只是讓人在他不在的時候一件件的換了李奉天家的家具,首當其沖就是把那張單人床換了成了kingsize。
這倆人的口味比較沖突,時大老爺屬于保守派,喜歡那種不顯山不露水的木質結構,這讓現代人李奉天很不滿,有事沒事就把啃完雞腿油膩膩的手往上劃拉倆下,咖啡漬啊酒漬翻著花的往上抹。
怎奈對方連眼皮都不抬,隨便你,愛干嘛干嘛。
倒是那個張峰忍不下去了,在一邊偷偷告訴李奉天,這套黃犁木家具是時先生才從拍賣會上拍得,價格按克計算。
他哪知道黃犁木是什么,嘴一努滿不在乎,鄙視的瞟了眼張峰,心說到底是幫人打掃衛生的,少見多怪,一塊破木頭看給你嚇得。
張峰看他那五皮三賴的樣兒就知道沒聽進去,對著他把每克的價格報了一遍。
李奉天眼珠子差點凸出來,我操,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這是,那邊非洲兒童饑寒交迫,身邊這位的都沒下限了,一套破桌子破凳子快趕上他小半輩子的花銷了。
當下大腿一拍從椅子上跳起來,眼神不定的掃著昨天才被磕掉色的地方,心疼的不行,指著缺口問張峰,“這玩意還能修嗎?”
研究了一番,搓著下巴又問,“你說這單個椅子能賣多少錢?”筆趣庫
張峰臉色發綠,權當沒聽見,轉身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打那以后李奉天是不敢再作妖了,平時也不去碰那套家具,就是常常流露出貪婪地眼神在那看著,一盯就是好一會,接著要么悠悠嘆口氣,要么心痛幾首捶胸頓足。
時戩再讓人換什么他也是小心翼翼的,雖然不喜歡,但不會再折騰了。
唯一讓他寬慰的是在他長達三小時據理力爭并且出賣肉-體之后,浴室的歸屬權交由他自己來管理。
李奉天讓人換了一個跟時戩家一摸一樣能出溫泉的浴缸,大了兩個尺寸,價格也翻了好幾倍,完事又興沖沖的帶著張峰去當地最著名的家具城掃了一遍,專買最貴的,不買最好的。
升格當暴發戶的感覺美的他骨頭都要酥了,這幾天的奮戰讓他切身體會了兩個道理——一是為什么不管男的女的哭著喊著都要傍大款,二是為什么女人能從血拼中得到莫大快-感。
可苦了張峰,李奉天就是一甩手掌柜,看見東西跟他說句買了,就跑下個鋪子去了,完事他得在那善后,那位勁頭大的快能吞下一頭豬了,沒半拉小時那卡一步一刷,刷的瀟灑,自己捧著大堆地東西,三步一停,停的有型。
回來手都麻了,跟蟲子啃似的難受,半天找不回知覺。
第二次尋思不用買這么多東西了吧,結果買的比第一回還多,后來他就有經驗了,再跟李奉天必須領倆大漢出門,跟在后面抬家伙。
李奉天就像活在春天般四面八方都透著舒爽,一件件跟時戩面前炫耀自己買的東西,結果還沒看見第二眼,就不知道被扔哪兒犄角旮旯了。
開始他還問問,張峰跟他說是暫時用不著,時先生讓人收起來了。
直到被他在儲物間里發現被橫七豎八扔了一地的戰利品,才明白過來,時戩壓根就看不上他買的東西。δ.Ъiqiku.nē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