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李奉天形單影只到最后,不能怪別人,主要是他那巴黎名模的姘頭太派了,把他們都震住了,一般鴨也不敢往上使勁。
眼看著楊琛左右逢源,李奉天的心里就跟吞了倆酸棗似的,巨難受,心說白便宜這孫子了,但他還不能表現出來,必須端著一副不在乎這點小魚小蝦,家里有滿漢全席的假清高,灰溜溜地走了。
沒吃著魚反惹一身腥,孑然一身的李奉天開著他那銀灰小跑行駛在夜色中la的康莊大道上,臟了的車墊孤零零地就在腳邊,精斑點點。
李奉天雖然嘴上寬以待人,特大度一老爺們,但上回確實氣的夠嗆,接連好幾天都沒去店里,在家啥也不干,天天捧著電話盼星星盼月亮的等時戩招呼。
其實他挺后悔的,覺得自己蠢得夠可以,竟然沒跟時戩留電話,搞的自己現在這么被動,不過以他的經驗來看,用不著三五天,只要時戩一回來,必須火急火燎的就等來尋他,然后他兩該脫衣服脫衣服,該滾床單滾床單,不是他過于自信,道理很簡單,才開葷誰能忌的住口?又他媽不是苦行僧!ъiqiku.
結果他等啊等,日子一天天的晃啊晃,黃花菜都他媽涼了,時戩那邊愣是一點漣漪沒給他剩下。
李奉天回望當晚,實在找不出自己哪部分服務不到位,擱家里琢磨大半天,才明白過來——他怕是讓人給始亂終棄了!
這哪行!剛吃進嘴里的肉,還沒嚼出個酸甜苦辣咸來,就讓他吐出去,世上哪有這個理!他李奉天打生下來就個跟破鞋倆字無緣,想甩我?沒門!
時戩不來找他,那他就去找時戩,反正他兩這層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如履薄冰一刺啦就碎的的炮-友關系,不能斷!
可他對時戩了解對少呢?
學校是沒戲了,李奉天還沒皮厚到殺上門,上趕著找脫肛去,于是選擇題去掉一個a,再去掉一個c,所有的求助都被屏蔽了,就剩下一條路——回to。
李奉天絕對一行動上的巨人,這會剛決定好戰術戰略,下邊立馬拉開羅馬,大張旗鼓的往外鼓搗他那些淫思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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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琛斜睨了李奉天一眼,剛剛這位特自然無負擔地跟他說,“我想回to。”他現在腦仁疼,沒接茬,但面上一下就冷了。
李奉天其實挺不安的,他心里多少明白這話有點沒事找事,楊琛這一沒聲,本來挺熱鬧的包房立馬嚴肅不少,整的他跟著緊張起來。
楊琛審視了他半天,陰陽怪氣地說:“回那干嘛?還嫌上回不夠長臉,打算再去現眼?”
李奉天一聽口氣就知道這哥們心里還憋著氣,敵進我退敵強我弱,調子放軟,態度放低,在那解釋:“不是,上回是孫濤那小子不仗義,惹得禍,管咱什么事?既然都過去了,就算了,別老惦記,再者說,你不跟桑哲挺熟嗎,這一通就不去了,多那個。”
楊琛對著李奉天的眼,瞧他的眼神愈發犀利,眉毛擰的跟八字似的,過半天才從鼻孔里冷哼一聲,“李奉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現在不是你耍脾氣的時候。”
李奉天在心里“啊”了一聲,心說,這是又瞧出什么來了?面上不動聲色的在那繃著,聽楊琛往下論。
“我勸你別去想那些沒邊的屁事,孫濤那孫子回國了你知道嗎?他們家破產,急招他回去的。我不想說這事和姓時的有關系,但我們幾個里孫濤的車永遠是最好的,就他上月買的那輛,前幾個月車展我就惦記上了,這都小半年了錢還沒攢夠呢,咱倆的車加一塊只夠人一個車屁股的。”
別有深意地頓了頓,楊琛繼續說:“先不說他們家是做什么的,但這么大的家業,說垮就垮了,你以為這世上真有這么巧的事兒?那個時戩我們誰都惹不起,你別天天瞎操心,只要有人的地兒,錢就好使,人用錢砸都砸死你,你能嗎?就你們家那點家當,能填到人腳脖子就萬幸了,沒那么大腦袋就別扣那么大帽子,別怪哥沒提醒你,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楊琛一臉“你就是個缺心眼”的表情那恨鐵不成鋼的說叨,李奉天低著頭,跟小學生似的在那干站著,聽著那些個背離實施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李奉天有點窩火,這他媽哪跟哪,你知道個屁!可他又不能反駁,不然若是楊琛追問起來他沒法回答,只好擺出一副吃-屎中毒地的慫樣,任他叨叨,對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