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天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
他們這伙人有個叫孫濤的,上廁所跟出包廂的時戩撞一塊去了,色膽包天也是酒喝多了,竟然在走廊糾纏起來,被時戩一個甩手,墩墻上了。
先開口的是to的老板,叫桑哲,他是這場斗爭中最無辜的第三者,并且此刻心中尤為郁結。好端端呆家里,店子就被砸了,這幾個二世祖,誰不好惹,去惹時戩,而且來贖人的竟然是李奉天這不靠譜的貨。
真是天降橫禍。
本來還指望李奉天能服個軟,說些好話,把受傷的人先送醫院去,要真出個好歹,他逃不了干系,可都到這份上了,桑哲瞅李奉天那肉-欲十足的驢眼,心說完了,都他媽什么時候,發春也不看看地方。
“奉天,這位是時少。”桑哲沖著李奉天語了聲,意思很明顯。
李奉天已經完全懵了,時戩太招人了,他滿腦子想的和孫濤一樣,就是把這位弄床上去了,,巫山共赴。
這時候就是天塌下來,他未必能反應過來蹲下去。
一腦子漿糊的李奉天沉著聲,沒頭沒腦地跟著叫了句,“時少。”
桑哲和李奉天是面對面站著的,要是同排,桑哲恨不得給他一下,這主兒做事兒太不分時間地點場合人物了,拿眼睛把李奉天掃聽了遍,桑哲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說重點。
“我朋友喝多了,有眼無珠,多有得罪,還望時少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讓我把傷重的帶走,改天一定登門道歉。”
李奉天抻了抻嗓子,終于說了句人話。
那邊楊琛拱了拱失血過多的孫濤,不讓孫濤昏迷,結果他一動,保鏢又給了他一腳,氣的楊琛直想拿鞋砍李奉天。
時戩手里拿著的杯gin,六大烈酒之一,出自孟買的寶藍石。
一般酒吧里很少會有人喝這種未調配的原酒。
轉了轉手中的盛著冰藍色液體地酒杯,時戩從頭到尾,沒拿正眼瞧他。筆趣庫
就像個局外人一樣的冷淡,漠不關心。
李奉天沒沉住氣,又扯了幾句不著邊廢話,整個to就剩他一人在那叨逼叨,異常尷尬。
按理說,換二一個人,被人干晾在一邊,那心情肯定好不到哪去,脾氣也肯定是要見長的,可李奉天不,他就是個賤骨頭,得不到就是最好的,時戩越不搭理他,他心里就越記著時戩,到最后跟貓抓似的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說到后來,連厚臉皮的李奉天都起尷尬了,時戩估計也是煩了,以為來的是個能做主的人,結果聽了半天全是屁話,抬手豎起左手的食指中指點了下,一直靜候在時戩身邊的黑衣保鏢,立刻向李奉天下手。
李奉天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撂地上了,肘關節扎了筋的疼。他這邊還在暈乎,就被人抓小雞似的,提著腰帶凌空提起來,跟楊琛他們扔一塊去了。
本來桑哲還在旁邊幫忙說話,這下他也懶得再浪費口水了。
靜觀其變吧。
把李奉天丟人堆里,保鏢走回去,彎下腰,恭敬地問時戩,“時少,您看這些人怎么處理。”
時戩陰冷著臉,垂著眼瞼,誰也沒瞧,空氣中彌漫的淡淡血腥讓他覺著舒服,若無其事地轉動酒杯,杯中寶藍色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晃動,淺嘗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