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輕薄?”安雪瑩有些不解。
“看來時間太長,你都忘記了。”南宮止再次吻了下來,霸道的吻中,透出他不悅的話,“那我就讓你回憶起來吧!”
望著南宮止帶著嘲諷的暗藍色眼眸,安雪瑩有些醉,迷迷糊糊之中想到了上次她心情不好時,與南宮止喝酒的事。
醒來之后因為頭疼,又不愿意去想葉鵬飛的事,所以她沒有回憶喝醉了之后去做了什么,眼下見南宮止如此,她的記憶再次被調動了起來。
那一天的事情,也隱隱約約有了印象,她喝醉了之后,就撲過去打南宮止,哪知道打沒有打成,她不知道怎么就撲到南宮的身上,然后兩人……
接下來的……
安雪瑩完全不敢想象,她不知道,自己曾經做過這么瘋狂的事情!
再這樣望著南宮止,她的心好似有些亂了,那雙深藍色的眼眸令她有些恍惚,她避開他的眼神,結結巴巴地開口,
“那,那是酒醉以后,不,不心地……”
“所以現在女人也學會用醉酒來遮掩占男人便宜的事了?”南宮止微微瞇起了眼,面上卻還保持著溫柔的笑意。
“我,我沒有!”安雪瑩想著自己占了他便宜,那豈不是做了對不起人的事,她怎么可以這樣,可是這個時候,她面對南宮止,說不出別的話來,只想掩飾自己突然慌亂的心,胡亂道:
“喝了酒以后,我有點神志不清,不心……把你認為葉郎了……”
葉郎!
葉鵬飛!
南宮止望著安雪瑩,溫柔的笑意一點點的從臉上褪去,他一下海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這兒,是為了聽她說,當初那一吻,是把他當作葉鵬飛了?
“你認真想想,那時候,親的到底是我,還是他?”
南宮止修長的手指帶著一股海風的淡淡咸味,捏著安雪瑩的=臉,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被這雙帶著執著,帶著霸道,帶著凜冽的眼睛望著,安雪瑩全身仿佛顫栗一般,有電流沖過,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卻又有點著迷似的想要多看兩眼。
可是當望見那瞳孔里,面容有著不可饒恕的微微癡迷時,安雪瑩猛地醒了過來,她抬手掐了一把自己,
“我夫君是葉鵬飛,我心中想要親近的人,也自然是他!”m.biqikμ.nět
這話說的很是決然。
完完全全的將兩人那一次的親吻,說成了替代,說成了酒后的荒唐。
南宮止的俊臉沉了下來,聲音微微發冷,“安雪瑩,你仔仔細細地想一想,你那時候,看到的真的是他嗎?你與我在一起這些時候,沒有一次開心,沒有一次覺得看到我很開心的嗎?”
“沒有。”安雪瑩倔道。
“你每一次的親吻,都把我當成葉鵬飛了,是嗎?”南宮止望著她,目光一動不動。
安雪瑩微微撇開目光,臉色微微發白,“是的。”
南宮止盯著她看了很久很久,“好一個貞潔的女子,和別的男子親吻時,每一次想的都是自己的夫君!真是讓人感動!就算是一個床=事不行,就算是一個根本無法行駛丈夫義務,就算是一個是廢物的男人,你還是心心念念地想著他!”
“不許你侮辱葉郎!”安雪瑩突然抬手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她微微顫抖著,在南宮止強大的氣場下,“就算葉郎出身不如你,就算葉郎現在暫時有疾,但是他一直都在爭取!他一直都在治療!不管是公務還是身體,他都是那么的努力!你不許侮辱他,不許嘲笑他!”
她每說一句,南宮止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到最后臉色幾乎可以與夜色相比,安雪瑩停了下來,望著他一動不敢動。
南宮止卻緩緩地笑了,他慢慢地放開了手,望著安雪瑩晶瑩的面容,視線一寸一寸地沿著她的粉=頰,落到了那雙琉璃一般剔透的眼睛上,
“白瞎了一雙這么漂亮的眼睛!”
安雪瑩不知道為什么,在南宮止說出這句話后,那含=著冷怒威逼的眼神里,她竟然看出一絲淡淡的悲傷,這絕不是應該在這個意氣風發,受到整個辰州尊畏的辰王眼中會出現的表情。sm.Ъiqiku.Πet
她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件什么壞事,而眼前這人的眼神,透著無聲無息的指責。
她的心中有些不忍。
但是她克制住了。
因為她知道,她的心已經亂了,已經被眼前這個非要強勢插入她生命之中的男人弄亂了。
她不可以讓心再亂下去,再亂下去,她就會對不起葉鵬飛,對不起爹,對不起娘,對不起國公府的其他姐,她不可以這么做!
安雪瑩緩緩地呼了一口氣,“讓辰王失望了。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好!”南宮止沒有糾纏,很干脆的就應下,那雙暗藍色的眼眸深深地頂=住安雪瑩,“你記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日后,如果你非要跨入我的世界,那就不要后悔!”
說完之后,南宮止轉身一拉錦袍,就走了出去,第一次留給安雪瑩的,是一個冰冷沒有任何氣息的背影。
看著他走了出去,安雪瑩心底松了一口氣,卻又仿佛有什么東西失去了一般。
她茫然無措的坐到了椅子上,心中卻對南宮止說的話,升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為什么說她白瞎了一雙眼睛?
葉郎,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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