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捏也捏不到,那笑,要把它掐掉!她眼前南宮止的笑,好像和葉鵬飛,和那妓子的笑都融合到一起,那完美的唇形彎出來的笑,落在她眼底簡直可惡到了極點。
那晶澈的眼睛望著他,就像是要把他的臉想撕紙一樣的撕成碎片。
“別亂動。”南宮止望著面前飛來舞去的手,大掌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免得自己的臉真的被她揪碎。
“嗯……”縛住動作的安雪瑩非常不滿的揮手,發現自己再動不了,而面前那人的臉依舊那么清晰,腦子里奇異的念頭咕嚕嚕的往外冒。
帶著醉意的眼睛,一瞬間亮得像太陽。
南宮止還沒明白那明亮的用意,安雪瑩的身子撲了上來,隨即溫軟的一處就撲的一下,蓋在了他的唇上。
安雪瑩用嘴巴緊緊的咬住了南宮止的唇。
縱使見慣了諸多大場面,這一刻南宮止還是微微愣了半瞬,但也是僅僅半瞬,他就立即摟住了自動送上門的兔子。
溫溫軟軟的唇,粉粉的唇。
主動和被動親吻,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縱使是被咬住,南宮止依舊能察覺到那絲絲電流從她的唇傳到了自己的舌,她笨拙的親吻,當然,也許是在咬,但是那力道和她的人一樣的輕,對他來說,完全不在意。δ.Ъiqiku.nēt
他幽黑的深眸緊緊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安雪瑩在那炙熱的目光下,卻宛若磁石一般被吸引,口中傻傻的咬著,竟是一動不動的不肯松開。
紅嘟嘟的臉蛋,粉嘟嘟的唇,南宮止低頭便看到這如水的嬌羞,心底涌上的,是潮水般的憐愛,席卷他跳動的心。
南宮止的大掌一抬,扣住她的后腦勺,唇角一動,便反客為主,掌控了形勢。
安雪瑩頭很暈,她分不清是酒太醉人,還是這吻太炙熱,腦子里失去了判斷的能力,只能接受著。
只到胸前有些不一樣的感受,反射性的就哼哼了一聲,“葉郎,不要……”
動作俄然而止。
南宮止看著她完全迷蒙的雙眼,眼神深得像個漩渦,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盯著眼前的容顏,聲音極慢極沉,
“睜開眼,看著我。”
安雪瑩努力的睜開,卻始終看不清,她搖搖頭,腦子沉重如千斤。
“我是誰。”聲音又沉了一點,似乎有著某種怒意。
安雪瑩本能的縮了縮,依舊搖了搖頭,接著臉上就傳來一股痛意,她蹙起眉,撥了撥那讓她產生疼痛的東西,卻撥不動,迷迷糊糊地喊,
“碧玉,碧玉……”
“姐。”對自己名字非常敏感的碧玉聽到呼聲,推門而進,見到屋中的一幕目瞪口呆,連推門的動作都停止不動。
姐為什么撲在辰王的懷中?辰王的手指為什么掐在姐的臉上?
她大腦飛速的運轉,高級丫鬟的職業道德讓她還是做出了專業的處理方式,先快步進來,然后把門合上,防止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情形,再走過去,伸手欲從辰王手中將安雪瑩接過。
南宮止的臉色很黑,但面色坦然,看到碧玉進來,將安雪瑩放在椅子上,
“她喝醉了。”
安雪瑩面色緋紅,眼神迷蒙,碧玉看得出,想要問問姐喝醉了,你為什么要掐她,可南宮止那強大的氣場,又讓她問不出口,只能點點頭,
“多謝辰王照顧我家姐。”
“嗯。”南宮止看了一眼嘴角微彎,靠在碧玉身上,傻笑著的安雪瑩,眼睛微微一瞇,轉身走了出去。
碧玉看他這樣,心底有些奇怪,看看安雪瑩有些異樣嫣紅的唇瓣,又有點不安,心想這也許是喝酒喝紅的吧。
在辰州,男女坐在一起吃飯,根本就不算個事,她和姐是入鄉隨俗嘛。剛才辰王不說了,是因為姐醉了,才扶著她的,就是這樣。
接著碧玉扶著安雪瑩回去休息,于嬤嬤問起來,碧玉把葉鵬飛和那妓子的事說了,沒有和任何人提及在酒樓遇見了辰王的事,于嬤嬤聽后,老臉微微變了變,說了句“好好伺候姐”,沒有說其他。
安雪瑩醒來之后,對那時的事記得模模糊糊,大約知道有些事不太對,碧玉也沒有提及,這事就算過去了。
葉鵬飛在次日下午也回來了,是葉老夫人派了人請回來的。但是沒有回屋,只在書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