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桂梅說出這番話,謹慎地盯著魏科長。希望魏科長自己反悔。他們倆現在心里拿不準魏科長找江志遠到底是為啥?魏科長聽了這話,雖然心里詫異,可是想起丁廠長囑咐自己的話,二話沒說說道。“我找江志遠和他是不是村長沒啥關系。他家住在哪兒?給我指條路。”唐母猶豫了一下這魏科長怎么油鹽不進!找江志遠到底有啥事兒?不過慶幸的是江志遠和他兒子已經走了,他們家掛著一把大鎖。魏科長就算找過去也沒用。魏科長眼看著唐母和徐桂梅沒有主動給自己指路,心里立刻明白。這兩人跟江家恐怕不對付。心里那個懊惱,如果知道這樣,當初簽合同他也不會跟唐母和徐桂梅簽。自己明明白白找的是江家。不光弄錯了人現在馬上要丟了自己的職務,立刻沒了好臉色。“行了,你們那份銷售合同有問題,上一次你們大家只摁了手印兒,沒有簽上自己的名字。我們廠長說這合同的程序走的不對。過兩天我讓人把合同重新拿過來,你們得重新簽一下字。”“對了,這蘑菇已經種一個月了,按合同要求,這一個月我們的技術員過兩天會進你們大棚監督檢查,畢竟咱們可是有合同在先。”合同上這些條款本來也是擺設,最終肯定是看最后收獲的蘑菇。可是讓魏科長不對付,眼瞅著魏科長立刻就火了。開始按照合同要求要求他們。唐母和徐桂梅嚇了一跳,他們在大棚哪能見人啊現在?“魏科長是這樣的。咱們的大棚蘑菇比他們要晚晚20多天,現在剛種下哪能……”“你們少給我廢話。咱們拿著合同辦事兒,什么都要按照合同上的規章制度來執行。你們哪怕種的再晚,現在蘑菇也一個月了,咱們蘑菇可是有要求的,前期是必須達到標準,否則我們罐頭廠是不收的。”魏科長冷冷的扔下這番話,推著自行車直接就朝前走,看到遠遠坐在樹根兒底下的那群人問。“同志,你們知道江志遠江家怎么走嗎?”陳江山正好路過,聽到這話急忙看了過來。一看到這不是縣里罐頭廠的魏科長,當初蘑菇種植互助組得意的在村兒里快要橫著走,不就是仗著罐頭廠的合同。怎么好端端的這個魏科長又找江家,但是既然人家找上門兒來,他這個最好的兄弟自然得幫襯一把。“魏科長,我知道江家怎么走,不過江家現在沒人。”魏科長聽了臉都黑了,江家現在沒人,自己怎么辦?丁廠長把話都說成這樣,自己要是辦不成,難不成自己要丟了工作?不過一看眼前的小伙子愿意給自己指路,就證明這人和江家不錯,先要打聽打聽到底啥情況。唐母看到魏科長拉著陳江山立刻急了,這陳江山和江林穿一條褲子。要是陳江山在魏科長面前說的他們什么壞話,那不完了。急忙上前阻攔。“魏科長,江志遠他們家沒人,現在要不然你去我們家大棚看一看?”“魏科長,我們家大棚蘑菇長得不錯,您不是想要派技術員看一看。干脆先到大棚看看東西,然后您再決定技術員要不要來,說不定您一見東西就很滿意。”“對了,我女兒今天回娘家。我女兒那可是高中生,要不然讓她陪您去大棚里講解一下,您一聽就明白。”魏科長不耐煩的甩開了唐母。“唐嬸子,我去你家大棚看肯定是要看的,可是現在我沒時間,我找江志遠有急事兒,你能不能別妨礙我工作?”很明顯能看出來湯姆在那里插科打混,自己去他家大棚看啥呀?看什么能有自己工作重要。唐母眼睜睜的看著魏科長跟著陳江山朝江家走去。“魏科長,你找江叔叔干啥呀?您不知道這村里人特別沒良心,白眼狼特別多。”“我們村兒里有一個蘑菇種植合作社,那就是江村長的兒子江林組建起來的。這個蘑菇種植合作社不光是在我們村兒里集合了種植農戶,而且還拉了附近的好幾個村子的種植戶一塊兒種蘑菇。”“這可是我們江叔叔為村里人辦的好事兒,大事兒,可是誰成想這幫白眼狼,私下里偷偷的自己又組建了蘑菇種植扶助組!組建就組建,人各有志,咱不能逼著人家加入蘑菇種植合作社,是不是?”魏科長一聽點點頭有道理,現在這是啥社會呀?講究的是公平公正,并且尊重個人自愿自由。“你說的沒錯兒。”蘑菇種植扶助組就是自己簽的合同,他當然不能承認有錯。他這個扶助組有錯,就證明自己的眼光有問題。“對呀,我們也像您說的,江林和江叔叔對于人家蘑菇種植扶助組也沒有任何意見,可是這蘑菇種植扶助組的人自己沒技術。他們的技術都得從江林那里學,結果自己沒技術就大膽的想要另起爐灶。你要是有那個本事,那就自己起,誰也不能說啥,沒有技術就道德綁架,集體圍攻江林。逼著江林要免費把技術教給他們。你說這是人干的事兒嗎?”魏科長一聽這話心里咯噔一下,這干的可不叫人事兒。而且很明顯扶助組和合作社已經成了對立的態勢。“還有這事兒?”“那是啊,他們不光不干人事兒,他們更損!江林當然不慣著他們,江林要求他們學技術,一個人掏200塊錢學費。魏科長你憑良心講一句實話,您可是見多識廣,在外面見過世面的。200塊錢的學費,而且是包教包會,你說這個價錢貴嗎?”魏科長自然知道他是做罐頭廠銷售的,對于各個種植戶當然清楚,在別的地方那種蘑菇的種植戶技術五的死著呢,生怕別人偷學了,搶了自家的生意。“這個價錢真不貴,相當于是白送。”陳江山一拍大腿,因為這事兒他到現在還氣不過。“您看您這一張口,這就是行家。”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