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局長來到病房里。護士正在給江林的手腕上藥,因為時間太久了。畢竟還是把皮膚摩擦的留下了傷痕,看起來傷痕累累,其實只是簡單的外傷。朱局長進來看到江林疼的直抽冷氣。“護士,輕一點兒,輕一點兒。”小護士的動作更加輕柔。江林笑著說。“朱局長,沒事兒的,就是一點兒小傷。”“嘶……”小護士下手疼的江林嘴角都抽了起來。朱局長看著江林那雙手腕兒已經沒法兒見人,這一晚上也養不好傷,明天就算是穿長袖襯衣也擋不住手腕兒。一時之間懊悔的不行,早知道這樣自己就派人去接江林,不至于鬧出這樣的事情。“小江你好好休息,明天的事兒不用操心了,我們一定會把事情弄好的。”其實明天見小日子國的人的事兒不是很重要,正好借著這機會拖一拖對方,重要的是他們那條流水線的合同簽訂。明天法蘭克他們也來想簽合同。對方想要的是技術專利的轉讓。這件事不是朱局長可以代勞的。“朱局長,沒事兒的,這都是一點兒小傷,您放心吧,明天我可以出席的。”江林越是這么通情達理,朱局長心里就越惱怒。“小江,你這樣我心里都有些過意不去,你好好養著,后面的事情我來忙。”這個年輕人品格太高尚,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沒有任何抱怨。受了傷也可以奮不顧身。再想想這個年輕人今天受到的這個待遇簡直就是人神共憤。“你好好養著,說不用你就不用你。皇帝還不用傷兵呢。”“朱局長,您還是讓我去吧,這條流水線我比誰都清楚它的價值。法蘭克和我又是死對頭,如果這件事我不出面。他恐怕還以為我怕了他。”“我正好想找機會收拾他呢。”江林輕松的幾句話化解了朱局長的尷尬。“我可是為了我自己出氣。沒那么大公無私。”朱局長簡直是一難盡的拍了拍江林的肩膀。他那些話都說不出口。這會兒如果表揚人家未免有一種想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小江,你放心,你這一次受的委屈絕對不會讓你白受。”朱局長叮囑了醫生,護士好好的幫江林治療轉身離開。等到朱局長離開,剛才還一直呲牙咧嘴的江林立刻收起了臉上無害的笑容。這種綠茶的手段也是上輩子自己后來才明白的。有時候不光女人可以用這個,男人也可以用這個。畢竟這個手段的確是管用,就像現在朱局長所有的愧疚被激發到的時候。劉小偉就別想好過。他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劉小偉這個王八蛋,這個畜生就不應該活著。吳淑欣被一巴掌扇倒在地,撞翻了身后的桌子,額角上已經流了血。“劉國旺,你想干什么?”摸著自己額頭的血,吳淑欣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這是劉國旺今天第二次跟自己動手。那個自己心目當中老實巴交,溫柔體貼的丈夫,這會兒變得面目可憎。每一次當遇到劉家的事情的時候,他們兩口子之間就絕對不會是平和的處理這件事兒。劉國旺一旦是面對自己侄子的事情,立刻就會像是炸了毛的刺猬。他們兩口子本來平日里沒有什么矛盾,每一次引起矛盾,吵架,打架都是因為劉家的人。“你還問我干什么?小偉現在已經被關進派出所了,你知不知道?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今天你那個所謂的侄女兒陸雅竹帶來的人小偉至于被關進去嗎?我告訴你,你現在立刻去找那個陸雅竹,讓她出面,就說這件事是誤會,咱們都是一家人。自家親戚,憑什么把人關進去啊?”“憑什么?劉國旺,你還好意思問我憑什么?劉小偉多少次在咱們店里惹是生非,打架斗毆,每一次都是欺負別人。怎么劉小偉今天做的事情還對了?劉小偉什么德行?我不清楚還是你不清楚?你們家人誰都知道。一次一次的惹是生非,現在把他關到派出所,讓公安教育他。比他以后到了社會上惹是生非強的多。”“吳淑欣,你還是不是人?那是我親侄子。你現在要把他關進派出所,你知不知道進了派出所拘留之后是會留案底的?到時候哪個單位敢用他,到時候他怎么娶媳婦兒,怎么做人?街坊鄰居的唾沫星子也得把我哥我嫂子淹沒,戳我們家人的脊梁骨。”“你自己想一想。咱們倆不跟著丟人嗎?小偉要真的出了事兒對咱們家有什么好處?咱們兩個人沒有孩子。小偉是以后唯一能給咱們兩個養老送終,能給咱們兩個百年之后有人祭典的人。你就算不考慮別的,也得想一想咱們兩個老了以后怎么辦?”劉國旺這會兒緩和下來語氣溫和的把妻子從地上扶起來。一邊把人扶到床沿兒坐下,一邊從抽屜里拿出了紅藥水兒,還有紗布棉棒什么的。“我知道小偉這孩子老闖禍,你各種看不上他。可是你再看不上他也是咱們唯一能依靠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這個孩子。你去派出所跟公安同志反映一下情況,這事兒就過去了,本來就是一件小事。而且雙方打架的人都是咱們自家人。”“況且那個陸雅竹也是你的侄女兒。好說歹說咱們也是親戚,沒必要鬧得這么難看。這一次小偉出來,我會讓我大哥大嫂好好教育他的,你放心,以后絕不讓他再到咱們這里來惹禍。”“媳婦,我知道你一向心軟。”“你對所有人都那么好,小偉還是咱們的親人。你沒必要跟一個孩子計較。”劉國旺柔聲勸道。剛才打完那一巴掌他就后悔了,他當時怒火實在是壓不住。失控之下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他當然知道妻子是吃軟不吃硬的。這會兒才及時的壓制怒火,改變方針政策。“劉國旺我告訴你,不可能的。我已經忍了劉小偉無數次。他在我這里打架,欺負人,插隊,賒了一大堆的賬,帶著狐朋狗友,差一點兒把我的廚房砸了。這些事情我一直都記得。”“你每一次都要我息事寧人。可是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我一個長輩憑什么每次都要對他們讓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