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肩膀上的血順著肩膀已經流了下來。“白慧林,你是真敢下手啊。”剛才白慧林下手的時候那是穩準狠,而且一點兒都沒手下留情。屬于手起立刻見血,這一下讓江玲林明白。對方絕對是個狠角色,和他外表表現出來的白慧林絕對不是一回事兒。一個從村兒里出來,借著女人一步登天。又在男女關系上屬于見色忘義的男人,怎么可能是這樣的狠角色?白慧林有問題,如果不是因為王偉明那個蠢貨漏了口氣兒的話。也許現在自己不會注意到白慧林,甚至這一件事只能定性為經濟犯罪。白慧林表現的太奇怪了。“別太驚訝,一會兒就看你的命值不值錢,如果你的命值錢,那么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出去好好的吸吸新鮮的空氣。享受自由的味道。”白慧林玩兒著手里的牙刷。他也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機緣巧合有這樣的機會。如果不是江林剛才表現出的胸有成竹,如果不是江林無意中透露出來他有本事從全方面碾壓自己。江林透露出來的信息就是他背后有人這一點讓白慧林剛才動了心思。錯過這一次的機會,下一次再想擁有這樣的機會簡直是難上加難。白慧林才敢這樣直接動手。10分鐘之后,江林覺得眼前有點兒暈,沒辦法,有點兒失血過多,這小子那一牙刷也不知道扎到哪兒了,現在半邊胳膊都被血濕透了。雖然血不是冒的特別厲害,主要是沒停。不到萬不得已,江林當然不能動用自己的手段。他還得忍一忍,起碼忍到沒有那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的時候,這會兒即使他做了任何手腳動,用金手指救了命,可是估計很多人都會發現自己的秘密。這種情況之下除了韜光養晦,真的別無他法。10分鐘之后就在白慧林拉著江林又走到門跟前的時候,只聽到外面傳來了汽車聲,白慧林的眼珠子轉了轉,立刻明白公安按照自己的要求把東西準備好了。“小子,看起來你挺重要的,這些人居然為了你真的愿意給我弄一輛車來。看來我沒看錯。”白慧林得意的獰笑。江林虛弱的說道,“白慧林,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可以上車離開了,你應該放開我了,我已經失血過多。根本威脅不到你。”“小子不需要你說我都知道,不過現在不是放你的時候,你必須安全的把我護送出去,你當我傻?我就這么出去把你放了,那些公安能饒了我才怪。”白慧林站在門口警惕的打量周圍,李隊長出現了。“白慧林,車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加滿油就停在外面,你想走我們不攔著。不過你把手里的人質放開,或者你可以換一個人,我愿意當你的人質。人質已經受傷了,這樣下去他會沒命的。你總不希望自己背負上一條人命吧?”李隊長看到江林臉色慘白,人虛弱的被白慧林緊緊的勒在懷里,胳膊上的血觸目驚心。人質肯定不能出事兒,人質要是死了這可是他們的奇恥大辱。在拘留所里被一個犯人跑了,還弄死了一個普通人民群眾。這是他們的失職,也是他們工作中的失誤,他們怎么交代又怎么向這個被威脅的群眾交代。“你們都退開!退到5開外,如果被我看到一個人就別怪我不客氣。”李隊長只好對周圍的所有同志說道,“大家退后,大家退后。”從屋子里走到外面,汽車停的地方大概有30的距離。已經安排好了狙擊手,周圍的公安同志子彈都已經上膛。只要找準位置,找準角度,解決白慧林就是一槍的事兒。只要白慧林走出這間屋子,那么把他作為目標很簡單。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可是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走出來的人讓大家嚇了一跳。白慧林很聰明,他把拘留室的窗簾兒卸了下來,用窗簾兒把兩個人裹在一起。從上到下藏的結結實實,任何人都看不出來窗簾兒里面到底誰是白慧林,誰是江林。劉建國和李隊長嘆了一口氣,這小子太聰明了,就是因為這種聰明更讓人心驚。這個白慧林到底是干什么的?江林看到白慧林這番操作心里咯噔一下。這小子這番操作簡直趕上最有經驗的悍匪。一般人可想不出這主意,哪怕就是普通人也不可能知道公安有狙擊手。這是對公安系統有多么熟悉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兩人就蒙著這塊兒窗簾布來到了車跟前,隨著窗簾兒布被罩在汽車的擋風玻璃上。江林被推在了駕駛位,那只牙刷還在他的動脈上威脅著。“開車!”狙擊手沒敢動,動一下對方的牙刷就能插進去。人質現在半個膀子已經血流如注,如果再挨上一下,搞不好命就沒了。“我不會開車。”隨著他話音剛落,牙刷瞬間插進了江林的大腿。江林咬牙悶哼,汗滴如黃豆般從額頭上落了下來。“江林,別跟我耍花樣。你是從魔都回來的,你怎么會不會開車呢?別在這里糊弄我,你是魔都江家的人,說你不會開車鬼才信,你別逼我動手。”“只要你安全的把我送出去,我不會為難你,咱倆無冤無仇,我沒必要要你的命。”江林的手摸上了鑰匙打著火,忍著痛,踩下了油門兒。擋風玻璃上的窗簾兒瞬間被吹落在地上。車子飛也似的開了出去。后面的幾輛吉普車立刻跟了上來。“江林,往城郊開,你應該知道的那里有一條上山的路。”江林咬著牙,車子飛快的發動。緊追不舍的吉普車并不敢靠近,主要是誰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啥。可是吉普車已經把這輛車子緊緊包圍。“你是跑不掉的,你也看到吉普車只要在前面圍堵,誰都甭想跑。現在如果你自首的話,這件事不會鬧大。”江林勸道,眼角的余光斜睨著隔壁的白慧林。“閉上你的嘴,往前開好了。”白慧林惡狠狠的說道。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