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劃過天空，留下長長的白線。

徐川望著窗外，京州在視野中不斷變小，華麗的都市和高聳的大樓變成一個個火柴盒子。

“你在想什么？”

一只手掌落在徐川的手背上，女子清脆的聲音鉆進耳朵。

徐川覆蓋住蘇雅的手掌，目光跨越空間，落在遠處的真龍殿之上。

“一個時代落幕了。”

蘇雅也感嘆道：“是啊，一個時代落幕了。”

從蘇雅有記憶開始，龍主就是夏國武道界的擎天之柱。

他是如此高大，如此偉岸，武痕，賀坤，這些傳說中的名字，在他面前也黯然失色。

在蘇雅，在蘇天瑯，在所有人的心中，龍主不會老，也不會死，他就是夏國武者永遠的神。

但時間是如此的無情，強大如龍主，在時光的沖刷面前也顯得如此無力。

龍主老了。

看到蒼老的龍主，蘇雅等人終于意識到，這位老人已經很老了。

龍主卸任，退居二線，商清芳上位，成為第二任真龍殿之主，這是兩個時代的交接。

蘇雅握住徐川的手掌，調皮道：“別看了，我的徐大長老。”

“調皮！”徐川沒好氣道。

龍主算無遺策，徐川雖然沒有接任龍主的位置，但他也沒有逃過，成了真龍殿的大長老。

大長老主持長老會，有罷免更換龍主的權利，從某個角度來說，大長老的權利比龍主更大。

徐川攬住蘇雅的肩膀，少女的清香鉆進鼻尖，安寧籠罩在身體周圍，徐川的心忽然變得很靜。

蘇雅靠在徐川的肩膀上，俏臉微微泛紅。

“小雅，我們結婚吧。”

淡淡的話語，如同驚雷劈在蘇雅頭上，她有了一瞬間的愕然，俏臉爬滿紅運，結結巴巴道：“你，你說什么？”

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蘇雅現在的模樣，一定會驚掉眼鏡。

現在的蘇雅，哪里還有半點萬億總裁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個含春的少女。

“我說，我們結婚吧！”

徐川看著蘇雅，一字一頓道。

他和蘇雅在一起已經有五年了，想到二人初見，仿佛還在昨天。

“你愿意嗎？”徐川道。

“我，我，”蘇雅臉龐紅的滴血，嘟囔道，“哪有你這樣求婚的，連戒指都沒有。”

“誰說沒有戒指？”徐川哈哈大笑，指著窗外道，“你看那是什么？”

窗外是連綿萬里的白云，天色近黃昏，西陽染紅了白云，仿佛紅色的海浪翻涌不定。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