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官府追究起來,徐川難逃關系。
徐川是厲害,可官府也有專門對付武者的真龍殿。
真龍殿的創始人,就是京州燕家的老祖,夏國唯一一位確認的神境高手。
蘇天瑯嘆了口氣,徐川的師傅來歷不簡單,希望看在他師傅的面子上,真龍殿不會對他輕易動手。
……
徐川一覺醒來,一縷淡淡的幽香鉆進鼻孔。
他轉過頭,蘇雅穿著衣服躺在身邊,眉頭輕蹙,秀美的臉龐噙著憂色。
接手了趙家的產業后,她的工作量增加了好幾倍,每天加班到一兩點,早上六點起床上班。
徐川也勸過她,可蘇雅嘴上答應,卻從來不按要求執行。
徐川搖了搖頭,輕輕脫去她的外衣,又蓋上被子,輕手輕腳出了臥室。
樓下,蘇天瑯在客廳中打拳,他的拳法古樸雄厚,一招一式都極為剛猛。
見徐川下來,他收起架勢,笑道:“你醒了,睡得怎么樣?”
徐川伸了個懶腰,體內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
“從來沒像昨天睡得那么舒服,爺爺,我看你的拳法剛猛有余,柔和不足,繼續修行下去,對你的身體沒什么好處。”
蘇天瑯嘆道:“當年遇見戰亂,家族遷移,這門功法丟失了一部分,因此后人修行起來,對身體損傷極大。”
“我不傳授宇豪和小雅的原因,就是不想讓他們走了我的老路。”
徐川眼睛一轉,“爺爺,能給我看看你的功法嗎?”
他這個要求很冒昧,能修出內勁的功法,放在哪里都是寶貝,豈能隨便拿出來給人看?
蘇天瑯沒有絲毫遲疑,從保險箱里取出一本小冊子。
冊子表面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徐川翻開冊子,上面記錄的是一套名為碎玉訣的法門。
碎玉訣是一套內外兼修的法門,修行到極致,肌肉骨骼如玉石一般堅硬。
只可惜,蘇天瑯手里只剩下修行內功的部分,外功部分都丟失了。
沒有與之匹配的外功,肉身無法承受霸道的氣勁,修為越深厚,對身體造成的傷害越大。
蘇天瑯表面看起來沒什么事情,實際上身體內部都是暗傷。
徐川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一支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蘇天瑯好奇的湊過來,就見他畫的是一副人體經絡圖,圖上還標注著一條紅線。
他看的有些眼熟,忽然反應過來,這不就是碎玉訣的運行功法嗎?
徐川筆鋒一轉,紅線轉入一條全新的經脈中。
蘇天瑯隱隱有了推測,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起來。
一老一少站在書房,一個畫,一個看,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小時。
徐川收起筆,抹了把汗,把一沓紙遞給蘇天瑯,“爺爺,你看看這個。”
蘇天瑯迫不及待接過白紙,一頁一頁翻看下去,臉色越來越精彩,到最后,已經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他合上白紙,對徐川深深彎下了腰,“你的大恩大德,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了。”
這時,蘇雅從門外走進來,看到這一幕,惺忪的睡眼一下子睜得老大,“爺爺,你這是在干什么?”
她扶起蘇天瑯,狠狠瞪了一眼徐川,似乎在責備他不應該讓蘇天瑯行禮。
“不關小川的事情,是我自己要給他行禮。”蘇天瑯解釋道。
蘇雅不滿道:“我們是一家人,他又是您的晚輩,您怎么能給他行禮。”
蘇天瑯聽到蘇雅口中吐出一家人幾個字,臉上笑容更甚。
從一開始他就發現了,蘇雅和徐川貌合神離,二人各干各的。
現在二人之間,已經不像之前那么生分。
這樣下去,他抱重孫子的愿望很快就能實現了。
他解釋道:“你應該知道,我小時候不允許你們學武,是因為家傳的功法有缺陷,修行起來對身體有害無益,現在不一樣了。”
蘇天瑯的眼睛亮得驚人,“小川幫我補上了碎玉訣缺失的部分,不,是比原來更強,有了這套功法,我甚至可以沖擊一下宗師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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