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征的父親聚少離多,從小對傅征的關心就不夠。”她微笑:“他從懂事起就自己拿主意,沒讓我們操過什么心。”
“就是結婚這事,不上心。”她斟了杯茶,就著暮色看著燕綏,滿心柔和:“我雖然不干涉他,但眼看著他三十而立,也探過他口風。沒遇見你之前,他就沒想過結婚,總一口一句他這職業,盡不了責,別耽誤了別人。”
“你和他槍林彈雨里也闖過了,死亡沒能牽絆住你們,我想也不用我再多說什么了。”她推來一個包裝精致的木盒:“這是我和他爸為你準備的見面禮,你收下,便算是我傅家兒媳,是我半女。”sm.Ъiqiku.Πet
燕綏垂眸看向桌上那個木盒。
“我深知軍屬不易,也知道你愿意嫁給傅征,用了多大的勇氣,冒了多大的險。你們小兩口的事,我們做長輩的不會干涉,充分尊重。我們傅家最是護短,你今日坐在我面前,我便認可了你。你如果遇了事,傅征會負責,他負責不了的,還有他身后整個傅家。”
“我今天趕回來,除了這是你第一次來傅家,也為了把這些話告訴你。我作為傅征的母親,我只希望你們幸福快樂,這是唯一的心愿。”
燕綏沒二話,收下了木盒。
她沒看木盒里裝了什么,再貴重也比不上傅征母親的這席話。
她心頭最后一絲顧慮全消。
直到此時此刻,她終于知道傅征的情商像誰了……
她未來婆婆這番話,字字烙進她心里,無比熨帖。δ.Ъiqiku.nēt
燕綏正琢磨著說些什么也表表心意,只聽她未來婆婆話音一轉,很真誠地問:“你和傅征結婚,要不要寫個婚前協議?”
燕綏:“……”
她聽得出這不是試探,而是真的滿心為她考慮。那語氣……就像是生怕傅征分走她一半財產一樣。
燕綏輕咳了一聲:“阿姨。”
傅征母親:“嗯?”
燕綏說:“我嫁給傅征,是從生向死,一輩子的事。”
傅征母親微微一怔,隨即笑起來,微微頷首。
——
燕綏回去后,和小舅媽說起傅征母親,仍舊一臉玄幻:“要不是知道傅征的行情有多走俏,我真的要擔心傅征是沒人要,所以他媽媽才……”
還找不到詞來形容。
小舅媽一笑,推她去洗草莓:“傅家是軍政世家,教養好,大氣又知禮數。你瞧瞧你自己就知道了,能進傅家門的哪是平凡人。”
燕綏一想,也是。
像她這樣能賺錢能拿槍出得了海闖得了槍林彈雨的女人,傅征上哪再去找一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