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開始會有些忙,燕沉一走,有些關系要維護必須我去應酬。”燕綏認真地嘆了口氣,和他額頭相抵,緩緩閉上眼。
還沒片刻,她又睜開眼:“我外公和舅舅都知道你了。”
她的語氣有點怪,傅征捏著她后頸的手指一頓,剛有不妙的預感就聽她語氣陰測測的,問:“我舅舅說如果不是同在一個部隊不讓談戀愛,你這會該讓暗戀你的女兵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她堂而皇之地賣了郎嘯,又說:“沒記錯的話,是不是聯誼也有你的份?”
無妄之災。
傅征自己都不記得什么時候有參加過聯誼會,他緩緩瞇眼:“故意詐我?”
燕綏比他還理直氣壯:“非得我去問清楚哪屆哪次啊?”
他手一收把人攬進懷里,這次認真回想了下:“聯誼肯定沒參加過。”
燕綏“哦”了聲:“看來被很多人暗戀這事是沒跑了。”
傅征被她氣樂了,偏偏她無理取鬧的樣子還挺招他喜歡,他松了手,和她空出一段距離,比她還無賴:“你先讓我看看什么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我再決定認不認這事。”筆趣庫
燕綏被反將一軍,不吱聲了。
她這會也沒了玩射擊的興致,懶洋洋地窩回他懷里:“困了。”
傅征看她揉了揉眼睛,倦極的模樣,猜她昨晚就沒睡好,“我送你回去。”
——
教練被叫回來清點子彈數量,點完還剩一大把,他笑得頗不懷好意:“雄風不振雄風不振啊,以前在訓練場的時候,連射數槍,槍槍靶心。”
燕綏咳了聲,澄清:“這些都是我打的。”
教練:“……”
傅征微微挑眉,故作謙虛:“獻丑了。”
教練:你夠了!
——
燕綏一吹風,一上車,又精神了不少,眼看著身后的教練在后視鏡里模糊成一點,問傅征:“剛才那位是誰?”
傅征沒敷衍,也沒詳細說:“以前的戰友,并肩作戰過。”
軍人有份感情叫戰友,能藏在山河間,也能分散落在天南地北。
她想起南海事件時,曾看到微博、朋友圈里,或退伍或轉業的士兵紛紛轉發“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或曬出自己的軍官證“隨時等待祖國召喚”。
那種熾烈的感情,時隔三年依舊深入人心。.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