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日天日地一臉攻氣的小燕總還是頭一次徹底被傅征的氣場震懾,舌頭險些打結。
傅征也發現自己似乎兇了點,松開手:“你撩我的時候,你沒想過這一天?”
直到此刻,燕綏才發覺把傅征拒之門外的舉動有多不理智。
她伸手,指尖從碰到他的襯衫起就像是擁有自己意識般,她上前一步,從他外套里鉆進去,嚴絲合縫地抱緊他。
“以后可以不用經過你同意就抱你了,對不對?”她甕著聲音,問。
傅征低頭看她。
燕綏并不需要他回答,踮起腳,親他的下巴:“也可以想親你就親你了,是不是?”
“發脾氣會哄著,打電話不用再找理由,只要是想你就可以,對嗎?”
她一連三個問題,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抽走他咬在嘴里未點的那根煙,“我以前也沒喜歡過人,有男朋友還是頭一回,我還不太適應因為你才有的那些情緒。”
這些話,與其說是解釋給傅征聽的,不如說是她講給自己聽的。
那些反復的,無所適從的,后知后覺的情緒不過是因為忽然擁有了傅征。她從未嘗過兩情相悅的滋味,毫無敬意也從未有過期待。
當這誘惑,從心底破土而出時,她才發現,她無法抗拒。
——
傅征對燕綏有心思起,遲疑過猶豫過,但始終沒有停止朝她邁去的步伐。從索馬里到國內,征途萬里。
他也記不清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盤算著和她走到這一步,也許是在摩加迪沙,她說“你也就是占了時間的便宜,放幾百年以前,你這樣可是要娶我的”開始,也許更早,在索馬里相遇那晚。
他一早知道燕綏對他十分真
sm.Ъiqiku.Πet心用三分,設路障,放靶圈,或攆或設套,一步一塊糖,哄著她嘗到了甜頭繼續向他走來。
本以為她是緩過清晨的迷糊勁,看懂了算清了,想不認賬了,就是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他沉默著俯低身子回抱她。
他不說話,燕綏心里反而沒了底,她想看看他的表情,剛一動,被傅征抱得更緊。
耳邊,他的呼吸聲微沉。片刻后,他說:“我知道了,我會更有耐心。”δ.Ъiqiku.nēt
傅征的話通常都是可以當做承諾聽的,他說出口的必然會做到。
燕綏心念一動,莫名有種自己虧欠了他不少情債的愧疚感。
當初是她先撩他的吧?也沒管他同不同意。哪怕后來發覺自己這一步一步跟踏進他算好的陷阱里一樣,可燕綏千方百計的,不就是為了達成和他不清不楚的目的嗎?到后來,欲擒故縱的是她,攪和進他生活里的也是她,現在塵埃落定了要他屈就的也是她。
這么掰著手指算,條條框框,她是真的欠了他不少。
于是,自覺自己情債累累的燕綏沉默了一路,直到車停在小妹餐館,她從副駕下車和傅征并肩而入時,想起一事:“先瞞著其琛?”
話落,在他的眼神下立刻改口:“好好好,不瞞不瞞。我就是覺得他一知道,不出二十四小時,全世界都知道了。”
傅征腳步一停,意味深長地問:“我就這么見不得人?”
燕綏:“……”她剛才怎么就沒啞巴了呢!
——
郎其琛等了半個多小時,上躥下跳,抓耳撓腮。趴在二樓包間窗口看到燕綏從傅征的座駕出來時,激動得險些從沒二樓直接跳下去,歡天喜地地下樓迎接:“姑!”
他自動屏蔽傅征,攬著燕綏左肩往樓上走,一路碎碎念。
從訓練多辛苦教官多不近人情念到他有多想念燕綏,傅征有多公報私仇,小妹端上來的菜都沒能堵住他的嘴。
燕綏生怕傅征現在不動聲色,回頭卻一筆筆再跟郎其琛秋后算賬,那時候她可真就鞭長莫及了。于是,她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你姑爺爺回來了。”
郎其琛怔了幾秒,吮著蟹腿有些不敢置信:“那他還走嗎?”
燕綏還沒回答,他自顧自接了一句:“最好別走了,留下來給你物色對象。他認識的青年才俊能排個南辰市的頭尾,還不是任你挑任你選。”
燕綏:“……”這回真是神仙難救了。
果不其然,傅征筷子一擱,面無表情道:“兩個選擇,要么把這句話咽回去,要么回去負重越野五公里。”
平時,別說傅征面無表情了,他就是眼鋒一掃,郎其琛雙腿都打顫,慫得完全沒眼看。但今天不一樣,他姑就在邊上看著呢,死也不能認慫。
“我說錯了什么了你就讓我把話咽回去,就許你跟我姑曖昧不清拿我姑當備胎不許我姑去找男人啊。”他下巴一抬,傲嬌無比。
傅征低笑了聲,一字一句道:“不然你問問你姑,你哪里說錯了?”
“她說的話,你總該信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