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差點失笑,打斷她:“我不是問這些。”
辛芽腳步一頓,腦子終于清醒了些:“那你問,我保證知無不無不盡。”
傅征在玄關換了鞋,拿了車鑰匙出門:“她這兩天是不是都沒休息?”
辛芽想了想,答:“休息是有,就是加起來……也沒她正常作息的一半。”話落,聽那端只有規律的腳步聲,頗有壓榨小燕總的負罪感,明明她才是被壓榨的那一個。
“她上午還有工作安排?”
“沒有了。”
傅征上車,啟動引擎,儀表啟動的提示聲里,他說:“那我來接她。”
——
半小時后,傅征到公司樓下。
辛芽生怕傅征久等,催著把燕綏送下樓,直到塞進副駕,看她系上安全帶,這才眉開眼笑地退后一步目送兩人離開。ъiqiku.
燕綏透過后視鏡看自家傻白甜助理臉上那慈祥仁愛的姨母笑,忍不住皺眉頭:“不就一年終獎,小姑娘年紀輕輕就為五斗米折腰。”
話落,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側目看傅征:“去你家還是我家?”
她困得厲害,洗完澡的清醒勁從上車起就被消磨殆盡。
傅征瞥了眼她還半濕的頭發:“你家。”
燕綏沒異議,手指支著眼皮,懶洋洋道:“那你開快點,我一睡著誰都叫不醒。”
——
燕綏那小區離公司近,車停在地下停車庫,她領傅征上樓,重新翻修清掃過的公寓連她也是第一次來。
她開門,換鞋,進廚房給他倒水:“喝什么?茶,酒,飲料?”話音剛落,聽見傅征跟進來的腳步聲,正欲轉頭。
他從身后擁上來,一手環在她腰側微微一收,從后把她攬進懷里,另一手越過她,抽走她手心里的茶杯隨手放在流理臺上:“去睡會,這些我自己來,嗯?”δ.Ъiqiku.nēt
他聲音低沉,嗓音似自帶共鳴,燕綏被他抱在懷中,感受他胸腔的震動,耳朵忽然有些發燙。
她怔了幾秒,沒敢回頭:“那不管你了,你自己隨意?”
“嗯。”他低頭,鼻尖在她耳后輕輕蹭了蹭,摩挲到她有些濕漉的發絲,帶了微微的涼意:“把頭發先吹干。”
明明……他也沒做什么,燕綏卻被他誘惑得一塌糊涂。
她吞咽了一聲,在他懷里轉身,后腰倚著流理臺,抬眼看他:“辛芽跟你說什么了,讓你跟哄小孩一樣哄著我。”
傅征反問:“非得她跟我說什么,我才能哄著你?”
燕綏的視線從他一絲不茍鎖好紐扣的領口滑至他的喉結,又緩緩落到他的唇上,最后才在他的凝視下和他對視。
她笑瞇瞇的,微微踮腳,伸手環住他的后頸:“你不是最能看透我嗎,那你看看,我現在在想什么?”
她一雙眼,不躲不避地和他對視。眼里有流光,有星輝,全部揉碎在她的眼底,顧盼生輝。
傅征情不自禁低下頭:“我只知道我想做什么。”
燕綏笑起來,指尖抵住他的嘴唇,和他就著彼此呼吸可聞的危險距離,一字一句問:“辛芽是不是跟你說我有起床氣,得小心哄著?”
傅征失笑:“是說過。”
他拉下她那根手指,在手心里把玩著,有幾分漫不經心:“哄你還得有權限?”
燕綏輕哼了一聲,有那么幾分小得意:“尋常人哄得起嘛?”
還真哄不起。
“我呢?”沒了她手指的阻礙,他低下頭來,鼻尖輕蹭了蹭她的,重復:“那我呢?”
鼻尖被他蹭過的地方像是點起了火星,酥酥麻麻的。
燕綏的意志力被他瓦解得零零碎碎,對視著他的眼睛,僅剩的一點理智讓她抵擋住了已經送上門的傅征。
她往后倚著流理臺,試圖和他拉開些距離。
這種時候,這個男人的強勢頓時顯露無疑,他寸步不讓,甚至更加得寸進尺,握住她的手環在他的腰上,他抵著她的腳尖又逼近一步。
半步的爭讓,燕綏已經退無可退。
她被迫和他繼續對視:“你上一次親我,我可以糊涂點不跟你計較。你再親我,自己可要想好了。”
他的聲音本就低沉,這會更加故意的低緩和溫柔:“誰準你糊涂了?”
“你……”燕綏頓時氣樂了,環在他腰上的手狠狠捏了他一下。
傅征身材精瘦,她這一掐沒掐疼他,倒是自己磕著了指甲。
他悶聲笑,笑著笑著似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
“我想好了。”他干燥的唇輕輕碰了碰她,似試探一般。見燕綏不動,他低頭吻上去:“不擁有你,我怕是要后悔一輩子。”.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