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輕蔑,也不愿多聽到有關蘇小曦的事,淡淡吩咐道:“她的事,以后不用跟我說了。”ъiqiku.
過了一會,見辛芽還站著不走,燕綏抬頭看了她一眼:“還有什么事?”
“在索馬里的時候,你說等路黃昏他們回國后請他們吃飯這事還作數嗎?”辛芽覺得自己跟催債鬼一樣,不過燕綏經常不記小事,她只能硬著頭皮問:“路黃昏他們集訓結束了,這段時間也不出任務,除了訓練,日子過得挺清閑的。”
“當然算數啊。”燕綏差點把這茬忘記,她轉著筆帽,沉吟片刻道:“他們周五晚上開始休息,到周日,你看著約時間。地點就約他們部隊門口那個小妹餐館,那邊熱鬧有氛圍,廚師手藝也不錯。”
辛芽暗暗記下,想了想,有些不對:“燕總,我怎么覺得你對他們比我這個負責聯絡感情的還熟悉……”
燕綏不答反問:“你跟路黃昏聯系挺緊密啊?”
果然,辛芽立刻被帶偏:“我加了路黃昏的微信,別看他長得兇,打游戲好厲害。手機就這么點大,感覺還不夠他放手指的,居然操作還挺靈活。”
打游戲啊……
別看辛芽傻白甜,關鍵時刻還挺聰明。玩游戲又有共同語,又有共處時間,帶來帶去最容易帶出感情來。
她心念一動,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你給我也下個,讓我跟跟潮流。”
——
辛芽一走,燕綏反而沒了剛才的漫不經心,她來回旋著筆帽,思索著燕沉有些反常的行為。
燕沉對她的偏護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以前雖然沒有莊曉夢這種情況,但即使是雜志專訪他從問題到采訪稿都要一再審思,更別提這種把她推到公眾面前用于營銷的視頻。
想不通。
她想得眉頭打結也沒想通燕沉這么做的意圖,他一不圖她利,二沒損她利,的的確確是替燕氏集團刷了一波存在感。更令她費解的是這種有關她的決定,燕沉沒有尊重她個人意愿,私自決定。
他是不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
部隊周五晚上開始放假,但沒有特殊允許,晚上時間不得外出。即使是周六周日,也只有半天可外出。
辛芽和路黃昏就約在了周日下午,除了郎其琛值班不得外出,所有人自由活動。筆趣庫
起初聽到燕總的小侄子值班缺席時,辛芽還有些猶豫,給燕綏發了微信詢問是否改期。不料,燕綏對此毫無波動道:“我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會體諒的。”
辛芽:“……”
燕綏上次把傅征得罪狠了,安分了好幾天,沒打電話也沒發短信,就連大院也沒回去,認認真真地失蹤了好幾天。
等到周六下午,她覺得晾傅征也晾得差不多了,發了條短信給他:“明天答謝你的救命之恩,你不會不來吧?”
傅征正在軍區醫院,遲宴脫離危險,剛從重癥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
除了他,還有不少來看望遲宴的戰友。
手機震動時,他垂眸看了眼屏幕,起身出去給燕綏回電話。
燕綏正坐在拳臺上,鈴聲響起時,她看著來電顯示挑了挑眉,咬住拳套扯下來,伸手接起電話:“傅長官?”
傅征聽著她那端嘭嘭作響的拳擊聲,有些詫異:“在泰拳館?”
“是啊。”她眉目舒展,不自覺就揚起了唇角:“周六難得休息,趕緊來補課,不然以后家暴還占不了上風。”
傅征沒接她這話,心里暗忖:家暴?沒這個機會的。
“你說的明天怎么回事?”
燕綏“啊”了聲,聽他語氣像是真不知道這件事,暗斥辛芽辦事不利,婉轉地解釋道:“在索馬里的時候不就說了等回國請你們吃飯嘛,辛芽和路黃昏約好明天下午去小妹那,沒跟你說?”
傅征隱約想起是有這么一回事,路黃昏只來得及提了句吃飯,就被郎其琛叫走打籃球了。
他沒回答,倚著窗,叼了根煙在嘴里。手指剛碰到打火機,余光掃到掛在墻邊“禁止吸煙”的提示牌,沒點,咬著煙問她:“鴻門宴?”
他漫不經心地開了個玩笑,燕綏的心湖卻像是被他這句話投擲的石子激出了圈圈漣漪,她頓了頓,笑道:“我是不懷好意來著,那你要來嗎?”
燕綏能感覺到傅征的變化。
在索馬里時,她就沒掩飾對傅征的欣賞,她表現得直白,傅征拒絕得也干脆。
戰艦歸港后,他又忙于集訓,燕綏和他見面的次數一雙手就能數的過來。
不過也能理解,她從商,他從軍,如果不是索馬里劫船事件,她可能只是知道有傅征這個人,卻遠無交集。
從起初她一頭熱的上趕著,到現在他慢慢回應,協調著節奏,就像他承諾的那樣:“你要是想清楚了還打算往我心里走,我不會讓你失了方向。”
電話那端短暫的沉默了幾秒,傅征咬著煙低聲笑了笑,說:“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