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人的嘴唇即將親吻在一起,張雪蘭身軀卻猛然一顫,美艷面容上涌現出一抹驚恐,臉色蒼白的用力推開了王宇。
“呼!!!”
張雪蘭滿臉驚慌的喘著粗氣,仿佛做了一場噩夢般,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冷汗。
剛開始王宇很郁悶,箭到弦上了卻要硬生生收回去,不過很快他就察覺到張雪蘭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雪蘭,你沒事吧?”
急忙攬住她肩膀,在她后背輕輕拍打著。
過了好一會,張雪蘭這才恢復過來,歉意的抬頭看了一眼:“對不起,王宇!”
人家這幅模樣,王宇自然不能責怪,大度的笑了笑:
“這沒什么,可能是環境的問題吧,咱們有的是時間,不急于一時。”
“謝謝你!”
感激一笑,張雪蘭心有余悸的又輕輕趴在了王宇懷中:“王宇,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一直以來我都很害怕和男生近距離接觸!”
“剛才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面感覺很恐懼,我真的只是下意識行為。”
“放心,我一點也不介意。”
呵呵一笑,王宇伸手輕輕撫著她柔順烏黑的秀發,心中卻是在暗忖。
他本身就患有戰爭綜合征,也算是一種心理方面的疾病。
再加上與塞麗娜這個心理博士相處了一段時間,對心理疾病還是有著一些了解的。
眼前張雪蘭的狀況,很有可能是一種心理疾病。
然而他卻是做夢也想不到,給張雪蘭造成心理陰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這個之前素未謀面的未婚夫。
有愧于王宇,張雪蘭貝齒輕輕咬著嘴唇,躊躇的吞吞吐吐道:“如果真是環境問題,要,要不,我們,我們回家后……”
到這里,她低下頭來,整張臉蛋紅彤彤的,看上去猶如將腦袋埋在沙子中的鴕鳥。
以王宇的閱歷,怎么可能聽不明白話語中的意思,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邪笑:“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后悔!”
抬頭白了一眼王宇,張雪蘭臉色微紅的補充道:“你別胡思亂想,到時候,你可不能亂來。”
不亂來?王宇真是被她這句話,搞得哭笑不得。
一男一女,又是未婚夫妻,如果是一般正常的,估計早就不知道多少次。
再兩人在一個房間里,不親親抱抱,難道打撲克不成?sm.Ъiqiku.Πet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知道,張雪蘭所謂的不亂來,究竟是到什么程度。
他還很年輕,可不想因為摸了一下自己未婚妻,就拿著剪刀漫天追殺。
那樣的話,就實在是太悲劇了,甚至可以去評選世界十大悲劇人物。
“那個,我先上趟廁所,有些急。”
尿意襲來,王宇向張雪蘭了一聲,準備去病房里的衛生間小便。
結果卻被張雪蘭給臉紅耳赤的制止住,又是一句不適應,讓他只要很無奈的,前去病房外的公共廁所。
來到公共衛生間,舒爽的排泄,穿好褲子邁步來到洗手間,洗了洗手。筆趣庫
抬頭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他臉上露出一抹復雜的神情,這一刻的心情,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具體是怎么樣的,腦海中想了很多。
當年他身為修羅特種大隊的一員,常年穿梭于槍林彈雨之中,陪伴他的除了手下兄弟外,就只有鮮血與殺戮。
死亡對于當時的他來,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甚至到最后都讓他漸漸麻木。
現在回想起當時的自己,真的很冷酷,簡直就像是殺人的機器。
曾經有一名結婚的羅斯國戰友對他過,他需要一個妻子。
當他累了的時候,會有一個休息的港灣,內心就不會迷失在殺戮與死亡之中。
當時的他對此并不在意,認為只有武器和烈酒才是自己最佳的港灣。
女人什么的他并不缺少,只要肯花點錢,什么樣的女人都能找得到。
直到后來遇到了白淑瑤,他這才逐漸明白了妻子的含義,并且逐漸走出了那種麻木與冰冷,重新變成有生氣的正常人。
白淑瑤是被他心中認定的老婆,也是當時他心中的支柱。
在白淑瑤為了救自己,被槍殺后,他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靈魂,變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花了長達一年的時間,才逐漸平復下來。
“淑瑤,她在某些方面和你真的很像,都那么倔強好強,或許我確實是應該迎接新的人生,這應該也是你所期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