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啊。”
清晨,一連串猙獰的呼喊聲,驚飛了窗外的小鳥。筆趣庫
寬敞簡約的臥室床鋪上,一名光著上身的男子猛的坐了起來,口中喘著粗氣,目光猙獰。
他渾身滿是冷汗,脖頸上更是青筋暴漏。
在男子身上,密密麻麻的滿是各種傷痕,有刀劍撕裂的斬痕,也有槍械彈藥留下的貫穿傷口。
特別是胸口上的一道槍傷,更是直接瞄準了心臟,讓人難以置信他是怎么活下來的。
除此之外從男子那如巖石般堅硬的身上,還彌漫出一股淡淡血腥氣,如果此刻有人在房間中,一定會全身汗毛林立,感到毛骨悚然。
只有懂行的人才明白,這是只有經過無數次殺戮,才能夠累積出來的殺氣。
“呼呼!”
喘著粗氣,光著上身的男子深呼吸了幾下,過了好一會這才平靜下來。
“哎,沒想到過了好幾年,我還是沒辦法讓自己忘記過去。”
一雙泛著血絲的雙眸中流露出一抹哀傷與黯然,男子王宇嘆了一口氣。
沉寂了片刻,王宇從床上下來,穿好了一身休閑裝,邁步來到鏡子前。
望著自己那如刀削般堅毅而冷酷的面容,臉上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間變成了一名懶散的紈绔子弟。
偽裝,對于曾經的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媽的,到底是哪個傻比設計師,設計的這棟別墅,房間里面連個廁所都沒有?”
恢復到懶散狀態,尿急的王宇邁步走出房間,邊吐槽著,邊向著二樓最近的一個衛生間走去。
推開干凈到一塵不沾的衛生間房門,來到馬桶前,門外一陣急促腳步聲卻響了起來。
在王宇一愣神的功夫,對方已經沖進了衛生間。
看到來人,王宇整個人瞬間瞪大了雙眼,完全被眼前景象給震住,甚至下意識邁步讓開了位置。
出現在他視線中的是一名,朱唇皓齒,淡掃蛾眉,容顏堪稱絕色的美嬌娘。
回過神來,王宇剛想開口,卻愕然發現,美嬌娘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她朦朧的瞇著眼睛,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就這樣從他身邊走過。
隨后,睡意消減了不少,慢慢睜開一雙朦朧雙眸。
“不好!”
正沉浸在刺激中的王宇,心頭一顫,想要再掩飾卻已經來不及了。
“啊啊!”
震耳欲聾,尖銳到差點讓玻璃都碎裂,尖叫聲響起,瞬間響徹整棟別墅,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半個小時后,一樓客廳的沙發上。
王宇心有余悸的坐在一邊,對面則是那名之前穿著粉紅色睡衣的女神,只是與剛才那朦朧嬌憨的神情不同,此刻的她面若寒霜,一雙美目冷的堪比絕對零度。
兩人對面而坐,現場氣氛壓抑到極點,讓人有些喘不上起來。
“好了好了,這都是個誤會,解釋清楚不就沒事了嗎。”
在兩人旁邊,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笑著打圓場。
“芳姨,你不知道他有多惡心!”
回想起剛才的情景,美女臉上涌現出一抹紅暈,狠狠瞪了一眼王宇。
“喂喂喂,誰惡心,明明是你闖進了衛生間,當時我正在方便,是你自己硬闖進去的,我看是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王宇不滿的反駁道,想到剛才美嬌娘拿著剪刀追著自己亂跑的情景,他到現在心臟還蹦蹦跳,差點就變成那個啥。
“什么,你才有特殊癖好,你無恥,下流!”氣的火冒三丈,美女站起身來怒聲呵斥。
“好吧,我無恥,我下流!”王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聽到他承認,美女心中的怒火稍降了一些,不過王宇緊接著的一句話,卻把她氣的咬牙切齒。
“有一點我要聲明,我可沒有那啥,就算看,那也是正大光明,光明磊落。”
王宇一臉嚴肅認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說什么高深話題。
“我要殺了你!”
被氣瘋了的美嬌娘,完全沒有平時的端莊文雅,猶如瘋婆娘般的叫喊著,如果不是旁邊芳姨阻攔,差點就沖上去。
“好了,雪蘭,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你也是的,早晨起來迷糊上廁所的習慣要改一改了,畢竟現在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住在這里。”
將美女張雪蘭壓回到沙發上,芳姨好笑的看了看兩人:
“再說,你們兩個已經訂了親,過段時間就要結婚了,這種事情也沒什么。”
“哼,誰要嫁給這種無恥,下流的混蛋。”張雪蘭氣惱的撇過頭去,暗自后悔不該聽父親的話,和王宇定親。
靠在沙發上,王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那更好,我對分泌紊亂,脾氣暴躁,面如寒霜的女人也沒興趣,你還是盡快和伯父說清楚吧,我靜候佳音。”
“你!!!”
張雪蘭氣惱的瞪向王宇,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的話,估計他已經死了幾十萬次。
無視張雪蘭那兇惡的眼神,臉皮足夠厚的王宇依舊面帶笑容,悠閑的喝著茶水,讓張雪蘭滿腔怒火沒處發泄。
看著斗氣的兩人,芳姨無奈的笑了笑,招呼著兩人到旁邊吃早餐。
飯桌上,兩個極端的就餐模樣展現無遺,一邊張雪蘭和芳姨慢條斯理的吃飯夾菜,另一邊則是狼吞虎咽,仿佛餓了好幾天的王宇。
厭惡的撇了撇嘴,張雪蘭喝了一口稀飯,拿起筷子,伸手去夾她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選準了一塊糖醋排骨,張雪蘭筷子尚在半途中,憤怒的發現,那塊糖醋排骨,已經被王宇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