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新愁。”
唉!這文藝女青年就是感情豐富啊!成天傷春悲秋的,怎地就又添一段新愁?西門慶收起李清照寫給自己的詞,不解地感嘆道。
離開青州以后,于路無事,西門慶一行順利到達登州城外,入駐了曾經的毛太公莊園,如今的登州西門莊。
神棍郭京趕到這莊園后,賣力地裝神弄鬼,大做了一場法事,對世人宣稱這里的鬼怪已經被自己的五雷天罡大法驅散。
京東路的百姓本就篤信道教,對京師來的郭仙師深信不疑。那些遷走的鄉民回到了家里,還有許多人慕名而來,投入西門莊下。
不過數月之間,這離城不遠的大莊園就恢復了往日的生機盎然,甚至于因為西門慶打敗“病尉遲”孫立的威名,還吸引了更多的鄉民。西門莊的繁華更勝從前。
老主管西門忠肩負為西門慶開拓商路的重任,現在是鄆州、登州兩邊都要顧及。在他離開登州返回鄆州陽谷縣時,將這新的西門莊交給了自己的孫兒西門平打理。
西門平不愧是西門慶親自選拔的后起之秀,在西門慶和西門忠離開的這段時日,將這登州的西門莊管理得井井有條。西門慶與老主管西門忠來到西門莊后,西門忠接管了莊園的管理之責,西門慶讓西門平立即去登州港碼頭租幾艘海船,預備渡海之用。
安頓下來之后,西門慶就進入登州城里與馬擴相會,并攜重禮拜訪了馬擴的父親馬政,登州知府王師中和平海軍指揮使呼延慶等人。
來到登州城之后,西門慶才從馬擴口中得知,因為上書反對朝廷的聯金伐遼之策失敗,年屆六十的宗澤心灰意冷,乞請告老還鄉,獲準授予主管南京應天府鴻慶寺的虛銜,已經卸任登州通判,離開了登州。
據馬擴的父親馬政說,宗澤臨走前告知他,自己會退居家鄉義烏的鄰縣東陽,結廬山谷間,著書自適以度晚年。
馬擴未能在宗澤離開前見到老師宗澤的最后一面,甚是失落,他對西門慶說,只恨自己在東京汴梁呆的時日太長了,才未能及時趕回登州給老師送別,自己日后一定要去東陽縣探望宗澤老師。
西門慶見馬擴遺憾追悔的神情,突然對馬擴神秘地笑道:“哈哈哈~馬擴兄弟,哥哥我觀宗通判老當益壯,必有起復之時,說不定啥時,兄弟你在這山東、河北還能見到宗通判。”
馬擴聞,也笑道:“西門哥哥說得在理!老師他為人堅毅,雖是一時挫折,但絕不會就此屈才,當真以山水自娛。”
“馬擴兄弟,今日你我再去尋那呼延慶,與他在蓬萊閣上不醉不休!”西門慶拉著馬擴走向平海軍的軍營。
……
在登州住了十余日后,宋金兩國的使臣團終于到達了登州,知府王師中設宴接待了使臣團一行。
西門慶得到消息后,第二日立即去館驛拜訪,將李善慶、散都、勃達這三個金國使臣請到了自己的莊園里,由馬擴、焦挺作陪,殺牛宰羊地隆重招待。散都、勃達見到西門慶和焦挺這兩個脾性相投的勇士后,也是心情大好,與西門慶等人開懷暢飲。
席間,散都、勃達吃了酒,就對西門慶三人訴苦道,大宋朝廷不知怎地派了一個文縐縐,還喜好拿腔拿調的官員,叫做甚么趙有開的作為出使金國的正使。這一路上,自己二人屢次請那趙有開一起吃酒作樂,可是都被他婉拒絕了,當真是好不爽利!
散都與西門慶推杯換盞地又喝了兩大碗酒后,冷笑著說道:“那甚么趙有開,不愿與我等同桌飲酒,我看他就成不了我女真人的朋友!”
李善慶聽了,急忙在旁邊勸道:“散都休說酒話,趙朝議乃是大國使臣,不可失。”
散都還未及答話,勃達卻開口說道:“西門慶、焦挺兄弟都是達爾漢,是我勃達的兄弟,我等兄弟之間有何不可直?那趙有開還未走到登州,就一病不起了,他還能渡海隨我等回國?我看貴朝的使臣可是難當其任!”
朝廷派出的正使趙有開病了?西門慶聽了,看向馬擴,馬擴證實了勃達所不虛。
宋徽宗這鳥皇帝!派的甚么鳥使臣?若是不能順利渡海去金國,我西門大官人豈不是要損失許多銀子?.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