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門神的重步兵環形陣外,洪振指揮的五百輕步兵在與他的重步兵的正面對戰中吃了大虧。
因為身上沒有鎧甲保護,環形陣外的長槍兵們被重步兵用棍棒捅翻了不少。雖然那傷都不致命,但也讓這些長槍兵們疼得嗤牙咧嘴,破口大罵。而他們偶爾從盾牌縫隙刺進去的長槍,卻無法刺破重步兵們身上的重甲,對重步兵們毫無威脅,直似在給重步兵們搔癢。
那兩百團牌滾刀手雖然手中有團牌護身,但也無法遮護住全身,不時也有團牌滾刀手被對方打倒在地。而團牌滾刀手們手中的刀卻太短,都無法碰到盾牌后的重步兵,只能被動挨打。
一時間,五百輕步兵被打倒了不少,卻拿蔣門神那個帶刺的鐵烏龜陣無計可施。
洪振在閱兵臺上看了,氣得將手中旗幟遞給欒廷玉,抄起一根鐵棍,就要跳下臺去加入戰斗。
欒廷玉一把拉住洪振,對他搖了搖頭說道:“洪兄,不必再比試了!蔣兄的重步兵此番還是手下留情了。你不見他們都是用的棍棒當作長矛么?倘若真是在戰場上相遇,蔣兄的部下都使用鋒利的長矛,你認為我們那五百人還有多少能夠挺立在他們的陣外?這場比試已經徹底輸了。”δ.Ъiqiku.nēt
欒廷玉是西門堡的都教頭,又是西門慶的妹夫,他都不怕失了面皮,洪振也只得作罷。
欒廷玉大旗一揮,下達了撤兵的指令。臺下鳴金之聲響起,圍著蔣門神他們的那五百人面帶不甘,罵罵咧咧地退了回來。
洪振也在臺上不滿地說道:“這鐵烏龜渾身都是鐵做的外殼,怎么攻得破?湯隆兄弟,你也忒偏心了,為何把那重甲和大盾都給了蔣忠?莫非是他那里美酒多?”
湯隆聽了,叫起了撞天屈,說這都是西門哥哥的安排,與自己無關。
洪振望向西門慶,口中問道:“西門兄弟,你可不能偏向那蔣忠,下次也得讓湯隆兄弟給我打造幾百副鐵甲。我訓練的這些兄弟也要披堅執銳。”
西門慶還未答話,欒廷玉卻說道:“洪兄,我們不需要配置重甲,讓湯隆兄弟為兄弟們打造輕便的護身甲胄即可。”
洪振問道:“這是為何?欒兄弟,你方才沒有看到那重甲大盾的威力么?”
欒廷玉笑道:“洪兄,此地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練兵場而已。我們這五百步軍在場中沒有甚么回旋之地。若是在真正的戰場上,我們不與那鐵甲重步兵硬扛,帶著他們跑上幾圈,恐怕他們只能吃我們身后的塵土!若是在山野樹林里遭遇上,那些重步兵拿著巨盾都無法集合結陣,破之不難也!”
洪振恍然大悟,口中說道:“欒兄弟,你是說這些重步兵身上的甲胄和盾牌太過沉重,使得他們在戰場上移動不快,沒有辦法跑著打?并且地形對他們的限制比我們要多?”
西門慶在一邊笑道:“哈哈哈~欒兄說得不錯,每一種兵種都有它的長處,也有它的缺點啊!所以,我們西門堡才需要訓練不同的兵種。洪兄,你訓練的團牌滾刀兵和長槍兵可都是很有用的兵種呀!我可要拜托洪兄日后多用心了。”
西門慶的這番話,讓洪振很是受用,他把心中的羞惱丟到九霄云外,哈哈大笑著對西門慶說,一定訓練好手下這只步軍。
石勇看向西門慶,口中問道:“西門哥哥,是否也讓蔣忠哥哥他們收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