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堡,練兵場上,兩個騎將正在捉對廝殺。只見一個是紅衣青馬,手舞日月雙刀,一個是白袍黃駒,挺著亮銀長槍,兩人來回沖突,槍來刀往,斗了十幾個回合也不分勝負。
這場上殺得難解難分的二人,一個是西門堡的女主人,“一丈青”扈三娘,另一個竟然是獨龍崗祝家莊“祝氏三杰”之一的祝彪祝三郎。
祝彪自從拜欒廷玉為師之后,經常到這西門堡來學藝,與西門堡的眾人已經廝混得很熟了,也經常在一起切磋較量一番槍棒武藝。
或許是祝彪武藝精進了,以前見了扈三娘就躲的他,現在也敢在練兵場上一對一地與扈三娘放對廝殺了。
二人槍似游龍出海,刀似鳳凰展翼,寒光閃閃,殺作一團,直晃得場邊觀戰之人眼花繚亂。
練兵場下,圍觀眾人齊聲喝彩,為二人助威。尤其是扈三娘訓練的那些騎兵,聚在場下齊聲呼喝,聲勢蓋過了場邊的眾人。
閱兵臺上,西門慶與欒廷玉、洪振、焦挺等人坐成一排,也在觀看這場比武。
西門慶對欒廷玉說道:“欒兄,你可真是高才啊!這祝彪拜你為師之后,端的是精進了不少。你看,他現在也能與三娘打成平手了!”筆趣庫
欒廷玉聞答道:“兄弟,這祝彪的武藝我是知曉的,他還趕不上三娘。我看再過片刻,他必會敗在三娘的手中。”
欒廷玉話音剛落,就聽到洪振大喝了一聲好手段。
西門慶與欒廷玉抬眼看時,只見扈三娘左手拿著雙刀,右手單臂抓住祝彪,將他高舉在空中,哈哈大笑著騎馬繞場狂奔。
祝彪手中的亮銀槍早已掉落在地,裹了許多塵土。而他胯下的黃色戰馬也已丟下他獨自跑到場邊去了。
祝彪被扈三娘抓住腰帶舉在空中,仰面朝天的他手腳亂蹬,口中疾呼道:“三娘,放我下去!我祝彪服了,我認輸!快放我下去!”
扈三娘哈哈笑道:“三郎,你讓我放你下來,我卻偏不放,你待怎的?待我跑一圈后,再放你不遲!”
說著話,扈三娘舉著祝彪策馬狂奔。那青驄馬跑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哄笑之聲。
當扈三娘騎馬掠過騎兵隊的眾人時,更是贏來一片喝彩叫好聲。
閱兵臺上,欒廷玉看到扈三娘一手抓人,一手持刀,只憑雙腿駕馭著那匹青驄馬繞場狂奔,不由得拍著大腿贊嘆道:“兄弟,三娘真是好騎術啊!”
“呵呵呵~三娘的騎術確是精湛過人,我的騎術也是在扈家莊時向她學的啊!”西門慶一邊呵呵直笑,一邊心中暗道:哼,三娘在我身上練習騎術時那么勤奮,馭馬之術能不好嗎?
焦挺、洪振、石勇幾人則是注意到了扈三娘單臂舉著祝彪,臉不紅氣不喘,毫不費力的樣子。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把同情的目光投向了西門慶。
哥哥呀,也不知夜深人靜,孤立無援時,你在嫂嫂那里吃了多少苦頭?
西門慶看見這幾個夯貨悲憫同情的神情中又藏著一絲幸災樂禍,心中好笑,口中假意惱道:“你們幾個呆頭呆腦地望著我做甚么?哥哥我須不是祝三郎!你嫂嫂雖然力大,可卻是哥哥我的手下敗將。”
一邊的湯隆湯麻子笑道:“哥哥當真威武雄壯!我等若是遇到嫂嫂這等英武之人,怕不是得當菩薩供起來,哪還敢出去沾花惹草!只有哥哥有本事管住嫂嫂,還能又收了這么多美嬌娘。兄弟當真好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