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你就是鄆州陽谷縣的西門慶?”張清聞,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西門慶,口中嘆道:“西門哥哥果然是一表人才呀!難怪我那族兄如此推崇西門哥哥。”
西門慶聽了,心中好是奇怪,暗道我甚么時候與這張清牽扯上關系的,怎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西門慶好奇地對張清問道:“敢問張都監,在下不過是山東陽谷縣的一個鄉下人,你怎會知曉在下之名?”
張清笑道:“哈哈哈~能夠寫出讓易安居士都自嘆不如的詩詞,西門哥哥哪里是甚么鄉下人!西門哥哥若是去參加科舉,只怕早已高中舉人,被朝廷委以重任了。”
西門慶心中冷笑道:“考甚么科舉啊!委甚么重任啊?宋徽宗那老東西過不了幾年就要亡國了,傻子才去為他效力!大官人我只喜歡給這道君皇帝戴一戴綠帽子,幫他照顧撫慰一下東京汴梁城里寂寞空虛的李師師!”
心中雖然不以為然,但西門慶還是謙虛地說道:“張都監謬贊了,在下不過是粗通文墨,哪里敢去參加那科舉考試?”
歷朝歷代都有隱逸之士,所以張清認為這傳說中文采斐然的西門大官人或許也是有隱逸之志,不愿意出仕為官。他也就沒有再提那科舉考試之事。ъiqiku.
張清又笑著對西門慶說道:“西門哥哥,你好沒有道理!你那陽谷縣與我這東昌府接壤,可以說是近在咫尺。為何你不來見我這張都監,卻千里迢迢地跑到孟州去見那里的張都監?莫非是瞧我張清不如那張蒙方么?”
西門慶聽了張清的話,知曉這張清是在說笑。他心中明白了,張清既然能夠說出自己與孟州都監張蒙方結交之事,必然與那張蒙方交情非淺。莫非,張清口中所說的族兄就是那孟州都監張蒙方?或者說是那張團練?
西門慶也笑著對張清說道:“在下聽聞東昌府有個少年英雄張都監,擅長飛石打人。在下怕來了這東昌府,張都監送我幾塊飛蝗石。那在下可是承受不起啊!說起來還是孟州的張都監好,不送石頭,送養娘!在下可還惦記著甚么時候再到孟州去走一遭呢!”
眾人聽了西門慶的話,都哈哈大笑。張清也笑著說道:“西門哥哥,我那族兄張蒙方把他最喜歡的養娘玉蘭送給了你,莫非哥哥還不滿意?我那族兄張蒙方的家中雖然還有那么幾個養娘,但若沒有個十年八年,只怕再難訓練出玉蘭這么好的養娘來了。西門哥哥可不能得隴望蜀啊!當然了,哥哥在我這里更別打甚么養娘的主意了。兄弟我至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家中沒有一個妻妾,更別說有那甚么養娘了。”
眾人聽了張清的話,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西門慶也打趣道:“都監不說還好,說起來都是一把傷心淚呀!張蒙方那養娘玉蘭好生嬌貴,在下都快養不起了,哪里還敢多要一個?”ъiqiku.
此話一出,又把張清逗得直樂。
經過這么一番交談,西門慶與張清的關系變得親密了不少。因為張蒙方與西門慶兄弟相稱,所以張清也要與西門慶兄弟相稱。西門慶年長,張清稱呼他為哥哥,西門慶也認了張清為兄弟,不再叫他張都監。
“花項虎”龔旺、“中箭虎”丁得孫二人基本就算是張清的跟班。張清與西門慶兄弟相交之后,他們自然也對西門慶親熱了不少。西門慶意外地在這東昌府多出了三個好兄弟。
酒菜端上來之后,西門慶六人開懷暢飲,談甚歡。那“紫髯伯”皇甫端吃了幾杯酒,突然一拍腦袋,口中驚呼道:“我才想起來,原來就是你呀!”.x